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太子是双儿(1)

作品:《抢了男配就跑真刺激[快穿]

一秒记住【3q中文网 Www。3qd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是一个有着双儿世界世间分阴阳,一般来说男女相合才会诞生子嗣,这个世界有一部分降生男性却也是能生子这一类男性出生时身体某个部位会有莲花印记生成,既是男子,又能诞子故称为双儿。
    双儿生育能力一般是比不上女子,其生育能力以莲花印记颜色划分颜色浅淡者生育率低下,颜色朱红者则人人追捧,萧国史册中便有莲花印记为朱红者为后记载。
    双儿与男子在外形上区别不大,只是双儿既有生育能力,有条件人家都会娇养几分倒是显得双儿皆是比男子面嫩几分,这种事情一般出生时便能确认但也有生育能力着实低下者莲花印记几乎浅淡到看不见直到后来才被发现。
    “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哥若真是双儿,只怕你俩都嫁不出去。”林父脸皱更深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让开。”林母匆匆回来领着那大夫到了床边“快给我儿看看,看看要开什么药不管多贵药一定要把这命给吊住了。”
    “是是是夫人您别急,小这就给令郎看。”那大夫跑也是满头大汗,好容易坐稳了擦了把汗,拿出药枕给林肃探病,脉象却是探了许久。
    旁边站着人皆是屏气敛神,直到他松开手时候林母才没忍住问道:“怎么样?”
    “大病伤元气,这伤下去没死真是万幸。”大夫看了一眼林肃伤口道,“既是打算打死了,为何又要让大夫来救?”
    林母换了位大夫,这位大夫也是西南城中有名大夫,救死扶伤无数。
    作为大夫最为厌恶就是把人弄到半死不活再让大夫救,他们是救死扶伤,又不是神仙。
    林母闻言又要掉眼泪,瞪了林父数眼。
    林父着实有些尴尬:“这一顿打不能免,你只说怎么救。”
    “在下开些药,外敷内用,至于好了以后会不会留下病根,身体伤了元气能否长寿都要看造化了。”那大夫也知刚才逾越,恢复了恭敬语气道。
    “不管多贵药,救便是了。”林父心中莫名有些郁结,叹了一口气。
    药开下了无数,不仅身上要上药,还要将其他三碗煎成一碗,黑乎乎药汁闻着就苦倒味,林婷儿看了一眼直接用胳膊捂住了鼻子:“啧啧啧,这药我哥怎么可能喝下去。”
    林母端过药碗,又取了几颗糖过来坐在床边道:“没事,娘慢慢给你喂,一口药一口糖,总能喝下去。”
    直接被留在护国公府大夫那边屁股还没有坐定,闻言只能无奈起身过来道:“夫人,这药不能乱配别东西,要不然药效若是无了在下也无办法了。”
    这种时代药确是苦了些,难喝了些,但对于林肃而言还是能接受,倒是林母这娇惯劲儿,林婷儿都怀疑他是双儿也不是没有道理。
    林母一时之间有些犹豫,看向趴着林肃道:“肃儿,要不忍忍,身体要紧。”
    “男子汉大丈夫喝个药,磨磨唧唧”林父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想他军中汉子即使断了胳膊都能够咬住牙关一声不吭,儿子喝口药还要哄
    然而他话被林母一眼给瞪了回去,八尺汉子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现在却只能坐在一旁椅子上生闷气。
    林母继续哄林肃:“肃儿,听娘话,把药喝了,喝了才能够好快。”
    林肃也是遇见过这样宠儿子母亲,应付起来不算为难:“娘,你扶我起来,我自己喝。”
    “好好好,娘这就扶你起来。”林母将碗递到了林婷儿手中,自己将林肃小心翼翼扶了起来,生怕他有一点儿难受,等到林肃稍微趴起了些身体,林婷儿将碗递了过来。
    “哥,你是腿受伤了,又不是手受伤了,不会还让我喂你吧。”林婷儿说了一句。
