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太后十五岁(1)

作品:《抢了男配就跑真刺激[快穿]

一秒记住【3q中文网 Www。3qd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吕泱在三天后重新回到了林肃这里交代调查后续道:“少主是平时洗刷碗碟杯盏小厮临时被人顶替了我去时候人已经跑了,很抱歉,少主,没有抓到凶手。”
    “后续呢?”林肃放下了笔将书桌上纸张整理好问道。
    吕泱抱拳道:“我已经派人去追查行踪了如果碰到他绝对格杀勿论。”
    林肃看着他看吕泱都觉得自己哪里不对时候道:“吕师父,院内人士可有逐一盘查过我希望能够对每个人来历和家境登记造册而不是一个不慎就能够混进来一个人取我命您觉得呢?”
    他语气倒是温和,也平铺直叙吕泱却是知道了他要后续压根不是什么关于凶手后续,而是日后安全。
    这是他失职疏漏之处少主并无指责而是平静点醒,反而让他有几分羞愧难当。
    “我属下定将此事办好。”吕泱说道,“少主”
    林肃起身道:“多谢吕师父我近日要外出,还请吕师父能够给我派两个保护好手。”
    “少主出行可是要做什么?”吕泱问道。
    若换以前他怕他出入烟花之地不务正业如今却是莫名谨慎了起来。
    下属本不该随意过问主人行踪,但此人又是原身师父,作为长辈倒也有资格。
    “买些铺子,开门做生意。”林肃说道。
    想要征集军队,怎么都是需要银钱,没有富可敌国,如何乱世称雄?
    吕泱伸臂阻拦了林肃去路道:“少主,如今您身上扛着光复齐朝大业,怎能随意去经什么商,若是入了此道,一生庸庸碌碌,大业难成啊,请少主收回此念。”
    商为末流似乎是这种时代共有念头,没有经过各种各样时代,思维被时代所固化也是常有事情,便是经历过先进教育,思维拧在一块难以转开也大有人在。
    这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受过忠君爱国教育他们实在是忠心耿耿,当真是以家族几代在侍奉曾经旧主。
    林肃停下步伐在一旁坐下道:“吕师父既谈到光复齐朝,必是胸有成竹,敢问您想如何行事光复齐朝?”
    “自然是少主习得文韬武略,带领我等推翻那些个乱臣贼子。”吕泱见他不像以往一谈到大事便满脸不耐,抱拳回道。
    “那我又如何推翻那些乱臣贼子呢?身先士卒,将那些乱臣贼子杀个干净?”林肃喟叹道,“吕师父习武一生,尚且不能够在皇宫之内如逛后花园,五国皇族何其多,杀尽最后一人,只怕此生都做不到。”
    吕泱满脸坚毅道:“少主做不到,自有子孙后嗣承继大业,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林肃:“”
    06感受到了宿主无语:此人可能愚公搬山读多了。
    愚公虽有志,可子孙后代未必就有此志,一生框架于此,毕生都是荒废,后有结局天神搬山更有嘲讽之意。
    看似持之以恒,实则仍然做着不切实际梦,妄想一步登天,省去其中无数过程。
    此人思维局限,却也可用,只是要让这人听他。
    “若我能在此代达成呢?”林肃唇角挂上了笑意,并未因为吕泱反驳而气恼。
    “少主预备如何达成?经商么?”吕泱问道。
    林肃打量他半晌开口道:“想要匡复大业,军队,财富,声望一样不可缺,无钱财给予,军队凭何效力?无声望支撑,如何占住大义?无军队攻伐,连一城之地都不能有,谈何天下?士有道,文人造反,三年不成,便是手中无兵将之故,历来朝代更迭皆是军队攻伐,吕师父可曾见过因刺客杀了皇帝改朝换代?”
