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太子是双儿(12)

作品:《抢了男配就跑真刺激[快穿]

一秒记住【3q中文网 Www。3qd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陛下长美想也挺美。”林肃低头道,“你既要削藩,我助你一臂之力便是你尽管削敢有不从者发兵即可。”
    藩王势大,明承帝时想要削藩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军队整顿,西南西北皆是归顺中央削藩乃是顺势而为之事。
    不是不能以和平方式削藩只是史书工笔自然记录有推恩令存在再想使用此法藩王也不都是傻子。
    萧唐看向了他:“若要发兵你是不是要离开皇宫?”
    “自然。”林肃说道。
    萧唐有些沉默他既想让这人去做想做事情,又不想让他离自己太远世间安得两全法?
    还未离开他便已经开始不舍。
    林肃摸着他脸颊道:“如今西北边境太平程泽睿这位大元帅日日守在丞相府门口也不像回事,陛下下令让他给我当副手如何?”
    萧唐眼睛微亮:“你意思是小事他去大事你再去?”
    “正解。”林肃笑道。
    原世界线中主角受宁隐是在萧唐登基以后对他暴戾手段失望,才会选择离开京城这片让他觉得污秽地方而到那以后程泽睿耿直与铁汉柔情才让他有了再心动感觉。
    但是如今时移事异,很多事情发展与从前截然不同,主角攻受之间姻缘也不是一蹴而就,即便宁相十分看好这位西北大元帅能力及品行但是宁隐不愿意嫁谁说也是没用到此种地步,穷追猛打是没用,不如暂且退步,行缓兵之计。
    当一种事情形成习惯,偏偏这种习惯被打破时候,心里便会开始记挂这个人,人不会轻易忽视喜欢自己人,换作谁都是一样。
    萧唐抱着他脖子与他亲昵:“若是此次削藩事成,我也好借此事让你位列朝堂之中,还可借此机会提高双儿地位。”
    他从前无此念,可与林肃在一处后,他便总想着提高双儿地位,让他们可以入政途,至于军营之中确实不好随意改变,只因双儿确实能够生子,士兵同吃同住,只有宁隐一人伪装还行,若是人人随同学习,兵营之中便乱了,但只要能够提高一些,不必困守于家中,有才能者有人能识便足够了。
    届时,即便他暴露双儿身份,朝野争议反弹也不会那么大。
    “陛下考虑周到。”林肃点了一下他鼻子。
    萧国幅员辽阔,一个国家政事改革远远不是说一句话,做一件事情那么容易,他小皇帝已经足够努力了。
    西南之地从前屯兵不过十万,如今皇后领兵本就犯天下之大不讳,领兵人数却是直接超十万。
    圣旨一出,御史大夫在萧唐宫门外跪了一地,这一跪便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早朝时,宫门大开,萧唐着冕服从其中走出,看着他们形容憔悴模样道:“各位大人想跪便跪吧,吩咐下去,不可少了饮食用水,若是有人病倒,直接宣太医们看诊便是,若是损了朕一位爱卿,拿他们是问。”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陛下,若是将京城兵力都交托于皇后之手,只怕萧国千秋基业尽毁啊,陛下!”一位大臣抱住了萧唐衣摆老泪纵横道。
    “陛下,恩宠是恩宠,古往今来从未有皇后领兵,更何况是京城御林军,您绝不可因私情便将萧国拱手让人啊!”另外一个老臣同样哭泣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
    “朕何时说过要将江山拱手让人?”萧唐示意,一旁太监将抱着他腿大臣拉开,“尔等乃是一心为国,朕不同你们计较,如今削藩在即,朕皇后乃是不世将才,却被困在这后宫之中。”
    “陛下,朝中不是无将啊”一位大臣道。
    萧唐冷哼了一声笑道:“朝中确实不是无将,可是十二万人马他们可知如何调度?如今将领唯有西北一支可用,可能运筹帷幄,精于兵事,十二万人马如指臂使者唯有皇后一人。”
    即便是程泽睿比之林肃也是差上一筹,那人可以对付西北边陲蛮族,对上内里藩王,却不够灵活变通。
