第186章 太子是双儿(10)

作品:《抢了男配就跑真刺激[快穿]

一秒记住【3q中文网 Www。3qd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放弃西南十万大军!”宁隐着实有些吃惊见别人被他突然放大声音吸引了过来,连忙咳了一声道,“程将军吃菜,他当真那般厉害?”
    首先功夫自然是比他好他在那人手下连还手之力都无其次家世也是不输半分,样貌更是出类拔萃有那样人在月下仙人自然是瞧不上他他在想什么!!!
    “嗯很厉害,若是他在西北,西北之役不会持续这么久,你对太子妃感兴趣?”程泽睿沉声说道“你二人无可能。”
    “我对他没兴趣。”宁隐说道。
    他是对太子感兴趣从前只闻太子多病,即便随母亲入宫多次也未曾见过,却不曾想是那般光风霁月之人,但他若要嫁,必然是要嫁那心中只有他一人人做自然也要做正妻之位别人抢不来,强挤进去也没有意思。
    程泽睿看向他道:“你不会无缘无故问一个人算了,西北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你这些日子离我远一些免得牵连你。”
    “赵滨职他敢?!”宁隐说道在程泽睿瞪视下他低下了头道,“将军,我意思是西北事情明显非是您过错,而是主帅之过,若是罚有功之臣,而奖励有过之人,才是真正寒了万千将士心,那日也就是我不在,若我在了,必然要为将军作证。”
    “幸好你不在,否则以你这样嫉恶如仇性子,恐怕才会惹上一身腥。”程泽睿道,“此事你不要掺和,若真是陛下是非不分要我命,以这一身热血证我清白便是。”
    “将军你怎么死脑筋”宁隐对上他看过来视线讷讷低下了头,“知道了。”
    虽然他畏惧程泽睿,但是这人沙场征战绝对是一条真汉子,也是真英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样人带着一身功勋冤枉而死。
    西北之事事关重大,明承帝着刑部与廷尉司共同审查,证人招了无数,西北大元帅赵滨职与骠骑将军程泽睿皆是录了口供,却是不出两日,程泽睿被刑部直接派人抓进了大牢之中,审查结果提交到了明承帝面前,他看着结果道:“此事当真是程将军诬陷大元帅?”
    刑部尚书深跪在地:“陛下明鉴,臣等不敢妄言。”
    “既然如此,便将人收押,三日后问斩,以安大元帅之心。”明承帝看着那奏折上内容道。
    “是。”刑部尚书领命。
    此事尘埃落定,太子府中萧唐在林肃对面落下一枚棋子:“看来陛下还是选择相信赵滨职。”
    “不是相信,而是这样人他好把控。”林肃手中执着棋子,“即便他真延误军机,陛下想要不过是西北战事结果,三日后问斩,你打算怎么办?”
    “赵滨职此人擅长弄权,朝中亲近之人甚多,此事陛下有可能信他,也有可能不信,他不会去赌陛下念头,而是会从铁证上下手。”萧唐取出了一张折好纸推到了林肃面前,“太子府往西北元帅府送了礼,继后却是直接动用了她朝中关系,廷尉和刑部人都有,偷换这种证据,大概就只能是做贼心虚了。”
    林肃拿过那张纸,看了看其上名单,示意人取过笔墨,又在上面挑了几人名字递了过去,萧唐看了看那几个新添名字,皱眉道:“他们也是?”
    “甘博与赵滨职祖上有旧,看似毫无瓜葛,其实相互扶持,至于姚康几人,当年赵家还是江南大户时曾予以无银钱入京赶考学子银钱,有考上,也有考不上,能站稳地位便是剩下几人。”林肃说道。
    “这样渊源着实没有查到。”萧唐看着那几个名字沉吟道,“太子妃如此展露才能,当真不怕本太子忌惮?”