    他一席话不疾不徐,却问吕泱哑口无言。
    他心有大志,可若想要拥有财富军队,非数代不可成。
    “少主所言极是。”吕泱说道。
    “如今没有旧朝,但是我为主,你为仆,我所言之事你可以问询,可以谏言,却不能随意干涉阻止,否则吕师父自可自立为主,又何必喊我为少主。”林肃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道。
    吕泱连忙抱拳道:“属下绝无此等谋逆之心,只是少主近日言论似与往日不同”
    “往日畏师父如虎,自然是压抑了自我,如今若不上进只怕连命都保不住,自然只能与师父说明心中想法。”林肃起身道,“师父若赞成,以后还可共谋大事,师父若不赞成,前朝所留钱财划分两半,一半留给师父养老便是。”
    他如此果决,就是要让吕泱做出一个决定,吕宁在门外听气都要停滞了,这都三日了,他这兄弟受刺激还没有缓过去?
    “老夫自然是听少主命令行事,请少主吩咐。”吕泱抱拳低下了头。
    主就是主,仆就是仆,若是离开了主子,还图什么大业,连大义都是不占。
    “派两个身手好听话给我。”林肃理了一下衣袖站了起来,配上了桌上架剑往外走,“一盏茶后出发。”
    他行事如今颇有些雷厉风行,吕泱说了声是,连忙去安排了。
    吕泱离开,吕宁探首进来道:“我能不能陪你去,我身手还是不错。”
    “你若去了,我此行便真成胡闹了,不想被师父骂就乖乖待着,别乱跑。”林肃笑道。
    吕泱准备了银钱和人,看着林肃上车时仍有几分不放心,话到了嘴边却是想起了林肃之前所说话,将自己话咽了下去。
    经商对于林肃而言轻车熟路,人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我卖什么,他们抢什么才能够掌握市场。
    他开铺子最初无人问津,可不过三日却是门庭若市,往来之客如云一般,让吕家父子着实吃惊。
    “没想到少主还有如今揽金手段,倒是老夫狭隘了。”吕泱能够看到资产增加,自是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是撞运气吧。”吕宁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以前只想着吃喝玩乐兄弟竟然能够赚钱了,只是他从前与林肃无话不说,如今心中却有些莫名敬畏感,让他不如从前一般自在。
    “不可背后嚼少主舌根,他是主,我们是仆,命令下达,听命就是,如此尊卑不分,到时候若是闯了祸,看我怎么收拾你。”吕泱训斥道。
    吕宁低下头应了一声是,却是悄悄翻了个白眼。
    照他看来那什么齐朝早亡了,还什么主仆尊卑,就他爹爱做梦,实在是无趣至极。
    林肃盘下铺子赚钱,手中有了利益收入,自是再周转盘了出去,不过三月,铺子已经在陈国境内火了起来,传言连宫中公主都用到他铺子中东西,更是让铺子火爆。
    手中有商铺,自然是要招募仆从,那些仆从自是林肃一手,个个动作皆是利索。
    “焦攸县那里接济时不必大张旗鼓,多建些遮风挡雨瓦舍,此事上不必担心耗费。”林肃对身旁新招募护卫说道。
    “是,多谢少主。”那护卫满是喜意离开了,手上还拿着林肃手令,过去时甚至没有看站在门口吕宁一眼。
    吕宁试图搭话,又有人匆匆敲门恭敬而入:“少主,洛北城情况,请您过目。”
    林肃接过放在了桌案边道:“我稍后会看,你且退下吧。”
    那人恭敬行礼,匆匆而去,离开之时又是没有看吕宁一眼,让他着实郁闷了一下,眼神瞄到林肃忙碌动作,卸了口气已然没有了跨进去打扰勇气。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好兄弟舍弃了。
    好像有点可怜。06观那状态说道,
    他兄弟已经不在了。林肃如此回答。
    他能来,就是因为原身死在了不知谁阴谋里。
    人都要往前看,当一个人已经先行,另外一个人却还想死死停留原地时,被落下也不能怪旁人。
    林肃不是不需要朋友,但是朋友在于知心而不在于多,况且有06这个伙伴在,该舍还是要舍。
    林肃经商轻车熟路,刚开始吕泱还知道他收入多少,到了后来却是已经无权过问了,因为少主身边多了很多仆从,他们更有能力,更听话,行动力极强。跟他家那个跳脱不怎么听话小子比起来,实在是云泥之别。