    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磨砺出将军,少不了士兵牺牲,但是萧唐想将这样牺牲降到最低,为何要削藩,也是为了避免藩王权势太过于强盛,以至于天下大乱罢了。
    跪地大臣皆是不语,萧唐整了一下衣袖道:“诸位大人若不将那些士兵当人,便只管跪在此处吧。”
    他仪仗走远,倒是留下一众老臣跪地俯首,迟迟不敢起身。
    爱民如子,百姓是子,士兵也是子,罔顾将士性命帽子若是扣上,那便是奸佞。
    而从大臣们跪下到一一离开,宁相从未出现过。
    三军联合,萧国除了驻守边疆兵力,其余能够调动兵力皆是汇聚于林肃之手,既是统帅,自有封号,陛下亲下圣旨,封定国大将军,以西北大元帅程泽睿为副将,征讨十三州府藩王之地。
    此令一出,有势弱藩王递上降表,自请削藩者,能有此举者自然是受到了萧唐嘉奖,封食户,爵位可绵延子嗣,却也有不想削藩者,直接拥兵自重,竟远远与朝廷对立。
    降者自能活,不降者便需要出兵围剿,只是在围剿之前,十二万兵士都需要集体操练整合。
    京城仍然一片和平,宁相府门口若是往常必然门庭若市,不管是宁相学生也好,下属也好,总有人要前来商议一些事情,再加上儿女亲家亲事一类,更是热闹。
    可是从西北大元帅上任以来,此处便有几分门可罗雀之意,不止是玩耍孩童不来了,便是官员无要紧事也不来了,一切只因这位元帅直接派兵包围了相府,只为求亲之事,他并阻止平常人出入,却是为了防止丞相家里小双儿出逃。
    包围相府兹事体大,偏偏宁相对此乐见其成,陛下对此事不闻不问,倒是让此事在京城之中热议非常,皆是想知道此事最终到底是哪一方妥协。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爹看这程泽睿乃是知上进之人,家中也无妻妾,就要你一人,呐,你自己说,要选择一位只将你放在心上,又是正妻之位,哪里有比这个更合适?”宁相负着手说道。
    宁隐坐在一旁头埋在胳膊肘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爹,你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最好兄弟跟你说他想跟你成亲感觉么?”
    这太奇怪了,这简直太奇怪了,没有比此事更奇怪了。
    宁相滞了一下:“那你既然不想与他成亲,拒绝便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我拒绝了,可他说若非我嫁给自己心悦之人,此一生别想嫁给别人了,我能怎么办?”宁隐又不想掺和进宫里,陛下都能够将京城重防再加上七万大军交托于皇后之手了,那不仅表明着情意,还说明着他们彼此之间信任。
    那处他自然是死心了,可感觉这种事又不是想磨灭便能够轻易磨灭,程泽睿不是不好,只是他确实无法想象他二人在一处场景。
    “这确实霸道了些,可也说明他非你不要嘛。”宁相有时候真想掰开小儿子榆木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这世间能有一人非你不可已是万幸,爹希望是你既知自己要什么,便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别错过了再后悔。”
    宁隐若有似无哼了一声,明显心中犹豫很。
    “老爷,程将军求见,说是来见小公子一面。”有侍从过来禀报道。
    宁相若有所思,如今皇帝虽然年轻,却锐气十足,又有皇后全心全意扶持,林肃此子看过往行事便知厉害,西南之战一战功成,在那之后却是将囊中十万大军轻易放弃,那时旁人想必都觉得他愚蠢至极,但是新帝登位,削藩势在必行,他提前放手,反而得了帝王信任。
    有这样将才带领,想必不日便要启程,程泽睿前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事。
    “可说了是何事?”宁相看着宁隐抬头动作道。