    “不怕。”林肃从棋盘上拿起一枚白子道,“太子殿下与其在这里转移我注意力,不如好好下棋,这样偷摸放可不是君子所为。”
    萧唐顿时脸上薄红,他将那纸收起,咳了一声道:“本宫没有,诬陷太子乃是重罪。”
    他与这人下了一早上棋,一局都没有赢过,眼看着又要输,好容易安上了一颗棋子,还被他察觉了。
    “你直说,我让你便是。”林肃瞧着他脸色道。
    “不用。”萧唐嘴硬道。
    让着多没有意思,好像他输不起似。
    然后萧唐再次输一塌糊涂,看着棋盘上惨不忍睹局势开始收拾棋子:“本宫不下了。”
    “好,这个时间也快用饭了。”林肃将手中棋子放了回去,“饭后太子殿下也该去办正事了,不下便不下了。”
    萧唐心里觉得不甚爽快,这人赢了一早上现在就想跑:“不行,再来一局!”
    他不信赢不了。
    林肃好整以暇看着他:“那我们提前说好了,输了不准生气。”
    “本宫岂是那般小气之人?”萧唐磨了磨后槽牙道,“再下一局,不管输赢,今日都算结束。”
    “好,太子殿下大度着呢。”林肃笑道。
    他要下,林肃自然陪他下,开局还是碾压之势,萧唐本有些力不从心,却是从一子开始,局势逐渐有了逆转,林肃神色转为了认真,萧唐却是乘胜追击,不敢松下一丝一毫心神,直到最后一子落下,局势为胜时候他才轻轻松了口气:“赢了。”
    虽然只赢了一目半,但是赢了就是赢了。
    他眉宇间难掩喜色,林肃收拾着棋子道:“刚才是失误,再来一局。”
    萧唐伸手按住棋盘道:“赢了就是赢了,愿赌服输,说好不管输赢都去用饭,岂能随意出尔反尔。”
    “好,愿赌服输。”林肃抬手道,“我认输便是。”
    赢了这小家伙一早上,也该让他在午后有个好心情,一目半,谁也不会看出他是故意。
    萧唐眉眼弯了起来:“你是确实输了。”
    “什么时候再下,我要赢回来。”林肃收拾着棋子道。
    萧唐觉得他可能短期内不想再下棋了,难得赢了这人一次,自然要好好揣着:“等本宫下次下次有空再说。”
    “太子殿下不会一年后才有空吧?别怕,说不定下次还能赢。”林肃笑道。
    棋盘有下人收了下去,萧唐与他同行,闻言却是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本宫下次必然赢!”
    “嗯,太子殿下聪慧无双,区区下棋怎么难得到你。”林肃拉了他手握住笑道。
    萧唐想打他,这人分明输了还这般嚣张,他必然,必然还是苦练棋艺后再教训他不迟。
    程泽睿判三日后问斩,最着急不是他本人,而是给了重金才入了刑部大牢30340宁隐:“程将军,怎会如此?”
    “证据确凿,你们也替我做了证,这是陛下决定,谁也改变不了了。”程泽睿自然心中义愤,但是权势弄人,公堂之上那些人偏向谁简直一目了然,官官相护,原不是他这样什么都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了。
    他如今才知道曾经引导他将军告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将军铠甲能够挡住战场上刀枪无眼,却挡不住文人手中笔杆,还真是可悲。
    “那些人当真是无耻至极。”宁隐看着他道,“当时公堂之上,你记得都有谁故意给你下绊子么?”
    “不认识,只记得住脸。”程泽睿看着他道。
    他对朝中官员并不熟悉,之所以记脸那是沙场作战本能,不能让敌人轻易穿上他们衣服便能够混进来。
    “那怎么办?”宁隐也是着急。
    “你此次进来不易,当下情况不要再来了,若是跟我牵扯上,只怕祸及你自己。”程泽睿深深看了他一眼,“如今探望恩情我记得了,若是能够等到新帝登基”
    他想起那日宫宴相争,如今帝王是这般,未来也未必能够替他这样无名之人申冤,平白给这人惹什么麻烦。
    他亲眼看着眼前人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少年成长到如今模样,看他练满手血泡也不放弃,看他从不敢靠近马到骑马拉弓射箭,与他在西北之地同甘共苦过,被他救过,也救过他命。
    也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对一个男人动了其他心思,但是宁隐未必是喜欢男人,就想着将这样心思压着,带进黄沙里也好,却不想竟是要埋在京城这块肮脏土壤中了。
    从前没有说出口,如今都要死了,更加没有必要说出口了。
    “算了,你自己保重自己,日后若是上战场,还需多加小心。”程泽睿说道。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其实”宁隐知道凭自己力量无法救他,只有回去,只有回家才有可能救这个人命,“你等我,你信我,我一定救你,一定!”
