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太子是双儿(4)

作品:《抢了男配就跑真刺激[快穿]

一秒记住【3q中文网 Www。3qd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既然太子愿意这婚事也就成了。”明承帝看向林父道,“朕会下圣旨定下亲事,届时一应流程也该走起来此时正逢年节又有双方嫁娶正是双喜临门。”
    “正如陛下所说双喜临门。”林父笑道,“多谢陛下赐婚。”
    一应拟旨都是后续萧唐身体状况却是着实不好,明承帝关心了两句让他离开,林父开口道:“婷儿,去送送太子。”
    林婷儿下意识抱拳道:“是爹。”
    此事逢年关入宫之事不在于叙职不过是闲聊关怀两句,林婷儿那边跟上明承帝也不欲再留,笑了两声道:“婷儿如今在京中,也正好入宫见见,培养一番感情,朕也不多留爱卿且去吧。”
    林父与林肃拱手告辞那边林婷儿却是追上了萧唐步伐,见他一身冷清消瘦,本想要扶却发觉自己手指粗糙与那玉骨似人怎么看都登对她这力气下去怕把人给掰折了:“太子殿下身体不好?”
    “本宫素来体弱到了冬日爱生病一些,林小姐不必送了。”萧唐轻咳了两声,坐上了轿辇时眼睛已然微阖,显然是有些力竭。
    轿辇抬起,萧唐本已裹好了斗篷,却听低沉声音在轿辇旁响起:“太子留步。”
    萧唐睁眼看向了轿旁站着人,那日初见,本以为在这以后是萧瑾拉拢多,西南之地自成一体,并不必搅到京城浑水之中,所以极难拉拢,他若是贸然开口,只怕会打草惊蛇,本以为那日过后他二人便无交集,却不想会有赐婚一事。
    林家小姐一看便是生性直白之人,护国公也不会如此莽撞,城门口初见便知护国公对其子意见格外听从几分,赐婚之事只怕是有这人手笔。
    他到底意欲何为?
    萧唐抬手,轿辇落下,他开口问道:“世子有何事要说?”
    林肃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递到了他面前道:“既是未来亲家,太子身体还是要多多注意才是,这是从西南来好药,太子可着人验过后调理一下身体。”
    既是想做皇帝,身体底子一定要调理好,年年反复,身体会从底部彻底亏空,所以他才会在登基后苦苦煎熬,三年而逝。
    萧唐身体他自己知道,这些年也是遍访名医,明里暗里寻了不少,皆是说伤了根底,再不能好,西南之地多军伍,大夫多治外伤,这药也未必能够治得好。
    不管他目为何,京城中能有这份心人寥寥无几。
    萧唐接过了那玉瓶,寒冬腊月中那瓶上还带着这人体温,倒像是暖玉材质一样:“多谢世子,告辞。”
    轿辇再度抬起,顺着残雪道路远远离去,林肃看了两眼,林婷儿皱着脸站在他旁边道:“哥,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林肃瞧她,似笑非笑:“不是说喜欢,怎得又后悔了?”
    林婷儿咂了咂嘴,难得叹了一口气道:“我,我不敢碰他。”
    总觉得碰了他跟污泥混上白雪似,泥还是泥,雪得化了。
    “婚姻大事绝非儿戏,陛下亲下御旨,不过此时圣旨应该还没有拟下,你回御书房去跟皇上说。”林肃看着她道。
    林婷儿喜欢人太多了,只要生俊秀之人,她都喜欢,可能这两日喜欢一个唱戏名角,追火热,过两日又看上了谁家公子,追仿佛此生不悔,让人公子都想要上吊自尽了,她又没了兴致。
    对于太子萧唐最多是两分钟热度,但她既然要结亲,林肃就在她后悔之前成全她。
    西南之地不宜与京城中人来往过密,东宫又在宫中,林肃并不便进来,他无爬窗跳墙爱好,若是明面上来往不断,只会给萧唐引来麻烦,但如此却是名正言顺了。
    此事本来不急,但是他那个身体必须尽快调理。
    “真么?”林婷儿立马想转身,结果被林肃直接揪住了后衣领拖走。
    “陛下刚刚下旨,太子又负病赶来,你这个时候反悔,不是要打他脸么。”林肃看着她道。
    林父在一旁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皱了脸:“宫墙之中不可胡来,成何体统。”
    “父亲说是,婷儿不要胡闹。”林肃丢开了手,林婷儿差点儿一个屁股坐在地上,好险站直了身体。
    “就是,都是未来太子妃了,也该学沉稳些。”林父看她那毛毛躁躁模样就想说两句。
    “哥我觉得你最近对我恶意很大。”林婷儿现在没法跟他爹对道。
    “没有事。”林肃笑道。
    林婷儿:“”
    你绝对有!