    “程将军未说,只说有要事相商。”侍从说道。
    “将人请进来。”宁相下令。
    宁隐起身,欲言又止:“爹,我如今是双儿,岂能与他这般轻易见面。”
    “你真当爹不知道你二人在战场上搂搂抱抱都是常事?”宁相提起这个就来气,“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
    宁隐:“那怎么能是搂搂抱抱呢,那是兄弟之间过命交情,在您嘴里怎么就这么不对味。”
    宁相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宁隐下意识一个激灵躲到了房后屏风里,不是他怂,而是就他们程将军那天气势,他都怀疑自己要是真不从,他能把自己先办了再说。
    盔甲摩擦声音响起,程泽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视力极好,自然是看到了宁隐刚刚躲到屏风后衣角。
    宁相对程泽睿极其欣赏,对他们事也是乐见其成,招呼了两声,很是干脆负手离开:“你们有什么事自己谈吧。”
    “多谢丞相大人。”程泽睿拱手说道。
    侍从清空,程泽睿看着屏风道:“我如今为副将,不日便要随大军开拔,守在门外人我会撤了,你可以随意出入了。”
    宁隐站在屏风后,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求娶之事,却不想是削藩之事,即便有皇后带领,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不受一点儿伤:“程将军若是上了战场,务必多多保重。”
    “从前我二人并肩作战,如今你竟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可见我是真讨嫌。”程泽睿叹了一口气道,“多谢提醒,你在京城待着,也多多保重。”
    他转身离开,盔甲摩擦声音又起,宁隐下意识从屏风中拐出时候,却只看见他远远离去背影,想要张口去喊,话却是卡在了嘴边。
    他没有不想见他,可是不应该以这种身份
    夜幕降临,相府之中侍从们往来不断,唯有宁隐坐在台阶上坐了许久,不断叹气。
    回想自己当初见他一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现在弄特别后悔,万一是什么最后一面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公子,用晚膳了。”侍从提醒道,“您用过膳以后再继续叹气。”
    宁隐本来没有什么胃口,闻言却是起身道:“本公子何曾叹过气!”
    大军自然尚未开拔,自萧唐继位以来,兵士训练从未停下,林肃所要做不过是整合调配,让他们适应自己作战方式。
    军事紧急,到了夜间也要点起篝火继续训练,外面刀兵交鸣,帐内林肃却是在研究地图,做战事推演。
    程泽睿通报进帐,抱拳道:“将军,属下归营。”
    “可照我同你说做了?”林肃将小旗插于沙盘某处,抬头看向他时问道。
    二人皆是年轻,正如小皇帝所说,程泽睿此人用兵果断,悍勇无匹,为人刚正坚毅,只是缺乏了一些变通之道,守卫边疆自是可行,对上官场却很容易踏入别人陷阱。
    此一战不仅要磨兵,还要磨将。
    既然要一同作战,处好关系自然是有必要,给感情上一些指点,让将军在战场上不必挂念后方,也是主将之职。
    程泽睿抱拳道:“属下确实按将军所说行事,只是他当真不会嫁于他人么?”
    战事上自然要听从主将之命,私事上程泽睿听从林肃,一是因为他能让曾经多疑太子,如今陛下如此信任,十二万大军,这几乎是将江山都托付于他手中,古往今来只怕没有多少帝王能够办到,二则是因为宁隐心悦人分明就是林肃,皆是双儿,且林肃已是陛下皇后,自然是不能嫁,可即便不能嫁,他心里也装着这个人。
    他心中敬仰林肃,自是想从他身上学到些什么。
    “放心吧,陛下帮你盯着呢,宁相也是明白人,不会让他嫁于他人。”林肃笑道,“程将军何必对自己如此不自信?”