    他匆忙起身,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转身就走,程泽睿看他神色,连忙起身追到了牢门边道:“你别做傻事!”
    可惜宁隐已然从牢房尽头转身,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程泽睿事情看似已经尘埃落定,宫中继后与太子府本就与西北元帅府来往频繁,流水礼品送进去,那处本来没有给任何一方回应,这次事情落定,西北元帅府却是将太子礼品退了回来。
    萧唐看着那些被退回东西,转手将一个匣子送进了宁相府中。
    “爹,为什么不能救他?此一役他居功至伟,若是没有他,我都得死在战场上。”宁隐回到相府,自是让宁相和夫人感慨万千,好好心疼了一番,但是他提要求却让宁相直接拒绝了。
    “你还敢说,好好一个双儿跑到军营中,跟一群大男人混在一处,你日后还想嫁人么?”宁相提起这个就生气,“如今不是爹不答应你,而是时机未到。”
    “时机?还有两日他便要问斩了爹,难道要等他死了时机才到么?”宁隐绕着他转,不依不饶道,“爹,你就看在他救我很多次份上救他一次,要是您答应救他,我就”
    宁相看向了他:“你就怎么样?”
    边疆虽苦,可那里自由很,尤其是在程泽睿手下,将士们不分你我,都是过命兄弟,可偏偏这一次留在边疆大多数都是程泽睿部下。
    他想回那里去,但是这一次回家,下次再想跑只怕都是不可能,宁隐一咬牙道:“您若是救他,我便乖乖待在相府,哪里也不去了。”
    “当真?”宁相看着他道,“爹让你嫁人也好好嫁?”
    “嫁谁?”宁隐心里难过很。
    他之前跑去边关,便有父亲不顾他意愿指婚原因,如今却是不得不妥协,只是至少也要知道嫁是谁。
    “为父有意让你为太子侧妃,当今太子才貌双全,既有治国之心,又有治国之才,绝对是一位才貌双全好儿郎。”宁相说道,“从前那个你不满意,这个总该满意吧。”
    “我不嫁。”宁隐下意识反驳道,“他如今想拉拢西北大元帅,心心念念都是他将来帝位,哪里顾得上程将军死活,如此不明是非,我不嫁。”
    他入京以来不仅听到了程泽睿对林肃赞许,也听到了京中之人对于当今太子赞许,赞许他清风明月,赞许他爱民如子,赞许他才貌双绝。
    他自是生好,有数不清政绩,又有爱民如子之心,这样未来帝王,当真是让人心生向往。
    但程泽睿被关入狱,太子府却是与西北元帅府暧昧不清,意图拉拢行为让宁隐觉得这京城格外可怕,这里没有正义,没有人心善恶,只有权势,连那清风朗月一样人也沉浸在这一片污泥之中。
    想要出淤泥而不染,哪里有那么简单呢。
    “你这话倒像是对他怨念颇深。”宁相能在朝中登上如此高位,又岂是不会看脸色之人,观他面色道,“莫非是已经见过太子了?”
    宁隐被他道破心思,深吸了一口气道:“他非是良主,爹你一向左右不靠,如今莫非是因为他地位愈发稳固,所以才想联姻?”