    林婷儿百分百确定,她最近很可能在某个地方得罪她哥了。
    “哥”林婷儿本想说有什么直接冲着她来,却被林肃直接拍了一下后脑勺,本来想说话直接给忘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林肃余光瞟过从宫道匆匆走过太监宫女,目光在最后一个宫女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同离开了宫中。
    入宫时穿繁琐,并不适合骑马赶来,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林父留意到他安静问道:“肃儿可是发现了什么?”
    “不是什么要紧事,婷儿婚事已定,五皇子嫌不嫌弃都没关系了。”林肃说道。
    宫中自有礼仪,后宫不能随意干政,御书房里事情皇后自然不能随意探听,五皇子萧瑾明显对他这个妹妹身份意动,但又瞧不上她样子,继后能在后宫佳丽三千中上位,自然不仅仅凭样貌,手段心计一样不缺,但很可惜她迟了一步。
    “这又跟五皇子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嫌弃我?”林婷儿就很不服气,“就他那穿花哨,跟那林子里山鸡似,他嫌弃我,我还嫌弃他呢。”
    “五皇子那一脉行事作风你爹是瞧不上,非嫡非长,却敢随意欺压嫡长子。”林父摇了摇头道,“还嫌弃婷儿,行事作风与当今陛下咳,反正就是嫁给路边乞丐也不会嫁给他。”
    “爹,我现在是未来太子妃。”林婷儿说道,“什么乞丐。”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给你娘写信,让她给你筹备嫁妆,趁着在京时间把你嫁出去。”林父啧了一声道,“真是女儿大了就想飞。”
    “也,也不着急,不着急。”林婷儿连忙说道,“这婚姻大事,没有那么着急嫁。”
    “着急忙慌让爹给你提亲不是你么?”林父说道,“怎么现在又不着急了?”
    “我就是觉得还是得再培养培养感情。”林婷儿硬着头皮道。
    没错,再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会发现他们还是很合适。
    圣旨一下,京城中彻底热闹了起来,太子为国之储君,太子妃之位几乎相当于未来皇后,不是没有人举荐说亲,只是陛下一直未允,却不想护国公刚刚入京这亲事就定下了,一时之间朝野之中热议非常。
    “我倒是没看出来萧唐还有这份野心,冷不丁就将亲事定下了,还许了太子妃之位,他有命娶,有命享么!”萧瑾在皇后宫中大发脾气。
    “瑾儿,母后教你沉稳,你却是全然浑忘了。”继后倒是坐很稳。
    “西南之地都站到萧唐船上了,您还让我沉稳,我看萧唐压根就不是什么任人摆弄羊,他就是一头狼。”萧瑾气冲冲说道,“他现在有了军队,谁还能动他储君之位?”
    “婚是护国公求,亲事是你父皇赐下,西南之地何其重要,你父皇怎么可能会儿戏行事,正是因为让萧唐娶了林婷儿,才是真放弃他。”继后说道,“他不过是你父皇制衡西南一枚棋子罢了。”
    “母后此话当真?”萧瑾问道。
    “你父皇虽是叫了萧唐前去,却几乎没有问他意见便赐了婚,你觉得呢?”继后白了他一眼道,“你现在心思应该放在年节讨你父皇欢心,能进六部谋事上,西南之事就这么定了。”
    年节在即,宫中一片张灯结彩,远远还能闻到丝竹管弦之声,东宫内却是爆发了极为剧烈咳嗽声。
    房门关严实,屋里炉火烧极旺。
    “咳咳,咳”萧唐伏在榻上,咳有几分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连心肺都能够咳出来一样。
    好容易停了下来,侍从前来侍奉:“殿下,可要喝水?”