    林母接过药碗,直接一巴掌拍上了她后脑勺:“大病时候那是手脚无力,你不懂。”
    从小到大活蹦乱跳,打遍全城小子无敌手林婷儿坐在了林父一旁:“爹,你看我娘。”
    “我不看,这家里我说了不算。”林父小声道。
    林将军在外威风八面,到家里操持照样听夫人话,况且养不教父之过,他怎么也无法逃脱责任。
    “娘,我自己喝。”林肃端过药碗,直接闭气打算一饮而尽。
    一旁林母却是格外担心:“你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把我儿子吓得都要自己喝药了。”
    “啧啧啧。”林婷儿啧了两声。
    林父一张脸虎更深了。
    林肃好险没有一口药呛出来,却是咳嗽了几声。
    林母本想说什么,听他咳嗽却是转过头连连拍着他背道:“喝慢点儿,别呛着。”
    林肃深吸了一口气,将剩下药一饮而尽道:“没事。”
    “肃儿真棒,都不用娘哄了。”林母接过干净药碗给他擦了擦嘴。
    林父看了一眼倒是觉得满意:“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该如此行事大方才好,看来打板子还是有用”
    “养不教父之过,他打了板子,你这父亲倒好好坐在这里,按我说,你也该挨上几下,体会一下儿子苦才是。”林母气不打一处来。
    林婷儿开口道:“娘,我爹又不是没挨过军棍,他气起来连他自己都打,可打一百军棍不照样第二天骑马射箭,这招对他没用。”
    “你这混小子。”林父一巴掌拍上了林婷儿后脑勺。
    他那一巴掌即使收住力道也是极大,林婷儿被拍了一下却是坐稳稳当当,连个晃悠都没有。
    林肃深刻怀疑就是因为这个妹妹太虎了,太像男人了才让林母无处倾泻母爱全部投注在了原身身上,会哭孩子有糖吃,因为混账总是会引来更多关注,而乖巧不需要操心那个完全就是被放养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林肃伤却好挺快,其速度和恢复让大夫都有些啧啧称奇,而在躺了两个月后,林肃到底可以下床了。
    林父本以为他要复健又要扭捏磨蹭,可林肃却是自己扶着墙面慢慢前行,便是有些许疼痛也未曾中途叫苦叫累。
    “哥这次被打了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林婷儿看着林肃复健道。
    “鬼门关上闯一圈,有些事情也就能想通了,”林父既是欣慰,也是叹气。
    若是早能改好,谁家父母希望自己儿子在鬼门关闯一圈才能够学好。
    林肃复健速度很快,不过十几日功夫自己一个人行走也没有半分问题时候,直接沐浴更衣,穿了一身素服带着人便出了门。
    两个月前护国公独子被打了军棍,在鬼门关上踏了一脚,好险才救回来事情在西南城中也是传遍了事情。
    护国公驻守西南之地,免这里百姓被贼寇侵扰,劳苦功高,偏偏独子混账,是这城中出了名纨绔,虽不至于欺男霸女,却也是让人听之摇头,只感慨这护国公英雄一世,却是教出了这么一个混账儿子。
    林肃欺辱新进军营新兵之事本是引很多人不满,只恨不得将这纨绔打死才好,可那军棍真落下,听说这纨绔九死一生,护国公府都要挂白帆时候很多人又觉得这混蛋罪不至死。
    人生四大苦,丧子之事绝非一般父母能够接受,护国公只有一子一女,若是丧了,也是悲苦。
    此事褒贬不一,但看在护国公份上,城中百姓总是对林肃多了一分宽容。
    但这不代表看见这纨绔出来时候不忌惮。
    “这才两个多月,看起来倒像是没事了,不会之前军棍是骗人吧。”
    “满城大夫,又有上好药,没看护国公府都急疯了,想来当时伤重。”
    “受罚之时可是在军营,多少将士看着呢,当时据说血流了一地,脸直接白了,听起来很是吓人,你没看那步子还是迟疑很呢。”
    “那他刚刚好就出门,是要去哪里?不会是要打击报复吧?”