    “太子非是你说那般。”宁相说道,“你远离朝局,朝局之中最不能看便是表面”
    “反正我不嫁,谁爱嫁谁嫁,若您不救他,左右没有他我已经死在边关,不能回来见您了,若他死了,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宁隐甩袖坐在了一旁。
    宁相叹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时候,一个侍从匆匆从外跑了进来,手上捧着匣子道:“相爷,太子那边派人送东西来了。”
    “快拿上来。”宁相说着接过,打开匣子细细看了起来,看到最后却是松了一口气。
    宁隐坐在一旁本是好奇,目光瞥过去几遭却是不好过去看,宁相了解自己儿子,看他举止,将手中信笺放在了桌旁:“想看就过来看看,爹跟你说不能看表面你还不信。”
    “看就看。”宁隐得了台阶,起身过去查看那匣中之物,越看越觉得心中愧疚。
    这些是廷尉府与大理寺调换西北军事一案证据证据,环环相扣,根本容不得那些勾结之人逃脱。
    太子送来这些,足以证明他之前确实误解了。
    “他为何不自己送去?”宁隐问道。
    “说你不通朝局你还不信。”宁相负手道,“当今太子看似如日中天,深受皇恩,实则与陛下面和而心不和,这些年蛰伏度日,便是因为元后早逝,无人护佑,明承帝纵容继后母子当权,他这个嫡长子更是首当其冲,格外不好过,也是得了西南之地扶持,才能与陛下抗衡一二,他若支持,陛下必反对,他若要救人,陛下必杀之,早在你们入京之前,太子便已经得知了西北之事,他特意拜访为父,让为父能够在关键时刻帮程泽睿一把,免他被奸人陷害,为何远程泽睿而亲西北大元帅,你如今可知晓原因了?”
    宁隐自是听他教诲长大,只是从前听朝局浅显,如今却是连这些秘辛都告知了,无母皇子,又有后母把持后宫,又是嫡长子,亲生父亲甚至放任,那样日子想想都格外艰难。
    “是儿子误解了。”宁隐有些怜惜那人,他生在乐土,有人却是天生便在污泥之中,可即便如此,他也愿意护佑一位于国有功将军,“那他可是想拉拢程将军?”
    “他若是刚开始便想拉拢,为父未必想帮他,倒是他本意只为救人,让为父心中感慨。”宁相长叹了一口气道,“从前太子行事偏于阴私之道,也是属实无奈,如今却有国士之风,若这样太子上位,乃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为父既有意扶持,也看重他人品才貌,若你嫁了他,未来也不必愁了。”
    “可他已有太子妃了。”宁隐听他所言,自是对这样储君心生倾慕之意,只是那日所见,他二人之间容不下任何人,他从前自恃才学样貌皆不输于他人,如今又有了功夫,可能让程泽睿钦佩之人,岂是他能比得过。
    他不想成为明月之下暗淡至极灯火。
    “护国公世子做太子妃那是陛下赐婚,双儿生成男人样貌,太子未必就喜欢。”宁相说道,“况且太子未来登基为帝,总要有三宫六院,正妃之位你争不得,如今当了侧妃,若是婚后生了孩子,未来也能当上皇后之位下贵妃,这还不好么?”
    “爹,他二人是真心相爱,容不得他人插进去。”宁隐垂眸道,“我若要嫁,必要得正妻之位,我要一个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人,不想成为谁陪衬,即便是太子侧妃,贵妃之位,那也是妾,不论陛下出行,祭礼,朝见百官,能站在他旁边都只有他妻。”
    宁相站在原地久久未语:“你生性倔强,既是不愿,为父也不好勉强,只是你要想好了,错过了,日后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想好了。”宁隐说道。
    “那为父就让你母亲给你选别人家,此次回来,也该好好挑选一下人家,不要再跑出去疯了。”宁相叹气道。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明承帝本已亲自下旨,就等着程泽睿问斩,却不想宁相进宫,携带着廷尉以及大理寺官员调换西北军事证据证据,其中更是牵扯到了五皇子以及继后等人。
    宁相非自己前来,而是来时便带了不少重臣和阁老,一人之口好堵,数人之口,却是让明承帝无论如此都下不来这个台。
    “陛下,皇后与西北大元帅如此悖逆行事,这是要让陛下背上错杀忠臣良将千古骂名啊!”宁相拱手说道,“请陛下圣裁。”
    史书工笔自然会记录皇帝一言一行,错杀忠臣这样名声,绝对会被后世称为昏君。
    明承帝将桌上东西全部扫了下去:“混账!朕还在呢,他们便敢如此欺瞒于朕,来人,带皇后与赵滨职上殿,还有,让萧瑾也过来!”