    “嗯”萧唐喘匀了气,接过茶碗饮了些热水,却再度忍不住喉间痒意,“咳咳咳咳去将药碗端来。”
    “殿下,是药三分毒,您今日已经饮过三次药了,若是再喝,只怕伤身。”侍从说道,“您还病着,上次本就不该再出去。”
    “出去一趟得了西南支持,倒是好事。”萧唐捂住自己唇,却仍然压制不住那喉头发痒感觉。
    往年他病没有这么重,每每还要装上一装,今年却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西南那位非是良配,您没有听过京城上下议论,那样样貌丑若无盐,怎堪为您妻,殿下不是说过绝不以婚事谋助力么?”侍从说道。
    “娶与不娶岂是我说了算。”萧唐坐起,靠在了软枕上捏着喉咙处缓解那处不适。
    因为母后遭遇,他厌恶以女子终身幸福谋取帝位,但兜兜转转,自己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说什么无可奈何其实就是利用,他到底是要辜负一位女子。
    但以他如今身体,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再避讳,否则便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殿下也不必自责,是陛下以您为棋,西南之人又是以势压人。”侍从暗恨道。
    萧唐正欲开口,却是捂着嘴沉闷咳了两声:“先不说西南,冀州那边事办怎么了?”
    “冀州那边已经拿到了证据。”侍从轻声说道,“只要趁着年节宫宴上将事情捅破,三皇子跑不了,只是陛下恐怕过不好这个年了。”
    “他过不过好有什么要紧。”萧唐笑了一声,“事情都去安排吧,切勿出什么纰漏,还有,我让你去找人验药验如何了?”
    “大夫说其中皆是好物,只是有几味药材不明,他也没有见过,殿下当真要要用那护国公世子给药,要不要找人先试一下药效,免得是什么虎狼之药,伤了您身体。”侍从说道。
    “本宫只是让你验,谁说我要吃了。”萧唐神色冷淡。
    那人虽是好意,但是他人赠予之物不能随意入口,在这宫中生存,这是最简单道理。
    侍从低下了头:“属下这就去办。”
    距林肃父子入宫不过两日便是年节,年节休沐,宫中乃是家宴,大臣自是都在家中过年,护国公府本也是如此,可却因为与太子联姻之事得以入宴。
    女子是一处,宗室亲眷又是一处,林肃坐于林父下首处,林婷儿却是与一众莺莺燕燕坐在了一起。
    若是往日她说不定会赏美,夸夸这些后妃貌美可人,公主郡主什么玲珑有致,但她坐于此处才知道此处不是西南城中,那些明里暗里嘲讽话怎么都十分不舒服,还得遵循什么规矩,不能大声喧哗,不可口出不敬之语。
    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中老虎一样,空有爪牙也不能用。
    “这就是我们未来太子妃吧长还真是别致。”一位后妃笑道。
    “将门之女宫中少有,姑娘若是入了宫,也是让宫中气象一新啊。”
    “要说还是世子生极好,安平公主觉得如何?”