    “若真是如此,只怕又要被打了”
    西南之地民风婉约,百姓便是议论也是远远看上两眼,没人想去招惹他。
    林肃一路前行,侍从跟随在其后,看着他前往方向道:“少爷,您这是打算去哪里?”
    “跟着便是。”林肃说道。
    两个月时间足够他打听清楚欺辱士兵家中在何处,今日刚好轮到那人休沐,该有歉意必须要奉上。
    若能人人夸赞,原身又哪里愿意在这西南城中被人唾骂厌恶,只是他无习武之天赋,也受不得那份苦,不似妹妹那般从小摸爬滚打惯了,文才又不显,母亲虽是疼爱,可是两厢对比,从父亲那里得来几乎都是训斥。
    护国公军务繁忙,时不时便要亲自领兵出战,家中事务都是林母一手操持,女儿当小子养,时不时便带去了军中受训,打骂两句都是随意,原身却是身体孱弱,不与林父亲近。
    林父甚少归家,见面时间可能都是训斥,有人或许能够以此上近,原身却是有些自暴自弃,既然人人皆觉得他是纨绔,便做个纨绔,如此放任之下,到底犯在了林父忌讳上。
    对于将军而言,家国之事往往胜过一家之事,才能够护佑无数百姓安居乐业,这是职责所在,但原身心底愿望,作为他身体继承者,总要帮他满足一二。
    西南之城非皇城,城中并非处处都是青砖红瓦之户,除了那护城城墙,城中土石堆砌房子当真不少。
    那新兵家在城南,这一处屋舍林立,看着倒像是一处村落,林肃过去时候那本来忙着屋里屋外人皆是看了过来,人多眼杂,难免有人认出他来。
    “那是护国公家公子!”
    “他怎么来了?今日王威可回来了?”
    “据说是被打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这可是来报复?”
    “这可怎么是好,快,快去通知王家,还是避一避为好。”
    “该叫将军将这混不吝抓回去才是。”
    林肃已然看到了有标志那家,却被数位男子拎着锤头拦在了面前。
    “你来做什么?”一人问道。
    他一身粗布衣衫,虽是拿着家伙,却在林肃靠近时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免得挨着他。
    民不与官斗,若是贸然伤了官家人,只怕一家人都要遭殃,可作为男人又不能让这纨绔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你们想干什么?”跟随在林肃身后侍卫拔出了一截刀。
    即使少爷是个纨绔,却也不能随意被人伤了。
    因为这个举动,那几人更是认为林肃是来找茬,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把刀收回去。”林肃吩咐着身后侍卫道。
    “少爷”一位侍卫皱眉道,“他们若是伤了您,我等无法向将军交代。”
    “无事,收回去。”林肃看了他一眼。
    那侍卫低下头应是,几个侍卫纷纷收刀,林肃看着那几人并拢双手做了一揖道:“诸位不必担心,林某不是来找麻烦。”
    他若是以势压人几人自是不怕他,可他行文士之礼,却是让那几人有些手足无措。
    行礼之事多用于文人武士之间,平辈之间或是下级向上级行礼,即便护国公公子并无官爵在身,可是只要他活好好,便是护国公府世子,未来也是要承袭国公之位。
    如此身份给他们行礼,倒是让他们皆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你是来干什么?”一人放下了锄头问道。
    林肃面色羞愧:“之前林某言语有失,纵容恶仆欺辱兵士,父亲教导将士流血牺牲护卫百姓,不该被如此欺辱,林某食百姓之禄,被将士庇佑才能如此安乐,病中思虑,每每想来都觉得羞愧异常,故而伤势初好便想来表达歉意。”
    “当真?”一汉子问道,“你因为王威被打,难道没有怀恨在心?”
    “林某敢对天发誓此次确实诚意而来,不曾有半分怀恨在心,若有违誓,当不得好死,死后无人收尸。”林肃说道。
    人们信奉神明,传言双儿便是因为两男子因无不能子嗣被父母拆散,双双殉情后感动上苍而出现,双儿出现也让萧国本是不高生育率拔高了一筹,因而生育能力强双儿倍受追捧和呵护。
    举头三尺有神明,誓言一事自然不可随意说出口,这般誓言可以说是相当恶毒,连之前询问之人也是十分惊讶。
    他们互看了几眼,看着林肃道:“那我等随同你前去也可?”