    但少主身边虽有新人,却也未曾忘记他这个师父,一应侍卫调教管理还是由他经手,只是管理办法却是要按少主章程来。
    一切好像突然进入了正轨,以前不知道从何处着手,只觉得两眼茫然匡复大业似乎突然就有了盼头一样。
    林肃商业再扩展版图,直接蔓延到了其他国家,虽然跨入其中要交极重税,但是他到底在梁国和黎国站稳了脚跟。
    如今出行虽谈不上宝马香车,却再不如以往一般寒酸了,五国规矩各有不同,对于商人穿着也无具体明细规定,有绫罗绸缎可穿,林肃自不会去着不那么舒服麻衣。
    月白色长袍,腰间又配低调奢华玉佩,行走时穗子轻轻摆动,不过半年有余,吕宁看他总觉得物似人非,见他下车,直接抬起手臂搀扶道:“少主,此行已经打点好了。”
    一直踌躇于过去,好像与他渐行渐远,看他生意做大,看他门客往来如云,吕宁一开始还会想他不地道,但是当有人羡慕他与林肃极近身份时他才恍然大悟。
    林肃与从前不同,他想要跟上他步伐,自然不能在原地踏步,连父亲都说不能以以往眼光去看少主,少主会爱惜旧臣,可也只用能人志士,若他一直沉湎于过去,便只能被舍弃。
    “做不错,这是黎国最后一城之地,明日我们便要赶往南国,今日好好休息。”林肃拍了一下他肩膀笑道。
    吕宁被吕泱一手调教,虽是受了不少责罚与打骂,但是功夫底子极为扎实,他能够扭转思维,林肃自然也愿意用他。
    林肃进客栈时自有小二热切迎接:“客官一路辛苦,热水饭菜都已经备下了,有什么需要您都随时吩咐。”
    能在客栈做小二之人皆是眼尖会说,自然瞧出了林肃一行非富即贵,更是热切非常。
    林肃确一路舟车劳顿,这个世界衣食住行皆有人伺候,就是交通慢了些,马车即使用了避震措施,也仍然迟缓,不及科技时代效率。
    只是科技时代有科技时代快好处,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慢好处。
    在这里事事都不能太急,反而让人能够平心静气,不必时时急于求成,空添急躁。
    南国新帝登基是在半年前,帝王即便登基也仍然在孝期,不可随意听歌赏舞,更不能大肆举行宴会。
    按照时间线计算,在一月以后中秋宴会上那皇帝会看上主角受康柏玉,然后将其迎入宫中,要想做成第二个任务,怎么也得去南国探探情况,也见见他要改变命运那个人。
    休整一夜,翌日出发,林肃一行浩浩荡荡。
    乱世之中灾民最多,强盗排第二,林肃一行一看就很富有,还押着货物,自然是成为了众矢之。
    几波小匪吕宁解决很是顺手,可是刚刚过了黎国边境,他们便被数百人直接包围。
    包围之人个个持刀,身上皆有凶悍血腥之气,显然是杀过不少人。
    “少主,我们好像遇到了岭山郡山匪,听说这股山匪最为凶悍,一旦劫持到了商户,不管男人女人,听说好像拉回去就没了踪影了。”吕宁凑到车窗边说道。
    对上这些一看就血煞之气极重人,只怕今日无法善了。
    “岭山郡山匪,匪首似乎叫鬼见愁。”林肃若有所思道。
    吕宁连连点头:“正是叫鬼见愁,听说南国派了很多高手过去,都被他给直接剁了,他还生吃人肉。”
    “没事少听点儿传言,多看看情报。”林肃失笑,从车窗处打量着那几乎精赤着上半身男人,他身上伤疤极多,有几处更是在要害,看起来颇为骇人。
    “你们自己下车交货还是老子砍了你们再说?”那鬼见愁生粗犷,却没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
    林肃得到情报中也只是此人悍勇无比,爱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吃人之事只是他杀人手法大开大合,看起来血腥了些,故而有此传言。
    吕宁知道自己失误,讪笑了一下道:“最近正在看,还未看到此处,只是如今怎么办,我们恐怕打不过他。”
    那男人一看就是横练硬功,他身手虽不弱,可赢几率极为小。
    林肃不会与他在这种造谣上做什么计较,而是打开了车门起身扬言道:“久闻鬼见愁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吕宁:“”
    这怎么还下去了?!