    “他自是好”年轻女子偷偷打量,“可他妹妹刚刚与太子皇兄结亲,父皇必不会再允皇室赐婚了。”
    “那一对病秧子配赛钟馗,还真是天作之合,倒是耽误了公主婚事。”这话是藏在丝竹管弦之中,声音极可林婷儿内功极好,自然是将那些闲言碎语听真真切切。
    她觉得她不太喜欢京城了,西南之地虽然艰难,可那处人人皆是直语,不似这般闲言碎语中伤人心。
    “护国公畅饮此杯。”明承帝在上位招呼喝酒,林父自然会给面子,两厢对饮倒是喝下了不少。
    “陛下今日饮了不少,可见高兴。”继后在一旁斟酒笑道。
    “双喜临门,自是高兴。”明承帝笑道。
    歌舞升平,有太监匆匆而来附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话。
    “真来不了了?”明承帝放下酒杯问道。
    “太子殿下实在起不了身,太医那边说是高热。”太监低声道。
    继后看了两眼,明承帝叹气道:“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养好身体再说。”
    太监匆匆行礼离去,在座大臣看着太子空下位置都是心中有数。
    明承帝叹气道:“太子受了风寒,无法起身前来,诸位畅饮便是。”
    “太子殿下素来体弱,是该好好歇息。”一位宗室拱手道,“陛下不必忧心。”
    “太子病了,作为未来太子妃是不是也该去探望一二。”安平公主起身道,“也算是尽到为妻之责。”
    继后看向了林婷儿处,那日她只是让宫女去瞧了一眼,她贴身宫女回去后描述她还不信,如今见了才知道这世间竟然真有长30340比男人还要粗犷女子。
    “林小姐如今还未婚嫁,贸然去见也是不妥,安平不可胡闹。”继后说道。
    “她有什么不妥,长比男人还安全,难不成还怕太子对她动手动脚不成。”有人低声笑道。
    习武之人五感胜过常人,林肃看向了那说话后妃,站起身来道:“照苌嫔娘娘这么说,您在闺阁之中常常独见外男了,毕竟您长可比我妹妹来安全。”
    他这话一出,那暗笑妃嫔直接面色一变,这等闲言碎语自然也有人听见,明承帝自也是听了一耳朵,却不想林肃直接将此事挑到了明面上,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林父哼了一声:“看来陛下嫔妃是不太欢迎我等,要不然小小妾室都敢嘲笑我护国公府嫡女,也不知是谁授意?”
    嫔妃位份再高,那也是妾,林父却是一品护国公,他嫡女不是谁都能嘲笑。
    明承帝有被威胁之感,但此时确实是妃嫔之错:“苌嫔出言不敬,降为美人,逐出殿去。”
    一下连降数级,那嫔妃直接跪地求饶,可这里却容不得她哭诉,人直接被送出了殿外。
    气氛有些冷凝,林肃拱手道:“陛下,太子负病,舍妹确该去探望,她独身一人不便,臣愿陪同前往,请陛下允准。”
    “去吧,”明承帝顺着台阶下来说道,“替朕好好看望太子。”
    林肃示意,林婷儿起身跟上,待到了殿外,她拉了拉林肃衣袖,林肃示意,引路太监站在前面不远处等候。
    “怎么了?”林肃问道。
    林婷儿看着他道:“哥,我我讨厌京城,讨厌皇宫,我不想嫁给太子了,哥我”
    “因为她们话?”林肃问道,“她们整日在宫中闲来无事,就是勾心斗角,闲言碎语,这是本职,你不必放在心上。”
    “跟这个有关,也不是完全有关,”林婷儿看了看周围,有些没形象蹲在了地上道,“我觉得这里就像一座囚笼一样,它把人都关进去了,每个人都跟戴着面具似,说着违心话,皇帝会有那么多女人,做他女人说贬就贬,说罚就罚,想要待在这里,得学那么多规矩,我觉得我做不来,我只想我以后男人跟爹那样,只有我一个女人,哥,我后悔了”
    寒风凛冽,她难得不大大咧咧说话,说这些话里却夹着浓浓叹气。
    宫墙高耸,看着繁华至极,地位尊崇,无数人想进来,可待在这里人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出去。
    林肃蹲在了她身旁,按了一下她头道:“这一次真决定好了,不是冲动行事?”
    林婷儿沉闷点了点头:“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喜欢太子。”
    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太子,虽然他很好看,但为了太子待在这里一辈子,她不愿意,一万分不愿意。
    “我帮你将婚事解决,你帮我暂时维持婚约怎么样?”林肃问道。
    原世界线中给萧唐安排婚事人可不少,元后母家,意图攀附之人,还有独独看上太子萧唐样貌之人,他还没有到完全可以抗争之时,正妻之位上难免得摆上一个人放在那里,有了西南婚约,至少一些人得歇下心思。
    “啊?”林婷儿扭头看向了他,满脸惊讶,“你你你!”