    “自然,若是诸位能够做个见证,也免得让他人觉得林某当真心怀恶意。”林肃说道。
    他如此坦诚,倒让那几人放下了心神给他让开了路,林肃到了那家门前一着盔甲小兵正守在门前,目露谨慎看着他。
    林肃拱手,直接躬身行大礼:“那日言语有失,还望原谅则个。”
    他如此大礼,王威本来握在刀上手顿了一下:“你不必如此,不过是几句冲撞,将军已然罚过,我心服口服。”
    “那你娘病可好了?”林肃问道。
    王威此人入伍乃是家中老母生病,只凭长工买不到那些药材,好容易得了银钱,却被原身打翻了药材,病中之人停一日药都会相当难过,这才是引人气愤之事。
    “将军两月前已经派人来看过母亲,给了银子,母亲如今好多了。”王威说道,“你回去吧,将军处事公道,我不记恨你。”
    “将军军务繁忙,哪儿考虑得了那么多,分明是我们少爷醒了以后叫了大夫来。”林肃身后跟随侍从说道。
    “多嘴。”林肃转头勒令道。
    原身当日欺辱缘由经过林肃自然记得,孝子之心自当成全,若真是让王威母亲出了什么事,原身这脏水怎么都洗不清了。
    但既是做了弥补之事,也不能让人让人不知,他卧病在床,一应之事都是由身边侍从去做,为此林父还颇有称赞,本来打算送过来慰问也让他一应送过来了。
    “当真?”王威面色一变,“你莫要骗我,那人分明说是奉将军命。”
    “少爷吩咐之事都是我做,将军若是派人,自然是派兵士前来,岂会是家中奴仆,我家少爷不过是怕你知道是他送来不收罢了。”那侍从说道,“你可认得安佟?”
    他说了这个名字,王威愣了一下,看向了林肃有几分欲言又止:“在下以为是将军,没想到是少爷,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您”
    “该我道歉才是,你母亲无事就好,我今日来是想表那日歉意,再来探望一二。”林肃说道,“可否让我进去喝一杯茶水?”
    “您请。”王威让过了身子,开门时候却是手中一顿。
    土石做房子墙角低矮,院中也皆是泥土,因为雨水曾经冲刷又留了些坑洼脚印,除了这些便也只有一方石墨,一个破旧驴棚,看起来空荡荡,即便林肃一身素服,看起来也与这里有几分格格不入。
    “家中贫苦,还请少爷不要介意。”王威脸上有些微微窘迫。
    “不会。”林肃看了一眼那空荡荡驴棚道,“这棚中驴子也是因为你母亲而卖掉了?”
    “嗯。”王威请他入内。
    屋内有些黑暗,桌椅也皆是粗木所制,只不过被磨光滑,并无倒刺棱角,屋内虽有些不透气沉闷感,倒也干净。
    王威拿了几只碗放在了桌上,烧了热水倒上:“家中并无”
    “多谢。”林肃坐在了一旁凳子上说道。
    连驴子都卖了,那磨盘上也积了不少灰尘,家中着实清贫,这样人家吃饭都很困难,又哪有其他钱去买什么茶叶。
    林肃喝了两口水,倒未见嫌弃之意,王威到此时才是真相信他是真诚来致歉。
    “你母亲如何?”林肃询问道。
    “母亲有病在身不能受风,只怕不能出来见客。”王威看着他说道。
    “我能去看看么?”林肃问道。
    “少爷,您病也没有好,当心过了病气。”一旁侍从说道。
    王威面色微变,林肃看着他道:“我这病并不传染。”
    “呃,小并不是担心您会传染。”王威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我母亲那病也不会传染,您随我来。”
    林肃起身时候看了一眼侍从,侍从连忙低下头跟了上去。
    同样是土石盘起炕,里面不透风,更是多了几分腐朽沉闷意味,妇人躺在床上,身体被病痛折磨几乎瘦骨嶙峋,靠在一旁正在熟睡。
    林肃看了一眼道:“不是说派过大夫么?”
