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分配郎君的任务

作品:《女帝的后宫:谋情

一秒记住【3q中文网 Www。3qd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后宫里很快流传着一个谣言,这个谣言随着女帝陛下的怀孕越演越烈,渐渐地就传到清正宫去。

    当女帝看到几个郎官在小声议论,恍惚听到:“野心”、“天昭冥”什么的,她叫住:“说。”

    几个郎官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奴婢什么也没说,陛下。”

    “我记得你们时常经过范女官的住处。”事关天昭冥,云丫丫岂能被轻易糊弄,她无耻地拿出吓唬奴才的款来,只为达到目的。

    谁都知道范女官几日前因呕吐不止被查出怀孕,经过严查,女帝的弟弟的父亲路郎君的护卫露出形迹,按照宫规,女官被赐死,那名护卫也被阉了,送到他国当了太监。

    现在,除了女帝这里的女官和宫婢,御膳房和御医署外,再无女子。

    谁都知道女帝的郎君较多,为防女官与郎君有染,香萝国做了很多宫规,偶有郎君爬墙的,也都拿属下顶罪,所以,宫规对女子甚为苛刻,就是怕郎君淫乱后宫。

    是以,云丫丫只这么说就足以让他们吓个半死,头都磕破了:“陛下,我等冤枉。”

    这当然是云丫丫故意吓唬他们,如果经过的都要算,那么宫里没有几个清白的了。

    “说吧,你们听到什么而来?”云丫丫没耐烦道。

    那两位可听明白了,如果不说,女帝就以“路过”为由,开始查他们,纵然真的没有什么,哪里经得起查,自由没说,还在查的过程中关进牢里。

    “陛下,”他们俩吞吞吐吐,迟疑了半晌,将头俯在地上,不敢抬头,低低说道,“奴婢们听说天郎君野心昭彰,他不仅替陛下您处理公务,还外出去见什么人。还说他本是奉贤国的太子,放弃一国储君之位,还没有接受大公主的条件,定是有更大的目的,说不定......说不定就是想吞掉香萝国,整合到奉贤国。他是战神,用这种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达到目的功绩,对他来说不无可能。这样,他就是整个奉贤国的神话,到时候别说重得太子之位,就是皇位也唾手可得......”

    “你们活腻了。”云丫丫气得直哆嗦,只觉浑身发冷,从女官的身上抽出剑来直指他们,“说,是从哪听来的?”

    “小的也是道听途说,满宫里都这么说。”他们一个劲叩头,头都磕破了,也不敢停下。

    “滚。”一声怒吼,他们屁颠地滚蛋。

    云丫丫只觉心头一阵刺痛,一直以来的疑问得到了如今这样答案。

    很多事越清晰越受伤。

    曾经满腹的疑问她一直想要个答案,他却始终没有给她。

    她是情愿跟着他留在奉贤国的呀,他却助她登上女帝的宝座,愿意让出正夫的位置,也对她拥有后宫无数的郎君没有异议,乐意接受。

    原来他是以她为饵,谋取更大的利益。

    在过去相处的一年里,他对她太过了解也深知她对他的在意,所以他就拿这点作为赌注,是吗?

    他毫不在意她因此背负叛国叛祖的罪名,也不会考虑她会因此无颜存活在世上。

    她痛苦难当,一只手揪紧心口,那里快要窒息。

    难怪他对她的姐妹毫不手软,也难怪大公主那么诱人的条件他都能拒绝,终归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他当然不会解释,也一所当然地选择缄默。

    傅钦迹正巧路过,看到女帝,忙赶紧过来扶住她:“陛下,您头冒冷汗,脸色苍白,是病了吗?”

    女官告诉他:“是宫里的流言。”

    傅钦迹这时说道:“陛下,所有流言不是空穴来风,想那天昭冥原来是太子,只要登基为皇上,就拥有后宫嫔妃无数,如今与其他郎君共侍一女,这落差也太大了。他甘愿为末郎君只怕也是迷惑之计,以他长期拥有权势的男人来说,一朝身陷后宫,怎能甘心。再说那天出宫,他是从二楼一跃而下,那里看似只是个酒楼,实则能将街头旮旯拐角看得一清二楚,他为什么要怎么做,那当然是他做着隐秘的事,怕被人发现,在一直留意下面。”

    云丫丫的心一直沉入谷底,冷得浑身颤栗。

    如果这是真的......

    她闭上了眼睛,不敢想。

    她一把推开他:“我好好想想。”

    踉踉跄跄地回到寝宫,等了一个下午,他一直没有过来解释。

    她又是一阵苦笑。

    就这么承认了是吧?