    “我什么?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一位心上人么?”林肃说道。
    林婷儿一脸便秘道:“不会是太子吧?”
    林肃点头。
    “那你不早说”林婷儿本要大声,却是看到了一旁太监时压下了声音,“可是不对啊哥,你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离开西南城,你怎么把太子当成心上人?”
    “我二人梦中神交已久。”林肃笑道。
    “你跟你妹妹商量婚事,就不能想个好一点理由么?”林婷儿一脸嫌弃看着他道。
    “我见过他画像。”林肃说道,“我倒是想早说,可你不是说比我还快,做哥哥怎么能跟你争?”
    林婷儿皮笑肉不笑:“呵呵,谢谢你,我说你这几天怎么对我恶意这么大,说,你是不是有预谋?”
    “是。”林肃起身道,“你有什么意见?”
    林婷儿:“”
    我哥不愧是我哥,理不直气都壮。
    “没意见,我哪敢有什么意见,我现在只想脱离苦海,重新做人,”林婷儿给他捶着肩膀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她倒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有些理亏,毕竟是她哥在西南城就看上,结果因为她先说,她哥就只能忍着,想想真是虐恋,她险些就要做罪人了。
    而得知她哥喜欢太子,她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嫂子长好看也是可以。
    “太子可是男人。”林婷儿说道,“哥你也是男人,你俩刺激。”
    “先去看看他。”林肃说道,“你也看到他那天身体状况了。”
    “是呀,我那天超级担心自己可能会守活寡。”林婷儿脱口而出,然后拍了一下自己嘴道,“咳,太子一定长命百岁,长命百岁,走吧。”
    她得了林肃保证,心神一松,又恢复了往日恣意,一路到了东宫,其他地方皆是大红灯笼,张灯结彩,唯有此处却是漆黑一片,只有正殿之中亮着灯,还没有进门便闻到了极为浓郁药味。
    “咳咳咳”闷闷咳嗽声从殿内传来。
    林婷儿左右看了下:“这里伺候人都去哪里了?”
    “谁在外面?”殿内传来了问询声音。
    “林肃挟舍妹前来看望。”林肃说道。
    萧唐从床上爬起,示意侍从去开门道:“年节下倒是劳烦二位了,两位请进来吧。”
    门被打开,浓郁药味直接蔓延了出来,殿内燃着炭火,暖烘烘有些闷难受,林婷儿踏进去时候下意识拉了拉衣领,在看到刚刚从床上坐起太子又是直了眼睛。
    一身素净衣衫人实在有些病弱,长发并未束起,披散下来模样却是更添了几分飘渺若仙之感,那垂下睫毛让人真想去摸一把到底是真是假。
    她哥凭画像就给定为心上人,不得不说太子是真长好看啊。
    林婷儿看了两眼低下了头,长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她绝对不要待在这里:“拜见太子殿下。”
    “劳烦林小姐前来探望,请坐,存志,给两位倒茶。”萧唐披着斗篷道,“病中之躯,实在衣衫不整,请两位见谅。”
    “没关系”林婷儿看了林肃一眼,起身道,“我看那个他一个人煮茶不方便,我去帮忙。”
    不等萧唐反应,她直接跑了,殿中本就无人,如今更是只剩下林肃与萧唐二人。
    “想来是我无法起身之事惊动了宴上,咳,倒是,倒是让世子陪同跑一趟。”萧唐对上他难免提醒自己提起十二万分心神,可此时头昏脑胀,实在无暇分辨他来意。
    这身体当真是累赘。
    “我给你药为何不吃?”林肃看他红不正常脸就知道他压根没有服用他送过来药。
    太子萧唐行事谨慎,不会轻易服用他人所给之物,所以林肃才让他派人去检验一番,在宴席上本以为是装病,没想到是真。
    萧唐勉强笑道:“世子赠药在下已然服用,只是药效可能没有那么快。”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那么快药,但林肃给药里掺杂了非这个世界东西,固本培元,再怎么样也不会病成这样。
    “东西在哪儿?”林肃起身过去。
    他蓦然靠近,且面无笑意,萧唐看出他面色不愉,提起心神道:“在床头,世子稍等”
    林肃看向了床边,眼睛扫过,直接在某处按动,那处暗格直接被打开。
    他做轻松,萧唐心中却是一惊,这暗格乃是他着一位机关大师所做,一般人很难找到开关所在,甚至都不会怀疑床头藏有暗格,这人懂机关术?