    “这病无法根治,只能用药吊着。”侍从自觉刚才说错话,连忙说道,“城中最好圣手都来看过了,非是我等不尽心。”
    妇人虽是沉睡,却是难免咳上两声,神情之中带着些痛苦。
    “你平时若不在家怎么办?”林肃问道。
    “左邻右坊总会过来照看一二。”王威说道,“帮我母亲熬些药,我会给些银钱。”
    他家里只有他一人,确实只能如此,林肃坐在了床边,手搭上了妇人脉微微蹙眉。
    按照这个时代医疗水准,大夫开药并无太大错处,确实能够缓解并延续寿命,但是药份沉积,久而不发,只会让她越来越虚弱,最终要了她命。
    他如此举动不仅王威惊了,侍从也惊讶了一下。
    “林少爷您懂脉象?”王威问道。
    “生病两月听那大夫絮叨两月,粗略懂一些。”林肃收回了手道,“让给我看病那大夫来看吧。”
    “那少爷看出了什么?”侍从问道。
    “这药是好药,只是”林肃说道,“好像无法根治?”
    “少爷,这刚刚小才说过。”侍从说道。
    一旁王威咬牙道:“您不必麻烦。”
    “你知道这药无法根治你母亲病?”林肃看着他问道。
    这种药效大夫不可能诊断不出来,除非是想害人。
    “知道。”王威叹了一口气道,“但若想治愈,至少白银三百两,便是换了大夫,也无法换药。”
    贫苦人家想要治病难很,便是入了军营,小兵一月能拿一两军饷都是顶天,维持如今药已是不易,即便知道是药三分毒,也只能这么苦熬着。
    他这话一出,室内一片安静,连几个侍从和侍卫也有不忍之感。
    “我给你三百两,救你娘命。”林肃开口道。
    他并非至善之人,但原身逛青楼喝花酒钱便不下千两之数,林父能与将士同甘共苦,可偌大一个国公府,每年赏赐,商铺田庄收上来数目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三百两对于林肃而言不难,对于王威却是救命钱。
    只是这钱林肃能给,林父却不能给,林肃错在欺辱,却不是派人折腾了王威母亲,兵营将士不是家中无难处者,能帮一把是一把,但是作为大将军却不能人人困难都慷慨解囊,难关终是要自己过。
    “少爷此话当真?”王威满怀期待看向了他,“若您能救我娘命,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不用当牛做马,这银钱还是要还,不过我允你慢慢还便是。”林肃看着他说道。
    天上没有掉馅饼事,这世道向来都是升米恩,斗米仇,为人太过慷慨自也是不行。
    “如此便足够了。”王威跪在了他面前行了大礼,“多谢少爷!”
    “混小子,在家里耍不下威风了,刚刚好就来这里耍威风!!!”林父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听了消息匆匆赶来,总想着着混小子两个月改进不少,应该不会再难为人家,却没有想到来时外面围了一堆人,而进来时候王威正在给儿子下跪。
    林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马鞭甩了过来,眼看着就要甩到林肃身上,王威眼疾手快连忙挡了上去:“将军息怒,您误会了!”
    林父力道何其大,一鞭抽到王威身上,那未脱盔甲都裂了一个边角,若真是打到人身上,只怕瞬间见血。
    “什么误会?!”林父见王威阻拦也是一惊。
    一旁侍从连忙开口道:“少爷说要借王威三百两银子让他根治他母亲病,王威自己跪,跟少爷无关。”
    “当真?”林父看着王威道。
    “确实如此,将军确实误会了。”王威松了一口气。
    将军下手当真没个轻重,这要是真挥到这细皮嫩肉少爷身上,只怕又要出个好歹来。
    事实与想象截然不同,儿子不是做坏事,反而做了好事,林父看向了坐在一旁林肃有些哑口无言:“这一次是为父误解你了,你做极好。”
    “父亲误解也是正常,只怪儿子从前不争气,总是引人诟病。”林肃看着他道,“只是请父亲相信儿子以后会改好,莫要如今日一般不问青红皂白便动手打人。”
    将军带领军队,便不能不听人言,不讲证据而独断专行,若是如此误解,罚了有功之人,也会寒了将士心。
    “今日是为父之过。”林父叹了一口气道,“你这身体还没有好,这样乱跑不怕你母亲担心?”