    山匪皆是棉衣,布衣,虽有铠甲,看起来也像是东拼西凑,看起来破烂不堪,可林肃却是一身绫罗绸缎,光腰间玉佩就不知道价值几何,两厢对峙,倒是两个极端。
    “阁下是何人?”鬼见愁眯眼道。
    “在下林肃。”林肃笑道。
    “那个商人?这看着倒像个世族公子。”有山匪窃窃私语道。
    “可不是,这要是带回去,那群老娘们可不得乐疯了。”
    鬼见愁道:“你就是林肃,看你这一身绫罗绸缎,想来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长这么俊,倒是可惜了,你想怎么死?”
    “林某人不想死,反而想带着你一起活。”林肃笑道,“阁下未曾一上来就喊打喊杀,也是爱惜自己手下之故,林某人敬壮士高义,惜壮士之才,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想招揽我?”鬼见愁直接说道。
    林肃拱手道:“在下正有此意,只看您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一将功成万骨枯,若能有武艺高强又爱惜兵士将军,绝对会成为他一大助力。
    二人直视,林肃未退分毫,倒是鬼见愁摸着腰间刀道:“那你跟我来。”
    林肃下车,毫不犹豫跨上马背,却有数位侍卫道:“少主。”
    “少主不可!”
    “如此孤身直入,只怕会有危险。”
    “敢不敢来?”鬼见愁掉转了马头回首道。
    林肃一夹马腹道:“有何不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连只身犯险勇气都没有,又谈何大业。
    他二人略过人群疾驰一去,一前一后,林肃马却是不差分毫。
    “好骑术!”有山匪称赞道。
    只不过两边头目皆是离去,倒让剩下人两两对峙十分尴尬。
    对于林肃而言,想要说服一个人并不难,只要抓紧他心中最薄弱地方,就能够达成所愿。
    鬼见愁快马疾驰,一路加速,可林肃跟随其后却是不落分毫,直到一处急流险滩处,那看似笨重鬼见愁一个转身回旋,脱离马背时候大刀直接朝着林肃挥了过来,借力之道,如果林肃挡不住,直接脑袋都能够飞出去。
    林肃随手从路边折下树枝,不躲不避,直直迎了上去,鬼见愁面露不屑,可下一刻却被那金戈交鸣之声震手臂发麻。
    林肃另外一手探了过去,直接夺去了他略松开刀,翻转一下,已经架在了鬼见愁脖子上,将人压跪在了地上。
    “你会武功!”鬼见愁微微仰头,看着脖子上刀道。
    “我若不会,怎么敢跟你来。”林肃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之前他面带和善笑容,如今却是有杀意闪过。
    如果他没有武功,现在早已经身首异处,这个人是真想杀他。
    “我如今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鬼见愁仰着脖子道。
    “我之前拿到你情报时,还以为你是位深明大义人,会为山寨里那些老弱病残谋得一个好去处,不至于一生都只能做土匪,任由外面人唾骂,你不接受招揽,是因为看不上那些人,但是连机会都不留就直接要杀人,如此冲动不留后路,实在不合适与我为伍。”林肃将架在他脖子上刀收回,直接扔在了他脚边道,“你这样人,我杀你也嫌脏了自己手。”
    刀面触碰地面,声音厚重,林肃转身牵过马,准备离开时候却听那鬼见愁说道:“你能给我什么?还不是要让我兄弟去为你保驾护航,为你拼杀。”
    林肃坐在了马上,笑了一声:“想要得到什么,总是要付出一些什么,天上没有掉馅饼事情,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双手去取。”
    兵士参军,也是为了保护身后家人,和平局面不可能不流一滴血就能够换来,在这个世界,那种想法基本上等同于异想天开。
    “你想要做什么?”鬼见愁拉住了他缰绳,有些执着问道。
    那些来招揽人要么就是文臣,软弱一脚能够撩倒百来个,要么就是他手下败将,连他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招揽。
    只有这个人,明明一招制敌,能随时取他命却又放过了他。
    他若强行招揽,鬼见愁还瞧之不上,可这人说他不行,对他不屑一顾,他就想证明一下自己能力。
    “平这乱世,让百姓得安。”林肃说道。
    这话倒有些真实,但更多是他想平平安安活到终老罢了。
    谁会不喜欢在太平盛世里活着呢?