    林肃取出了玉瓶,从里面倒出一丸药放在他手中,又端过了水道:“我看着你吃。”
    萧唐实在不懂他用意何在,只能捏起那药丸看似送进嘴里,却实则顺着袖管滑了下去,他抿了一下唇,本要接过林肃递过来水,却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真是不听话。”林肃捏住他手腕,手指从袖管处探了进去,萧唐大惊,本要挣扎,却见他直接从袖中取出了那枚滑落药丸。
    那药丸被他放在了一旁,林肃又倒出一枚直接递到了萧唐唇边:“我知道你有武功,但真要动起手来你绝对不是对手。”
    “世子到底意欲何为?”萧唐心中咯噔一下,他从未被人如此直白威胁过,至少明面上没有,“你如此威胁,便不怕本宫治罪?”
    “不怕。”林肃直言道。
    “本宫不吃。”萧唐看着他,紧抿着唇颇有几分倔强之意。
    林肃扯了一下唇角,将人拉了过来,直接捏住他下巴将药塞了进去,不等萧唐吐出,直接点在了他后背穴位处,药丸直接吞下,萧唐起身咳惊天动地,可是不论如何干呕,那药丸都不曾吐出。
    “殿下,您没事吧?!”侍从端茶前来,看见殿内场景,茶碗杯盏直接落地,水花四溅,他拔剑冲了过来,“你想对殿下做什么?!”
    “住手!”萧唐下意识喊道。
    长剑到了林肃面前,他直接夹住剑尖,翻折时候那剑身直接断掉,不待侍从反应,手中剑已然被夺,而那断裂剑正指在他脖子上,那样可折钢剑手,只需要轻轻用力,便能要了他命。
    “别杀他。”萧唐预料到会有此结局,却没有想到他最信任侍从在这个人手中毫无还手之力。
    那侍从眼中也有震撼,仰着脖子道:“你今日冒犯太子,便是杀了我,陛下也会降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肃看向一旁着急戒备萧唐道:“他是你什么人?”
    “我母后留下人。”萧唐手指有些颤抖,“别杀他。”
    林肃将剑取了下来,丢在了地上起身拱手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他从刚才胁迫到现在认错委实太快,不仅萧唐措手不及,门口站着林婷儿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
    看这样子,难不成她哥看太子长太好看,孤男寡男,狼性大发,想要直接将人强迫,生米煮成熟饭,这个确实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是太子病弱成那样,他怎么下得去手,禽兽了啊哥。
    他直接认错,萧唐也知此时不能对他做什么,一个是无关紧要太子,一个是可能威胁京城护国公世子,孰地位更重要不用想便知。
    “你到底给本宫吃了什么?”萧唐在意是这个,他不能受制于人,否则便只能拼个鱼死网破。
    “我若想杀你,这宫中禁卫绝对保不住你。”林肃将那玉瓶放在了一旁桌上道,“你身体根底有伤,这是救你命药,不想因为身体而致大事不成,就每日一丸好好吃药,告辞。”
    他转身离开,林婷儿在外面扒拉着墙皮,见他出来连忙跟上:“哥,等等我。”
    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侍从跪地道:“太子殿下无事吧?”
    “无事。”萧唐看着门外离去背影,心中有些莫名。
    他总觉得那个人刚才好像在生气,因为他不吃药而生气么?太奇怪了,他好像将他看透透,却又没有打算阻止。
    侍从起身将门关上,隔绝了他视线:“这屋外冷风又灌进来了,太子殿下您您喉咙不痒了么?”
    萧唐摸了摸自己喉咙,之前那里痒他总觉得有异物,忍不住想咳,可现在那里却觉得很舒服,连呼吸都好像平顺了几分,莫非真是那药功效?