    “小红,朕要沐浴。”

    小红费力弄了一大桶热水。

    “冷水。”她用手一撩,厉声吩咐。

    “陛下......”

    “冷水。”命令不容置疑。

    小红无法,只得又弄来一桶冷水。

    她再探,果然很凉。

    脱掉衣服,一下子进入木桶里。阵阵寒凉顿时四面八方沁透皮肤,冻得她开始发颤。

    “陛下,要不然奴婢给您兑些热水......”

    “不用。”她有用凉水洗了一下脸,然后又缩到水中,将自己埋起来。

    不再那么冷,只是窒息的难受让她没那么心伤。

    坐起身来,缓缓靠住,闭目养神。

    他的种种又接踵而来,从头至尾过了一遍。

    他或许爱她,但他不是香萝国男人,权势才是一个男人最大的归宿。

    “陛下,侧帝夫还在外面,不肯走,说是不放心陛下。”小桃过来禀报。

    说到傅钦迹,云丫丫是知道的,他跟天昭冥是死敌,说他坏话没什么奇怪。她将他们安排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个疑问来出气,他全然接受,也因此明里暗里受到傅钦迹的不少冷箭。

    “让他离开。”

    “陛下,他说他可以将天昭冥送还给奉贤国,奉贤国的太子绝不会容他,既没有脏了自己的手得罪奉贤国,还卖了奉贤国太子的面子,为日后两国交好打好基础。”

    “让他走。”云丫丫厉声吩咐。实在没有耐心听这些,多一个字都不像听。

    事关天昭冥,她要保持冷静。

    她知道一旦她做出错误决定,两人的关系将万劫不复。

    是疏远,是驱逐,还是放任?

    再一次将头深深埋入冰寒的水中后,灵台逐渐清晰。

    这些不过是谣言而已,她是女帝,不能被谣言左右,那些谣言不过是有心之人放出来离间他们的,不能信,不可信。当然,也不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或许,是时候听听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刚出了木桶,她就打了一个喷嚏,浑身冻得发红。小红为她紧裹住一条毯子,扶着她进入被窝,里面早已被小桃用了铜捂子暖好了。

    暖和的被窝让云丫丫一阵晕眩,很快便软软地倒下,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后,小红和小桃被罚跪在外面,屋子里挤满了她的郎君,都眼巴巴看着她。女官忙呼叫:“御医,御医,陛下醒了。”

    一个年老的御医一番望闻问切后,语重心长道:“陛下,您身怀龙嗣,怎能不顾惜身子?幸好没事,否则我等万死莫赎啊!”

    云丫丫看了看女官,难道这女官特意交代了御医一起骗郎君,所以他才这么说?

    想不到一个御医演戏都这么好!

    再看一遍所有人,除了天昭冥,其他人都在:“天郎君人呢?”

    过池演如实回答:“他在睡觉。”

    这个回答马上引起了公愤,如一个巨石投入湖水激起无数的水花,大家无不表示愤慨。

    他们说了什么,云丫丫已经听不到了。

    满脑子只有一件事,他为什么不来?

    先不说她跟他曾经有过的美好经历,单她是女帝这个身份,他都不能如此轻视。

    难道这就是他的答案,应对流言蜚语的办法,是默认,还是装作不知?

    他就是如此对她漠不关心?

    很好!

    “你们回去吧,朕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她撵走了郎君们,也让御医回去了。

    既然他如此不在乎,那她又就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女帝:“女官,今晚朕要招幸程郎君,你叫他预备着。”

    “可是,陛下您怀着孕。”

    云丫丫苦笑道:“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那不过是用来应付侍寝的借口罢了,如今这个借口不需要了。”

    如今云灿灿在逃,身边竟没有真心之人,她不过要个孩子,因为孩子会助她功力大增。

    她又是一阵涩涩的嗤笑,想不到有一天她也会跟她的母帝一样,为了打败姐妹,巩固皇权,尽快让自己怀孕。

    女官赶紧跪下:“陛下,您真的有孕,是御医方才把脉诊断出来的,刚一个月。”

    云丫丫怔住。

    忽而她又是一阵自嘲,笑得眼角都流下泪来。没有想到真的怀孕,她却高兴不起来。

    弄假成真,放在一天前,她会欣喜若狂,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的。

    现在......