    天时和人和都已经具备,能做人上人,又为什么不去做呢?
    “你不是个商人么?”鬼见愁指出问题所在。
    “自古以来出身平民开国帝王何其多,五国也皆是由此而来,英雄不必问其出身,只问你想不想?”林肃调转马头疾行而去。
    身后鬼见愁静站许久,蓦然大吼了一声:“想!”
    能够平平安安活着,大部分人都不想做这种缺德犯命山匪。
    他们离去了一柱香时间,先是林肃打马回来,平平安安穿过人群下马,动作利落,衣襟翻飞,明显是一点儿事都没有。
    本来对峙山匪皆是提起了心来:“我们老大呢?!”
    “你对我们老大做了什么?”
    一群人逼了上来,却有马蹄声从远处响起,鬼见愁声音带着急切:“不准对主人无礼!”
    他一声吼,除了林肃所有人看着他都带着惊讶,而当他到了近前勒紧缰绳下马,直接抱拳跪在林肃面前道:“请少主收下我。”时候,有人甚至连握着刀都掉了。
    山匪们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人是给我们老大下蛊了么?
    跟随林肃侍卫们心中也闪过一个念头:少主是给这人下蛊了么?
    吕宁感觉自己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这怎么就招揽成功了呢?
    “我只收懂进退人。”林肃看着他道,“你可能做到不意气用事?”
    “我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礼贤下士那种玩意,但请少主指教。”鬼见愁说道。
    林肃低头看着他,半晌后将他从地上扶起道:“你如此投诚,我自会帮你安顿好你家人亲眷,让他们不受饥饿之苦。”
    这个时代商人未必富裕,即便他们劫富济贫,看穿着也知道过并不如意,而如果他们敢劫掠世族,只怕哪个国家都会直接派兵前来围剿。
    如今林肃答应此事,倒是让鬼见愁更加相信了他诚意:“多谢少主。”
    林肃笑了一下道:“应该。”
    “我还有数百兄弟,不知少主可否一同收下?”鬼见愁问道。
    “他们可愿意随你同往?”林肃问道。
    鬼见愁点头道:“自然是愿意,我等生死与共。”
    “我只收体格健全,所有伤残者”林肃目光扫过那些山匪,看着他们戒备目光道,“伤残者留在家中,与亲眷一同待遇,也可照顾家中妇孺。”
    “多谢少主!”鬼见愁本是悬心,如今却有几分感激涕零之感。
    林肃等人被迎入了山寨,看着那低矮房屋和荒芜田地才知因为此处山匪凶悍,已经少有人经过此地了,若无林肃前来,只怕真要断粮了。
    桌上摆着招待饭食没有什么油水,更是全素绿菜,但林肃相信这已经是他们能够拿出最好东西了。
    “去将车上米面取来分给大家。”林肃吩咐道。
    山寨之人一听,之前那种忐忑都转为了喜意,纷纷道谢后排着队去领米面了,吕宁还抱来了一袋水果,林肃从取出了一个苹果,递给了一个咬着手指看着他小女孩儿。
    那女孩儿看着他,又仰头看了看母亲,得了肯定后才去拿,接过后看着林肃道:“谢谢大哥哥。”
    “不客气。”林肃笑道。
    那女孩儿抱着苹果啃了两口,突然开口道:“大哥哥长好看,蔓儿长大能嫁给你么?”
    山寨中人皆是一愣,却是蓦然笑了出来:“少主确是比我们这群大老粗生好看,不怪蔓儿喜欢!”