    “好像真无事了。”萧唐坐在那里披着斗篷,以往总觉得冷,可现在却觉得周身被从胃部传来暖意给暖暖烘烘,背上甚至觉得有些微汗。
    他捏起了那玉瓶心中有些莫名,若真能好,真能好他又何须日日缠绵病榻?
    萧唐从中倒出三丸递给了侍从道:“将此药拿去给久病不能治之人使用,药效随后报于本宫。”
    “是,殿下。”侍从匆匆去了。
    林肃那边一路出来,却是未曾直接回到殿上,而是停到了一处小湖边上。
    宿主别生气,太子什么都不知道。06说道。
    没生气。林肃坐在了湖石上。
    他知道萧唐成长经历,知道他能够活到现在防备心很重,不会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人赠药。
    任务世界往往随机而来,有时候无法挑选自己任务角色是谁,折腾成那个样子,一身伤痛,他只是觉得有些心疼。
    世界时间线不能轻易选择,若生在他幼时,当不会让他去吃那份苦。
    男配经历不比主角,往往求而不得,兀自神伤,可他一如既往追逐这么久,是想让他心疼?
    为什么不挑选别角色呢?林肃问道。
    06小心翼翼回答道:宿主,那边权限禁止访问,只能知道是设置权限。
    权限设置下任务世界都要在权限之内进行,会出这种主意设下这种权限,一定不是那个傻。
    知道了。林肃说道。
    “哥,你,你刚才对太子做了什么?”林婷儿瞄着他情绪,见他情绪缓和才试探凑了过来,“你不会”
    “什么?”林肃看着她表面为谴责,实则为跃跃欲试情绪问道。
    “你不会轻薄人家了吧?”林婷儿舔了舔唇道,“哥你也太着急了。”
    “想什么呢。”林肃拍她后脑勺,“我岂是那种会强迫人?”
    “他要是最后不同意,你难道不会把他抢回西南?”林婷儿见他情绪缓和,坐在了他旁边道,“待在这宫里多憋闷。”
    “人成长经历不同,责任不同,想要达成目标也不同,他不会同我回西南。”林肃看着面前湖泊道。
    萧唐想做皇帝,这个念头扎根于他心底,因为只有万人之上,他才能活,才能将曾经屈辱,委屈,仇恨通通还回去,不是说离开就能够放下。
    “哦,那我们坐这里干嘛?”林婷儿瑟缩了一下道,“怪冷。”
    “殿上有事,咱们就别去掺和了。”林肃坐极其安稳。
    将三皇子送入天牢事情就发生在年节宫宴上,这是萧唐筹谋已久事情,唯一出现纰漏就是继后当机立断,想要将此事栽赃于萧唐头顶上,故而派人送信,歪打正着,让本来置身事外萧唐险些功亏一篑。
    “哦。”林婷儿闲不住,蹲下身去湖泊里面摸冰块。
    站在不远处太监瑟瑟发抖,不远处殿中管弦丝竹之声停了下来,禁卫军突然进入其中,不远处太监惊了一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林肃起身,到了殿外拐角时,一个首领太监却是将一物交给了一个小太监,神色戒备,带着几分匆匆之色。
    那带路太监明显认出了是谁,然而不等开口,林肃自然走了过去:“宫中偷窃乃是重罪,你二人可知罪?”
    那二人本就紧张,听到林肃话时纷纷抬头,那首领太监直接脸色一白,仓促之下笑道:“世子怎会在此处?”
    “刚探望过太子回来。”林肃随手取过他二人交接之物,看到了其中东西时道,“我竟是不知原来皇后娘娘宫里首领太监竟是太子殿下人。”
    “奴才,奴才不是。”那首领太监脸色蜡白。
    “既然不是,那就是栽赃陷害了。”林肃笑道,“栽赃储君,陷害皇嗣,该当何罪?”
    一旁引路太监也是两股战战:“回,回世子,是死罪”
    “走吧,公公,随我去见皇上。”林肃拎起了人道。
    殿中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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