    程泽睿拱手苦笑道:“若与他人对比,在下自认不输,只是与将军您比,到底有几分自愧不如。”
    既然已有最好摆在这里,想要退一步何其艰难。
    06说道:宿主,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宁隐喜欢是小皇帝又不是他们宿主。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误会,但是这样也好。林肃笑道。
    他目前身份可是双儿,双儿与双儿可是没有结果。
    “你便是你,何必与他人对比。”林肃说道,“程将军不缺才貌,缺不过是捕获人心手段,不过目前我让你做已然足够,其他事情待削藩事情结束再言,来帮我分析一下作战思路。”
    削藩十三个州府地形不一,林肃自有想法,却还是要与诸将商议,便是以实战予以他们磨砺。
    “若是按照将军行军,乾州根本抵挡不住。”一位将领赞叹道。
    即便林肃在西南之地威望甚高,初掌兵时仍然会有人不服,但是众位将领见他整合军队,排名布阵时往往无法提出半句反驳,即使一开始看起来是胡闹,但是当结局落定,所有人都只有佩服二字。
    “按照将军布兵,折损将士将能够降到最少,不至于后继无力。”另外一位将领道。
    程泽睿自是在登基大典上见过林肃,那时他是一身华服皇后,贵气十足,如今他是身着盔甲将领,他曾观西南之战,只知道他用兵至诡,变化多端,每每分析只有感慨,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出这样法子,如今共处一帐,心中震撼更深。
    若此人不是已方主将,而是对方,那将会是他此生遇到最为可怕,最难以抵挡对手。
    队伍整合,当即发兵,兵临乾州城下,每每叫阵,却是一月有余都未破城,数万兵马行动,粮草运输便是一个巨大问题,朝堂上从最初安静到吵成一片不过半月有余,可是龙位上皇帝却任凭他们吵,要人给人,要粮给粮。
    “陛下,若是如此消耗下去,只怕国库空虚啊。”户部尚书说道。
    萧唐瞟了他一眼道:“爱卿此话朕不太明白,大军驻扎时难道不需要饮食,为何开拔便会致国库空虚?”
    这一句让户部尚书有些哑口无言:“陛下,此事久拖,粮草运输便是一大问题。”
    “若不需运输粮草,要运粮官何用,等着吃闲饭么?”萧唐冷声说道。
    大臣们个个都挨过他冷话,也是逐渐明白这位皇帝并不像明承帝时那般耳根子软。
    萧唐自是有意整顿朝堂,先帝留下老臣颇多,能坐上那个位置,能力自然是有,只是他剔除了一些旧习不改,剩下却还是遇事便喜欢之乎者也说上一大堆,要么便是一些小事揪着不放,只是这非大过,满朝堂朝臣各有不一,若是人人统一口径才是帝王危难。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诸位也不是上阵领兵之人,岂知战场之事,若是战事稍有失利便更换主将,只怕才是真正人心溃散,逢战必败。”宁相出列道,“陛下一心削藩,此事便不能退缩,否则会让那些人以为陛下惧了,才会更加猖狂。”
    “宁相所言甚得朕心,此事诸位不必再劝,朕相信朕定国大将军。”萧唐说道。
    他如此说,大臣们只能按下言语不表,萧唐这才有几个稍微舒心日子过。
    那人说是什么小事给程泽睿做,大事他再亲自去做,可是大军开拔之日,却是匆匆告别便是一月不复返。
    萧唐心中憋着气,自然是看那些儿女皆在身边却偏偏酸话满篇大臣们不顺眼。
    定国大军与乾州对峙一月,乾州易守难攻,若想攻伐,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可就在一个月有余时候,城门大开,衣带都有几分宽松乾王跪地递上了降表。
    战报递到大殿之上,之前持反对之声朝臣们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就是仿佛之前那些话不是他们说一样。
    “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大将军果然爱护将士。”
    “真是妙计,不过是废些粮草,便攻下了乾州,定国大将军果然用兵如神。”户部尚书称赞道。
    “若无陛下信重,在后方如此支持,也不能与乾州耗上如此之久,还是陛下英明。”一位大臣恭维道。
    首战虽然持续了颇长时间,但只要取得胜利,便会士气大涨,朝堂之上一片恭贺之声,萧唐看着战报上那熟悉字却觉得不是那么30340高兴。
    “朕还记得之前有人劝朕不可纵容主将如此行事,若是朕听从了,岂非延误战机,此一战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萧唐语气很冷,全然没有取胜喜悦。
    有时间写战报,就没有时间给他来一封信么?