    西北大元帅拒绝了太子府,却是接纳了五皇子礼物,此事正有向萧瑾靠拢之意,继后正是志得意满,可宫里下一刻便被侍卫闯入,为首者道:“将宫中之人全部拿下!”
    “放肆,你们谁敢?!”继后呵斥道,“无令闯入皇后宫中可是死罪!”
    可闯入侍卫并无半分畏惧之意,反而直接拿出了手谕道:“陛下手谕,皇后惑乱后宫,勾结前朝,欺君罔上,直接拿下,若有冒犯之处既往不咎,拿下。”
    继后被侍卫拖走,形容狼狈,宫闱之中有不少人看见,流言蜚语四起,颇有人心惶惶之势,而五皇子萧瑾也被侍卫围了住所,一并带入了大殿之中。
    继后见明承帝时还想狡辩,可明承帝将证据甩到她面前时,她整个面色彻底白了:“陛下,陛下,臣妾不是有心,陛下饶命啊!陛下!!!”
    她苦苦哀求,可如此衣衫凌乱,形容憔悴之色让明承帝兴不起半分怜惜之心,甚至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宠了这样女人半辈子,后宫之中他不管,可前朝却不是后宫可以轻易伸手之地。
    做便做了,却做如此不干净,让人直接将所有东西都揪了出来。
    今日他若是杀了程泽睿,万千将士尸骨都会白白葬送在边关,一旦日后翻案,只有昏君才会坑送那么多忠臣良将,他当真会被后世唾骂。
    “母后,你怎么了?!”萧瑾被带进来时看见此情此景,连忙护了上去,“父皇,母后到底做了何事,你要这般对她,父皇”
    “她做好事,你也没有例外吧,勾结西北大元帅,可以啊,你们母子!”明承帝一脚踹在了他身上,“怎么,想引西北大军逼宫造反么?”
    “儿臣不敢,父皇,儿臣不敢”萧瑾惊慌失措,连连磕头,却不能让明承帝有一丝一毫扭转心意。
    “皇后打入冷宫,五皇子萧瑾撤去玉碟,关押进天牢,听候发落,都给朕滚!”明承帝说道。
    他下令,侍卫们当即照办,求饶之声传出很远,宁相等人在旁站立,却是个个低着头,心如止水。
    “赵滨职呢!怎么还不来?!”明承帝喊道。
    “殿下,殿下求您救救小人命,您救了我,西北大军都会是您支持者,想要夺得帝位也就是眼下事情。”赵滨职跪在萧唐面前说道。
    他比萧瑾来敏锐,宁相携重臣进宫后,他看见御林军前来便逃出了宅邸,西北大军是彪悍,可是留在那里真正听从他却不多,他能求救求了个遍,可没有人救他,如今也只有太子萧唐能有救他之力。
    “是小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赵滨职连连叩首。
    萧唐垂目看了他一眼,对身旁侍卫吩咐道:“还不把人轰出去,这样人留着只会脏了太子府门楣,赵元帅,再告诉你一声,你现在进了太子府门,只会死更快。”
    “太子!!救,救救我啊!!”赵滨职被丢出去时候被御林军直接擒拿。
    继后和五皇子明承帝还见,他这个人,明承帝却是连见都不想见,直接扔进了牢狱之中。
    程泽睿无罪释放,明承帝为挽回名声,更是直接授予元帅之职,以替补赵滨职空下来位置。
    峰回路转,程泽睿在牢房前领旨谢恩,倍觉嘲讽,但此事与西北之地无关,能居于那个位置,必然是要守好疆土:“末将谢陛下隆恩。”
    只是能从必死之境出来,必然是有人下了功夫,程泽睿出了牢房,看见外面天光时听到了不远处有人打招呼声音:“程将军,这里!”
    或许是天光太亮,那一身青衫青年站在那绿柳之下竟有发光感觉,让他想起他们初见,那时他还很讨厌这样当军营是玩耍之地年轻人,可谁能想峰回路转,竟是喜欢上了。
    “宁隐。”程泽睿大步踏下台阶,直接伸臂将人抱住,“你来了!”
