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作品:《代表月亮取消你的直男称号

一秒记住【3q中文网 Www。3qd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晚上睡觉的时候,褚云端听见旁边的人已经在床上扭成了蛆,翻了个身朝向他,问:“睡不着?”
    贝铭给他一问,立刻闭上眼不动了。
    “睡着了?”他一边问人一边挨过来,凑到贝铭耳朵边,一手支起脑袋,说,“睡着了我可要占便宜了。”
    贝铭赶紧又睁开眼,黑暗中,正好对上褚云端的眼,两人四目相对,那眼睛里温柔极了,看着他笑了一下,问:“你刚刚想什么呢?为什么翻来覆去?”
    贝铭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的自己,看着看着,咽了口唾沫,然后突然就疯了,脑袋往上一窜,嘴唇正好磕到了褚云端笑得龇起来的牙上。
    这回轮到褚云端说不出话了,什么情况?
    贝铭嘴唇都给磕流血了,却不嫌疼,抬手揽上褚云端的脖子,小狗似的说了句:“肏我。”
    褚云端:“……”什么情况?
    贝铭没亲过人,刚才撞那一下估计不怎么疼,当下开始用自己流血的嘴唇蹭褚云端的。
    褚云端给他蹭出了一嘴的血腥气,有点吃不消,张嘴含住他的下唇吮了一下,轻声说:“对我温柔点。”
    这话烫得贝铭松了口,只觉自己的嘴唇给人吮得发痒,不自主张开了,露出一口米粒似的白牙。
    褚云端还在压低了声音问:“能伸舌头吗?”
    下面的人没答话。
    俩人气喘匀的时候其实没过多久,也就几分钟,贝铭拿被子蒙起了头,声音带着潮气,蔫蔫地问:“怎么不继续?你是不是不行?”
    不行的人躺在他旁边,掀起一角棉被盖到了那个很行的位置,说:“我是行,关键是你不行。”
    “我哪儿不行了?”贝铭把被子一掀坐起来,顶着一脑袋鸡窝似的头发,脸上泪痕未干,一张嘴还带鼻音。
    褚云端也跟着他坐起来,伸手从床头上扯了一张餐巾纸给他,说:“擦擦吧,你那么行,哭什么?”
    贝铭说:“我不能哭吗?谁规定办那事儿的时候不能哭的?”
    “那倒是没有。”哭的也有,但肯定不是你这种哭法儿,褚云端本想开两句黄腔,见他哭得惨,又给咽回了肚子里,说,“我也没逼你,干嘛这样?”
    贝铭擤了把鼻涕,眼泪还是止不住,说:“反正迟早有这一天,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让你肏你还不高兴?”
    “……”褚云端叹了口气捂住脸,无奈喊了声祖宗。
    他祖宗抱着膝盖,像是终于绷不住情绪了,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褚云端活了三十多年没遇见过这种修罗场面,茫然四顾只能在附近找到一个纸巾盒,一会儿给贝铭递一张纸。
    贝铭隔着眼泪看见他那怂样儿,忍不住又笑了,说:“看你那傻样儿。”
    褚云端心想,我还能有你傻?然后又给他递了张纸。
    贝铭刚刚嚎那一嗓子不知道把云斌他们吵醒了没有,现在情绪稳定下来,开始后悔。
    褚云端以指做梳帮他理了理汗湿的头发,问:“哭痛快没有?”
    贝铭闷闷地嗯了一声。
    褚云端帮他理完头发,手又落到他的脖子上,顺毛一样一下一下轻轻地抚着他的背,问:“为什么哭?因为不喜欢我亲你?是恶心?还是害怕?”
    贝铭在夜色中偷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有点儿害怕,但主要不是因为害怕。”
    褚云端支起一条腿,一手支在膝盖上,另一手还抚着他的背,问:“那是为什么?”
    哭我因为荣华富贵而屈服了的直男之心啊。贝铭在心底痛哭,嘴巴向下一撇,又有点儿绷不住的意思。
    褚云端赶紧说:“好好好我不问了,咱们有什么泪憋一憋,等明天搬家再哭,到时候那房子里只有咱俩,你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贝铭看了他一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说:“新房里哭不吉利。”
    褚云端绷不住笑,给他这一眼看得英雄气短了三截儿,凑过来亲了他的眼角一下,说:“行,那就在这儿哭吧。”说着搂了贝铭一下,“哭累了靠着我继续。”
    贝铭给他一搂歪到了他肩上,果然又开始抹眼泪,倒是没嚎啕大哭,就是小声抽泣,一抽一抽,头发搔着褚云端的脖子,又痒又香,给他搔得有点煎熬,毕竟他并不是真的不行。可还是忍着,一边见缝插针给贝铭擦擦眼泪,一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说话,跟养了个孩子似的。
    贝铭说:“我想明白了,我愿意跟你好。”
    褚云端摩挲着他的肩嗯了一声。
    贝铭又说:“可是我害怕。”
    褚云端好脾气地说:“为什么害怕?我又不吃人。”
    贝铭:“自从认识你,我骨头都软了。”
    褚云端:“不可能,我又不会化骨绵掌。”
    贝铭:“你会笑话我软骨头吗?”
    褚云端:“我就喜欢你这德行。”
    贝铭:“以后我要是不想做,你就不会强迫我?”
    褚云端嗯了一声。
    贝铭:“我不想生孩子就不用生?”
    褚云端又嗯了一声。
    贝铭:“那你要跟我谈恋爱吗?”
    褚云端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他一眼。
    贝铭抬起头,眼泪已经干了,抽抽着吸了两下鼻子,看向他:“怎么了?不谈吗?”
    褚云端笑了,说:“谈。”
    贝铭哭得满头汗,把被子掀开,垂下头,有点不自在地说:“我没谈过恋爱,我可能不太会谈。”
    褚云端:“我教你。”
    俩人睡下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褚云端借着月光看贝铭的脸,把搭到他眼睛上的碎发拨开,心想,明天得带这小子去剪剪头发。
    贝铭被头发搔得脸上痒,哼咛一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睡得跟猪一样。
    第二天俩人起得都晚,云斌难得贤惠一回,去早点店买了早点回来。
    贝铭在床上把自己卷成一条蚕,中间醒了一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干的那些丢人事儿,又强行昏睡过去。
    褚云端洗漱完出来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说:“起吧,我跟搬家公司的人约了九点过来干活儿。”
    贝铭没法再装,问:“不是说不找搬家公司吗?”
    “专业的事还是找专业的人来干,咱俩昨天买个日用品都能花五六个小时,要是搬家起码得磨一个星期。”褚云端看了眼表,说,“八点了,起来吃早饭。”
    贝铭嗯了一声爬起来,人还是困的,掀开被子一低头,发现有个地方挺精神,痴痴呆呆露出个笑,还好,雄风仍在,并没有因为直男之心的屈服而倒下。
    褚云端看到他的小动作,笑了:“高兴成这样,昨晚上哭了一顿二次发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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