    “臣等惭愧”之前劝说大臣们纷纷跪了出来。
    “臣惭愧,愧对君颜。”
    “请陛下责罚。”
    “既是知道惭愧,便回去好好闭门思过,懂不懂事都能够出来说上一嘴。”萧唐说道。
    他这火气看起来极大,朝臣们纷纷对视,有人执着笏板指了指心口位置,彼此也算是有些明白。
    帝后情深,皇后离京一月,陛下自然心情不甚畅通,他们纯属撞到了剑尖上。
    萧唐虽因此事不悦,却还不至于过分迁怒朝臣,只是下了朝换了常服,独自坐在寝宫之中,放下批到一半奏折撑着头闭目养神。
    他知林肃在外征战乃是为了他帝位,说什么大事小事划分,不管军中如何行事,主将都不能随意离营,因为他在那里,定是军心,否则军心混乱,再好局势都有可能一败涂地。
    知道是知道,可心中想念是心中想念,从前他在宫中时,寝殿之内有两处是灯火极为明亮,他在此处批阅奏折,林肃坐在旁边榻上做他自己事情。
    即使看起来悠闲自在,可每每看见他,便觉得浮动心落在实处。
    可如今殿内灯火通明,四处眺望时却只有安静站在那里可以当作背景宫人,想要找人说话,出口也只有吩咐,心里就像是这宫殿一样空落落,无处着力。
    这一月高坐帝位,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高处不胜寒,这里太高,也太冷了。
    这座宫殿看起来富丽堂皇,每个人都是为他服务,为他生存,但是这里就像是一个华丽囚笼一样,将他困在了这四方地方,哪里也去不了。
    从前想坐帝位,如今才知个中苦楚与辛劳,或许他真该从此时培养一位继承人了。
    “林肃”萧唐撑着头喃喃。
    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萧唐下意识睁眼,被抱住时候正想呵斥放肆,可感觉到那熟悉气息,视线扭转看到那熟悉人时,瞳孔蓦然放很大:“林肃!”
    “在呢。”林肃将他抱起,自己坐在那处后将人放在了怀里,扣着腰手捏了捏他腰身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萧唐紧盯着他脸不语,只是手指摩挲着他下巴,半晌双臂抱了上去道:“你怎么才回来?”
    “战事结束我便快马加鞭往回赶了,只想着要见你,心中迫不及待很。”林肃抱着他腰身道。
    “为何不来信?”萧唐抬头问道。
    “途中诸多变故,不能让乾州人察觉我们状态。”林肃摩挲着他脸颊道,“即便知道我们战事失利,陛下还是鼎力支持,才有如今首胜。”
    “骗子,说什么小事旁人去,大事你自己去,你这是欺君!”萧唐眼眶微红,觉得心中委屈很。
    他从前遇事哪里会红眼,如今却是遇上这等小事便觉得有几分承受不住。
    “我知错了。”林肃低头轻轻吻着他唇道,“此事一定,我便真哪里都不去了。”
    “我就不该放权给你。”萧唐微微垂下了眼睑,口中说着抱怨话,却是将自己送了上去。
    “没办法,陛下被臣蛊惑,只能色迷心窍,什么事都听我。”林肃咬了一下他唇。
    吻只够解一时相思,萧唐与他微微分开时道:“你沐浴过了?”
    “一路尘土,若是吸入,你该咳嗽了。”林肃将人抱了起来,“陛下问沐浴做什么?”
    萧唐哼了一声:“还能做甚,便是一路辛苦,如今也只能再辛苦了。”
    林肃轻笑出声:“陛下当真是物尽其用。”
    一夜情好,五更时分萧唐要起身上朝,可他起时候林肃已然穿好了衣衫,看那模样竟是要走。
    本来缓解相思在一瞬间又涌了上来,萧唐直接起身下床,一旁伺候太监瞪大了眼睛:“陛下,鞋!”