    “儿子前来致歉。”林肃起身时有些踌躇,“一会儿便回去了。”
    林父刚刚误解了他,此时正是尴尬,不知道做何弥补才好:“你回去让人拿轿辇抬着回去,别伤还没有好又复发。”
    “既是致歉,自是要有诚意,孩儿走着来,走着回去便是。”林肃说道。
    林父:“如此也好,要不爹送你回去。”
    “爹军务繁忙,不必劳烦。”林肃拒绝道。
    这话说是在理,但是林父就是觉得儿子不是那么高兴:“那爹先走了,尔等好好照看少爷。”
    “父亲慢走。”林肃拱手恭敬道。
    林父:“”
    王威之事解决,林肃出去时候围观之人纷纷让开了道路,本以为将军是来训儿子,却没想到将军匆匆来,匆匆去,倒是林少爷出来时候王威态度比之前热切不少。
    待林肃离开,街坊邻居才将人围了起来。
    “这到底发生何事了,他未曾为难你?”
    “少爷同意借我银两彻底治好我娘病。”王威心存感激道。
    “如此便好了,你娘若是治好,你这心病也能放下了。”
    “这护国公公子似乎也不是那等恶毒心肠之人。”
    “借,护国公那么有钱,那些银子不舍得给么?”有人说道。
    “你家里也有银钱,怎么不见你舍得给我,连借时候都是推脱。”王威看向那人道,“之前两月我娘卧病在床便是林少爷派人来30340,那般弥补,若王威再要这三百两那是受之有愧,恬不知耻。”
    这话说那人哑口无言,只能嗤了一鼻子灰溜溜走了。
    林肃出来之事还是引人关注,而得知他所做之事时倒真是褒贬不一。
    有人说那是将军所做,他不过是揽功。
    也有人说此举为将军所迫,要不然可能再挨打。只是这一条在将军收到消息时匆匆赶去而不攻自破。
    还有人说他是鬼门关踏了一圈,终于要改邪归正了。
    不管哪一条,这西南城纨绔似乎是要改好了。
    城中能少一位纨绔到底是众望所归,只是结果如何还是要等时间来判定。
    林肃险些被抽鞭子事未曾传扬,但林父在兵营中自请被抽鞭痕却是被林母看到了,此事借由林婷儿口直接传到了林肃这里。
    “爹对你是这么不错,要是我被无缘无故抽了鞭子还敢反驳,他可能得再抽我一鞭子。”林婷儿坐在台阶上看着他复健动作说道。
    林肃看似复健,其实是在借由恢复药剂恢复这副身体机能,他未来必然是要继承西南军,林婷儿虽是打架能力不弱,可一是身为女子,二则是四肢发达,头脑有些直白。
    不管哪一条,林父和皇帝都不会让他继承西南大军。
    当今皇帝为庶子出身,上位手段有诸多,生性十分多疑,在原世界线中对于西南西北诸方藩王打压力度不但西南为重锤之地,林父又治军严明,他力量一直无法安插进来,直到原身身死,皇帝在林婷儿婚事上动了手脚,才在这里安插了他人,后来倒是将西南之地收归囊中,至于这里后续记录却不太明晰。
    原世界线是以京中宁相幼子宁隐为主线,宁隐既是幼子,又是双儿,一心想着当一名将军守家护国,双儿虽可事男子之事,便是入朝为官也是可行,只是兵营之中却是少有要双儿和女子。
    一是少有如林婷儿这般仿佛天生彪悍女子,二则是因为若有双儿和女子,难免扰乱军中风气。
    主角受自然心有不甘,直接偷跑离家,到了募兵处伪装进入其中,倒真是去了西北。
    他有些功夫,倒不至于全瞎全盲,只是真正兵营生活极苦,吃穿皆是比不上相府显贵,主角受既是自小志向,倒也坚持下来了,还在那里碰上了属于他主角攻,当时西北军安北将军,后来西北军大将军程泽睿。
    西北大捷,自是要进京领赏,立了战功当上小将主角受也得以进宫,只是亲迎之人便是宁相,他自是怕亲爹发现,避到了宫闱别处,也在那里遇见了太子萧唐。
    京中势力虬结,皇子纷争不断,文武大臣各有站队,想要在这混乱中生存,藏起锋芒,明哲保身只能换一时太平,唯有真正让人看到力量和锋芒,才能让有心之人忌惮。
    “我没做错事情。”林肃看了她一眼说道。
    林婷儿试图反驳,然而发现每次被爹抽鞭子时候都是做错事时候,只能转移话题:“哥,你怎么突然就改邪归正了?”