    “程将军,我来接”宁隐话被这一句直接打断,他着实有些错愕不及,可军中早已习惯此事,大难不死,必生感慨,他直接拍了拍程泽睿肩膀道,“看,我说,你能出来吧。”
    “你放开我家公子!”一个小童伸手扒拉着程泽睿手臂道,“你这人当真无礼至极。”
    程泽睿下意识松开,看向宁隐道:“公子?”
    小童将宁隐拉到了身后,即使面对这大高个子很害怕,却还是硬撑着道:“我家公子可是宁相家双儿,你这般说抱就抱,我家公子还要不要嫁人了。”
    “哎,哎”宁隐阻止不及,让他把实话吐露了出来,只能尴尬看着程泽睿道,“程将军,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
    “你是双儿?”程泽睿看着他有些发愣。
    “啊,双儿跟男子都是一样,我从未惑乱军心。”宁隐站在小童后面仍然觉得不甚安全。
    “你竟是双儿?!”程泽睿心中着实欢喜,绝处逢生,本以为他是男子不好追求于他,却不想他竟是双儿。
    宁隐以为他要生气,更怕了:“将军你不会要打我军棍吧?我可是刚刚救你出来。”
    还跟他爹说以后都不到处乱跑了。
    “你救我?你做了什么?”程泽睿问道。
    “也不能算我救你,我就出了一点点力。”宁隐觉得自己不回去他爹可能也会救人,但是不说有点儿救命之恩,万一真被打军棍那可太丢人了,“救你是太子殿下,还有我爹。”
    “日后必当谢恩,”程泽睿看着他道,“你可曾婚配?”
    “啊?啊?!”宁隐呆了,下意识道,“不曾,但以后估计不能回西北了。”
    为什么最近大家都很关心他婚事。
    “公子是不曾婚配,但是夫人已经在给公子挑人家了。”一旁小童道。
    “挑人家”程泽睿上前,在宁隐怂成一团情况下捏住了他肩膀道,“那我可行?嫁给我可行?”
    “啥?”宁隐嘴巴张极大,好容易找回了自己声音:“你,你喜欢我?!”
    “看不出来么?”程泽睿问道。
    “看不出来”宁隐小声道。
    看出来个鬼,他天天都怕程将军一言不合就挑他毛病,喜欢他?什么时候事,听起来很惊悚好么。
    “你可有心悦之人?”程泽睿问道。
    宁隐怔了一下,挣脱了他手道:“我此次答应了我爹要留在京城,我我有心悦之人,将军好意,宁隐心领,但我从未往那里想过,对你也只有战友兄弟之情,抱歉。”
    “你要嫁便是心悦之人么?”程泽睿心里沉了一下,“我来晚了么?”
    “不是,夫人还没有给公子定人家呢,挑人家就有五家之多。”小童说道。
    宁隐:“”
    妈回去一定要换个伺候,这个话太多。
    “嫁不是你喜欢那个,为何?”程泽睿问道。
    “他有心上人,我配不上他。”宁隐垂眸说道,“既然不能嫁给那一个,那么嫁给谁都是一样。”
    “你是这世间最好,在我心里是最好。”程泽睿说道,“既是嫁谁都是一样,不如嫁给我。”
    “我若带着对别人心意嫁给你,是对你心意折辱。”宁隐皱着脸道,“而且嫁给你太奇怪了。”
    昨天还是生死相托兄弟,今天他就想娶你,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奇怪”程泽睿看着他道,“你想拒绝我,然后嫁给别人么?”