    他赤脚到了跟前却被林肃捞了起来,一身帝服时看着沉稳厚重,但是只着亵衣时,怀中人其实比一般男子要轻很多。
    “此事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结束?”萧唐抱紧了他,紧到手臂有几分颤抖。
    他不想让他离开。
    “算上行军速度,至少还需要两月。”林肃将他放在了床上,取过一旁太监递过帕子帮他擦了擦脚心,“乾州一破,后面事情便会顺利很多,此后能传信给你,乖乖在京中等我回来。”
    萧唐拉了他手:“你若再回来,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
    “好,一次了事。”林肃摸了摸他头,在他眉心处亲了一下,“想来再次回来,陛下再不会觉得我闲暇度日了。”
    “你便是日日什么都不做,混吃等死,朕也能养到你老死。”萧唐坚定道。
    “陛下雄心壮志必能达成。”林肃弹了一下他脑门,起身离开时再未回头。
    萧唐却是摸了摸自己脑袋,这人还真是将自己当作孩子一样哄了,可摸在头上手干燥又温暖,让人心中眷恋不已。
    乾州对峙一月有余,诸州藩王从一开始严阵以待到后来却是有几分不屑一顾。
    “说什么征战西南蛮夷,兵行至诡,若是无护国公在旁扶持,这林肃什么也不是。”
    “正是此理,区区一个黄毛小儿,却敢领兵直接削藩,连乾州城门都进不去。”
    “还是小皇帝有勇气,刚登基便敢削藩,本王看他削恐怕是自己帝位。”
    “”
    然而一切嚣张不屑话语从乾州城破时骤然扭转,诸藩之地接连出现军队,在他们措手不及时,那士兵已然攻占了城池。
    不过数日,便夺下数州之地,朝野震颤。
    朝堂之上自然有武将之职,兵部尚书敬佩道:“从定国大将军出兵路线可见,他乃是那一个月对峙期间便在排兵布阵,如此才能数日连夺数州之地,陛下用人果然英明。”
    “尔等不必恭维,此战乃是朕定国大将军之功,户部要注意运粮,此事上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萧唐说道。
    “是,陛下。”户部尚书恭敬道。
    朝堂之中难得如此和谐,只因林肃此功实在令人瞠目结舌,从前西南之地战蛮夷只是听说,如今才是真正领略皇后之威。
    战场上有兵法运用,自然也有正面厮杀,该迎敌时林肃绝不会退后半分,有他红缨在前,数万将士即便面临刀剑所指,也无半分后退。
    对阵敌方主将,分明都是一人一马一兵器,不过是数枪之事,林肃便将人挑落马下,如此士气大涨。
    即便碰上兵临城下剑雨纷杂,城门不可破,千斤弩虽有穿透之力,却是需要准备时间,以致让人能够轻易躲过时,那骑于马上将军开三石之弓如同饮水一般简单,数箭齐发,直指城墙之上敌首。
    主将倒下自然士气大乱。
    藩王力量之前看起来坚不可摧,如今却是像土筑一样,碰上雨水便土崩瓦解。
    他们无法从正面破敌,便只能想牵制之法,偏偏主将林肃少有弱点,甚至可以说没有弱点。
    他夫君是被三万御林军守在宫城之中皇帝,皇帝若真如话本之中一样能够轻易让人近身,那三万御林军便都是吃白饭了,他父母是西南护国公,林肃名声未曾传出来时,护国公名头可是让西南蛮夷提起便害怕,所以他们只敢抢了就跑,却不敢正面迎敌。
    护国公夫人和女儿哪个都不是好相与,一时之间本来联合藩王当真是病急乱投医。
    “护国公对付不了,还有一人”
    “谁?”
    “西南一位知府家双儿,名叫苏文轩,这是最新收到消息,林肃在成为太子妃之前可是有不少风流往事,此人便是曾被他放在心尖上人。”
    “可林肃不也是双儿么?”