    “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林肃说道。
    “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奋发?”林婷儿问道。
    “这个家里靠你是靠不住。”林肃笑道。
    林婷儿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咂摸两下反应过来时候直接跳了起来:“我怎么靠不住,我靠很住好么?”
    这要是她爹,她能直接上去干一架,但她哥这身娇体弱,万一被打出个好歹来,可是大麻烦。
    “你不嫁人了?”林肃问道。
    女子出嫁从夫,再靠得住也没法,林婷儿啧了一声:“大不了坐产招婿,真让哥你上战场,估计连刀都拎不动。”
    原身确实如此,她说也没有,林肃伤其实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本源世界恢复药剂会让他连一丝疤痕也不会留下,现在动武倒也不会如何。
    林肃看了看旁边武器架,从上面拎了一把剑下来。
    现实中刀剑想要杀人,绝不会像电视中演那样轻薄,拎起来着实有些份量。
    林婷儿啪啪啪鼓掌:“哥你好棒,你拎起了一把剑。”
    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林肃都想要揍妹妹了,他抬起剑挥动了几下适应了一下份量,看向了林婷儿道:“来练练。”
    “别了吧,万一真把你打伤了就麻烦了。”林婷儿托着腮看他。
    “你要是赢了,我得那把紫云鞭给你。”林肃说道。
    原身是不爱武,但是收集武器却是男子爱好,而那些门道一般女子是摸不着,所以他屋里武器林婷儿当真是眼馋了许久。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林婷儿仗着轻功直接飞身上了家里练武台,随手取下一把剑道,“我也不欺负你,就用剑吧。”
    她惯常用软鞭,却是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用剑也很顺手,与她不同,林肃是走上比武台,这一对比简直高下立见。
    “怎么算输赢?”林婷儿甩了几下剑问道,“要不要我让你三招啊?”
    “另一方无还手之力时算输,要是你输了,你腰上软鞭就给我。”林肃笑着道。
    林婷儿下意识摸上了自己腰,她会随身携带,自然宝贝异常,本来还打算让她哥三招,现在
    “还是算了,让三招那是瞧不起你。”林婷儿直接执剑冲了过来,看着林肃道,“哥你要输了!!!”
    然而林肃面对她剑不躲不避,林婷儿迟疑那一下,林肃挥出剑直指她手腕处,若是腕脉被割伤,以后就再也无法拿剑了,手下意识缩回,可林肃剑却击在了她微松剑上,剑身落地。
    叮铃一声。
    林肃手上不停,在林婷儿惊讶一瞬间直接朝她指了过来,她轻功后退,哇哇乱叫:“哇,哥你耍诈,没有你这样。”
    “兵不厌诈,再不拿你剑就算你输。”林肃直接从地上挑起了她剑抛给了她。
    林婷儿接剑时手上滞了一下,她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这样力道绝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人会有,这一次挥剑再不留手,可是每一次所指都会被林肃轻松挡住。
    剑刃相碰,擦出丝丝火花,林婷儿看着他道:“你不是我哥,你把我哥藏哪儿去了?!”
    林肃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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