    宁隐:“将军你这说好像我是一个负心汉。”
    “你若嫁给两心相悦之人,我不会阻止,但你想随便嫁了却拒绝我,那么此一生,要么嫁给我,要么一辈子别嫁。”程泽睿丢下这句话上了马车,留下宁隐站在原地懵了好久才默默爬上了马车。
    程泽睿就任西北大元帅,原本做假证下属自然是又去了一批,而朝中帮着赵滨职做假证据大臣抄家抄家,流放流放,倒是让大理寺与廷尉风气一清。
    在那以后,京中最为瞩目便是西北大元帅向宁府提亲之事,指名道姓要娶宁府小公子宁隐,此事弄沸沸扬扬,倒是引为京中一谈。
    若是以往明承帝说不定还会有心情赐婚,可在因为太子往西北大元帅府送礼之事申饬太子以后,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孤立无援。
    冷宫偏僻又寂静,这里草生长极其旺盛,即使是春日温暖时分,踏进这里也觉得空气中冷飕飕。
    萧唐拉了一下斗篷对身旁侍从道:“你在外面等着。”
    “殿下”存志有些担忧。
    “她如今伤不了我。”萧唐轻声冷声说道。
    冷宫里有几分恶臭难闻,因为这里女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没人管,没人照顾,吃饭都是问题,更不会有沐浴这种事。
    萧唐避过几个疯了女人,踏进继后所住屋子时倒是有几分惊讶,外面都快称之为废墟了,可是这里竟然是有几分整洁。
    当然,只有几分。
    听见开门声音,屋里人抬起了头来道:“滚出去!”
    她在看清是何人时,那份气势蓦然弱了下去,有几分颤抖戒备看着萧唐道:“怎么是你?”
    她穿着破旧灰败衣衫,头发即便努力梳理,也带着几分凌乱,没有了奢华生活,精致保养,这里日子不过几日便将她磋磨不像原来样子。
    她真老了,发间有了白发,脸上有了皱纹,不似他从前第一次见她时,只觉得世间怎会有那样好看又温柔女子,但那只是初见,随后他才知道原来生好看不代表内心真纯良温柔。
    “早晚要见,皇后娘娘何必害怕。”萧唐恨极了她,可是到这种地步,又觉得可笑很,他曾经畏惧到夜里睡不着觉女人,如今战战兢兢,看起来倒是柔弱可欺。
    “是呀,早晚要见,早知如此,我就该早早将你掐死,倒免了我今日之祸。”继后冷笑了两声,“我此次是你害对不对?”
    “你若不做,我也无法将你拉下来。”萧唐走到了她面前,看着她色厉内荏模样道,“不过也没有什么差别,早晚而已。”
    “你如今还不是皇帝。”继后浑身连呼吸都在颤抖,“陛下,陛下一定会救我们母子出去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你还在做这个美梦呢?”萧唐笑了一声,“你既知是我给你使绊子,便该知道宁相已经归顺于我了,赵滨职被处死,程泽睿任西北大元帅,如今正要娶宁相小儿子,西北,西南,朝堂,很快他就不是皇帝了,我会让他跟你一起到阴曹地府做伴,你可要好好等着他,别走太急,把他给落下了。”
    继后眼睛惊恐瞪大,她蓦然跪在了萧唐面前,头砸在了地上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这些年,是我不对,是我对你不好,可是那是陛下授意,他不喜欢你,所以才放任,跟我无关,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
    “当年我母后活生生被冻死时候,我也是这般跪下求你,可你是怎么做?”萧唐蹲下了身,抬起了她下巴道,“你收走了她所有避寒之物,笑着看她苦苦挣扎,当时还有楚贵妃,她还清债了,如今该你了,死亡一点儿都不可怕,我不会让你死那么久,只是一下子事情。”
    他声音很温柔,掐着脖子手却让继后拼命挣扎也无法挣脱。
    在这样极致没有呼吸情况下,人眼睛会鼓很大,丧失所有美感。
    萧唐擦着手出来时候神情有些冷漠:“让冷宫侍卫将人丢到乱葬岗去,此事透给陛下知道,但别让林肃知道。”
    “殿下”存志欲言又止看着他。
    萧唐看着自己手叹气道:“我不想让他看到这样我。”
    被仇恨蒙了心智,手染鲜血他看似穿着一身最干净白衣,实则早就陷在这淤泥之中无法出去了,出淤泥而不染,怎么可能。
    但即便如此,他也想在那个人面前只展露不那么黑暗自己。
    “可是太子妃殿下已经来了。”存志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冷宫旁边侍卫自己搭桌椅道。
    萧唐看过去时候,林肃正坐在那处朝他招手:“出来了。”
    这么近距离,偏偏并不在视线直角,萧唐心中一紧,可以确定自己刚才话这人听一清二楚:“你怎么来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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