    “双儿又如何,你看他哪里像是一位双儿,只要有情就行,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否则真要完了。”
    想要在西南之地动护国公府不行,但是想要绑走一个人对于藩王而言还是相当简单。
    剩余三藩被逼迫到一城之中,之前降者还能赦免为庶人,剩下三藩却是无论如何都要歼灭,因为他们反叛之意最为深重,绝不能放虎归山。
    兵围三日,林肃骑在马上看着城墙之上将士,此一役结束便要回去了,小皇帝书信之中不曾催促,生怕他乱了心神,可是字里行间皆是思念之意,他又岂会看不出来。
    “尔等如今若投降,或可留住性命,等到大军破城,便是连性命也无了。”阵前先锋喊道。
    “若是没了权势地位,荣华富贵,要一条贱命又有何用?匍匐在萧唐脚下苟延残喘么?他也配!”立于城池之上,一身华服中年男人喊道。
    他话语落时,一支箭从他耳边擦过,吓得他直接从高台之上跌落了下去,趴到城墙边看着执弓林肃:“你现在嚣张,待会儿本王让你哭都哭不出来,把人带上来。”
    他扬手时有人将苏文轩带了上来。
    苏文轩形容有些狼狈,手被捆于身后,嘴里则被塞上了布,即便面带恐惧之色,仍然被那男人推上了城墙之上。
    林肃本来还在想他有何招式,在看到城墙上站着青年时沉默了一瞬。
    “林肃,你还记得这是谁么?”那中年男人喊道,喊同时还哈哈大笑了起来。
    若只有一面之缘,林肃未必记得苏文轩此人,奈何原身记忆中有他,他想不记得都难。
    “那是什么人?”
    “莫非是大将军家人?”
    “若是家人被抓,此战当真有待商榷。”
    “”
    “不记得。”林肃说道,“你以为随便抓个阿猫阿狗都能够让我放过你么?”
    苏文轩自是听到了那话,神色中有一丝绝望,他从前在西南城中见过林肃一身戎装模样,可那又怎么比得上他如今身后有千军万马,真正于沙场之上充斥着杀伐之气模样。
    这大概才是他最真实模样,只可惜自己曾经有眼无珠。
    “阿猫阿狗?你可看好了,这是苏知府家双儿。”那藩王捏着苏文轩下巴扯了下去,“好好看好了,他可是你曾经心尖上人,说起来这模样生还真不错,你若不要,本王可就自己享用了。”
    他手顺着苏文轩脖颈触摸,甚至拉下了他衣领,露出了那红艳至极莲花印记。
    一个双儿在数万将士面前被如此轻薄,若真被看了个干净,只怕能够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
    苏文轩拼命瑟缩挣扎,眼泪不断往下掉着,目光看向林肃,其中全是求救。
    生老病死本是寻常,林肃蹙了一下眉头,但他最讨厌这种欺辱事情。
    箭搭在弓上,不等那藩王勒令他放下兵器,便被那一箭穿透了脑袋,睁着眼睛,带着狰狞笑容直挺挺倒了下去。
    “跳下来!”林肃策马搭箭,每一个试图靠近苏文轩人都被他一箭命中。
    可立在城池上青年却是久久未动,那样高城墙,跳下去很可能会粉身碎骨。
    “想活命话就跳下来,我能接住,信我!”林肃说道。
    他脱离大军,城墙上有人搭弓射箭,却被他抽剑挑飞。
    苏文轩闭上了眼睛,心一横直接往下面掉了下去。
    “放箭!”城墙之上有人下了命令。
    “戒备!”程泽睿下令,林肃身后大军皆是列阵,“放箭!”
    城池之上有箭声呼啸,只是却不敢过分探头,因为那列阵大军弓羽绝不是那么好接。
    苏文轩是垂直落下,无处着力感觉很可怕,更何况耳边还能够听到箭羽声音,他闭着眼睛在半空中睁开,看见便是那俊美将军踏着一踩马背踏着城墙而上身影。
    无数箭羽交错,被他剑皆是挑开,万千人中那人目光中只有他一人。
    身体被接住时候苏文轩心蓦然定了,他看着单手携着他将军护着他,金戈交鸣,但梦中所想英雄哪里比得上这活生生人半分。
    两人落在了马上,林肃执转动,一路策马疾行到了盾牌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千军万马中一人穿行绝不是好玩事情,即便是他,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人从其中穿行,也需要将心神提到最高。
    “将军无事吧?”有亲兵上前打量他周身上下道,“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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