    “少主别怪,孩子童言童语。”鬼见愁自己也想调侃来着,但想起这位是主子,硬是给压了下来。
    “无妨,”林肃摸了摸那孩子羊角辫道,“你如今还长大了再寻夫婿也不迟。”
    “可我生平见人里面,就数你最好看。”小女孩儿说道,“说话也不粗声粗气,你若是嫌弃我出身,我于你做小妾都好。”
    宿主,这孩子倒跟您一样看脸。06稀奇了。
    她前面一句倒是无妨,但最后这一句却是然后那母亲脸色变了,不管自家儿女出身为何,凡是真心疼爱,都不会想要她为人妾室,低人一等。
    林肃笑道:“我非是嫌弃你,只是我若有心中所属,必然是与其一生一世一双人,宁为穷,不为富人妾,你便是喜欢哥哥长好看,或是日后喜欢何人,也不必自轻自贱,才能寻那一生一世只待你一人好人。”
    他对待孩子与对待鬼见愁不同,如此温柔劝说,不仅让那小孩儿有些怔愣,连那母亲都是面露感慨之色:“多谢贵人提点。”
    一生一世一双人?06有点儿疑惑。
    林肃笑道:确实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何不对?
    06发现好像没有哪里不对。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插曲,却让这里孩子和女人对林肃好感爆了棚。
    林肃穿着昂贵,长相气质都与这里格格不入,山寨中人明显习惯了那些高官子弟颐指气使,对待林肃平易近人都有些些微不适,但不过三日整顿安排,这里人便已经对林肃信服异常了,因为他不仅带来了粮食,还带来了新耕种技术,更是从不盛气凌人,只凭本事气度便让人信服。
    吕宁这一次是真服气了,他觉得他爹要是在这里,估计得对着他们这位少主好一通夸,顺便再骂他一顿。
    娘,曾经同甘共苦一同挨骂,现在就剩他一人接受,连山寨小女孩儿都没有喜欢他,全围着少主打转去了,想想就觉得他命好苦啊。
    出发在即,林肃打开车窗看着他满脸沮丧问道:“怎么了这是?”
    吕宁立马恢复镇定道:“没事,您不用担心,少主!”
    “嗯,若是日后功成,必为你安排一位贤妻,放心吧。”林肃笑了一下拉上了车窗。
    吕宁顿时觉得这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嗨,您说,我跟着您也不是为了什么贤妻。”
    他觉得他们少主太擅长蛊惑人心了,他心甘情愿被蛊惑!
    南国京城名盛京,此处比之其他地方倒是繁华许多,街上行人如云,全然不见某些地方饥荒景象。
    各国风情不一,黎国以白色为尊,衣衫多为繁琐厚重,南国却以简约为主,更喜蓝绿之色,衣衫轻薄飘逸。
    林肃自然入乡随俗,他为人谦虚有礼,说是商人,其实更像个士人,他在盛京广施拳脚,大张旗鼓,不过三五日功夫,铺子便已经开了十几家。
    若是别商人便也罢了,无非是卖一些东西,与宫廷内供比起来差之甚远,可是林肃东西却与其他商人不同。
    先帝驾崩,仍有太妃留世,新帝登基,自有后宫妃嫔,有女人在地方,比就是穿衣打扮,谁妆美,谁戴漂亮,偏偏林肃那里都是最上乘货色,且每种发簪配饰仅一个,售出即无,绝无重复,更是受到了追捧。
    即便他人想要模仿,却也模仿不出其中精妙之处,更何况那首饰小角落处还会刻那个林字。
    宫中争风头,谁又愿意自己戴是仿制品,平白落了下风,引人嘲笑。
    林肃从前商铺开在其他四国,宫中妃嫔即便想要,也要让他人从远处带才行,如今商铺开到了盛京城,宫中攀比风气更是上了一个台阶。
    “你近日戴发簪倒是精巧很,”元和帝新帝登基,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又有龙袍加身,威重八方,如此年轻英俊帝王,不说身份,只说样貌便值得后妃争宠不休了,“似乎还有一股异香,不像是宫中出样式。”