    云丫丫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让御医每天给朕熬好安胎药,至于孩子,就让他们猜去好了。”

    墨桓王子那很快传来信,说是近日出玩摔伤了腿,等伤好了一定早日过来。

    云丫丫一听嘴巴一撇,就知道有问题。

    不过云灿灿躲到他国,光知道在哪没用,她鞭长莫及无法拿她怎么样。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诱捕。

    那么人选自然是她过去的郎君。

    都说三个男人一台戏,想她后宫的郎君争风吃醋好不热闹,如果再给她送去一些男人,那墨桓王子会咋样,想想都笑。

    用那些巡防营的人太耗费人力,也太张扬。正巧借这个机会,让她的郎君们有点事干,如果因为其他诱惑有去无回的,倒也更好。

    她当即召集所有郎君,款款而言:“未免让你们耗在皇宫里发霉,朕想给你们布置个任务,算是为朕分忧。”

    他们一致拱手:“请陛下示下。”

    “云灿灿的郎君朕知道的只有五位,白祁死了,其余或再嫁,或干回老本行,你们都去查查,还有其他隐藏不为人知的郎君,就朕所知就有那么一两个,苟合后反悔不要的,全都查一遍,朕要用他们将水搅浑。”

    “是。”既然是所有人都去,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不管是条件差的,还是不情愿的,也跟着应诺。

    她看向天昭冥,他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好像很期待这一天似的,也对宫中的流言没有什么影响。

    自始至终都毫无辩解。

    云丫丫已经为这事愁苦了很多天,下令严禁流言,若有再听到,格杀勿论。过池演还亲自处决过几个郎官,杀鸡儆猴,流言终于被止住了,但仍免不了私下窃窃私语。

    现在,他成了整个后宫里的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让他也出去,云丫丫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旦心思被揭穿他很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这等于是给他机会逃走。不过就这么逃跑,他又能去哪,如此也就前功尽弃。

    而且,这次让大家都出去,也是为了他。

    在信与不信之间,她情愿盲目地选择相信,但身为女帝,她不能盲目。

    为了印证流言的真实,将他放在便利的地方,即使他不去找别人,别人也会找上他。

    为了一劳永逸,是靠近还是疏远,她只能赌。

    “阿冥。”她唤住他。这个长久不用的称呼,如此亲近的称呼,用这么以轻轻地、低低的口吻,当众这么毫不避讳地说出来。

    她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递给他:“这枚玉佩可在关键时刻让亲卫队听令。”

    如此特殊的待遇,就连过帝夫都没有,却给了他。很多人为过池演不平。

    过池演却淡淡一笑,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试探罢了。

    女帝这一招实在高明,看似给了他机会,实则让其他人都心生嫉妒而时刻关注他,真是一箭双雕。

    看来在天昭冥身上,女帝的聪慧大有长进。

    “好了,你们都各自收拾东西去吧,朕也乏了,日后等你们的好消息。”云丫丫用手撑着额头,做闭目养神状,直到窸窸窣窣声音过后,再无动静。她眯着眼微睁,发现果然空无一人,她方才起身。

    很怕有人也讨要东西,那她给还是不给?装睡这一招虽然无耻,却很受用,且无人敢质疑。

    程姚的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天昭冥身上的玉佩,直到分道扬镳才不得不将视线收回,护卫林明好生安慰:“郎君,那玉佩就是陛下试探他用的,不用太过在意。”

    程姚仍一片凄然:“我何尝不知道,就是忍不住在意。陛下何曾送过东西给我们谁,他是独一份,就连过帝夫都没有。而且他都被流言吞没了,女帝还没有处置他。当初他还俘虏过女帝,种种罪行罄竹难书,为何陛下会对他不一样?就是因为他是她的结发夫君吗?”

    林明思索道:“也不是光对他,对水沅和边生亦不也没有处置吗?那是女帝英明,宽宏大量。”

    程姚被点到心坎上,破涕为笑:“也是,纵然他们先有感情,在这里可就不一样了。人是会变的,女帝身在高位,心思也就变了,怎么会满足只有他一个男人,男人一多,就会分心,也就有了嫌隙,心就疏远了。再等等。”

    傅钦迹端坐在殿中喝茶,视线透过敞开的房门瞟向对面。他的护卫罗庆在帮忙收拾行囊,见到他这般,也劝道:“侧帝夫殿下,您是打算将玉佩弄碎让陛下处罚再离间,还是将玉佩偷过来再设计除了他?”

    傅钦迹缓缓开口:“无论偷还是弄碎都不易办到,我跟他较量过,他身体无恙的情况下我无法战胜。这次出去是个机会,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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