    那被夸赞嫔妃先是羞红了脸,起身行礼道:“这是宫外珍宝阁新出样式,其中隐藏了一个小夹层,藏了个小玩意,却是香气经久不散。”
    “过来于朕瞧瞧。”元和帝招手道。
    女为悦己者容,嫔妃争妍斗艳自然是愿意为他而妆,若是她们皆是不讲究穿戴了,他这个皇帝才要反思。
    那妃嫔得意一笑到了近前,从头上摘下那发钗捧了上去,元和帝放在鼻间嗅闻:“还真是,香气不浓不淡,倒不像是香料味道。”
    “香气有异,妹妹可曾找太医也瞧瞧,这年头凡是有香味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做什么手脚。”一个嫔妃帕子抵着鼻子笑道。
    元和帝看了过去,那捧上钗环嫔妃道:“自是看过,太医说其中只有鲜花香木,并无其他伤体之物,若是戴久了还能益气养神。”
    “如此好物,想必价格贵重。”元和帝道。
    那嫔妃轻笑道:“陛下说笑了,臣妾位分低,月例也不高,这一只钗也就百两银子之数,不比宫中贵重。”
    元和帝不负责采买之事,却也知道女人要用绫罗绸缎,珠宝钗环,这些才是极大花销。
    平日便是随手赏钗环都有可能百两之数,还未必件件精妙,如今不过百两之数,却有如此精妙之物,倒显宫中之人无用。
    “若是妃嫔喜欢,这一类宫中采办也可分一些给那珍宝阁。”元和帝看向了旁边坐着皇后道。
    “臣妾省。”皇后只是温顺应答。
    元和帝开了口,宫中珍宝阁风气愈发盛行,宫中娘娘戴,命妇们自然也是纷纷效仿,一时之间盛京城内珍宝阁风气吹极大。
    太和宫为太后所居之处,元和帝本为庶子,未登位时也是受了些磋磨,那时不过十三四岁小皇后帮了避了几次难,那时善心,如今新帝登基,倒对这刚刚年满十六岁太后孝顺有加,宫廷之中也无人敢欺。
    宫廷采办自然也不会少了太和宫那一份,只是送上来发冠和钗都是男子样式罢了。
    “太后,听说这是最近珍宝阁新出钗冠,模样很是时新,太后要不要试试?”姑姑捧着一个托盘到了那窗边。
    那处窗明几净,放有一个床榻,一个穿着玉白色贵重服制少年坐在那里,静静撑着头看外面栀子花,他模样生精致灵巧,肤色比那盛开花好像还要白上几分,这样大好年华,却有几分不应该属于这个年龄暮气与沉稳。
    听到姑姑说话,他轻声道:“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儿看。”
    姑姑叹了一口气笑道:“这钗冠可比那花好看。”
    “再是好看,我如今又戴着给谁看呢?”那少年轻勾了唇角转了过来。
    因为年少心善,如今他才能够平平安安做他太后,可他不过十六,此一生只能被关在这里,一眼就已经望到了头。
    “太后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陛下孝顺,您实在不能自己苦了自己。”那姑姑说道。
    黎沅轻轻笑了,配那一身玉白服制实在是有些像那窗外栀子花成了精一样:“哀家何曾自苦,只是女子爱那些脂粉钗冠都不是我心中喜好罢了。”
    既然此生已定,到死都不能离开,自然是让自己过顺心如意好。
    他起身行到了桌前,拿起一支钗到了眼前打量:“还真是精巧很多。”
    鼻头微动,一股淡淡香味似有若无,他将那钗放在了鼻端,那种香味便浓了一些,只是不带甜腻感,只有清新像是雨后草木味道,格外好闻。
    “这怎么做?”黎沅倒真有了兴趣,“宫中可无此种手艺。”
    “是宫中新定珍宝阁做,宫城内外都极受欢迎,每支钗香味都很独特,拿香料根本调配不出,便是用鲜花汁子勉强调出相近味道,不过半日便散了,不像这个,珍宝阁说味道最少也可持续一年之久。”
    “这倒是新奇。”黎沅将那钗放在眼前打量,想了想,从一旁柜子里翻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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