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作品:《侯爷的打脸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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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宝柔一天往荣安堂跑三回回回都来的很是时候这事搁谁身上谁都火大。
    苏绿檀再见方宝柔的时候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了冷着脸笑也不笑。
    方宝柔一脸抱歉的样子朝苏绿檀盈盈拜一拜道:“表嫂,是宝柔行事不周,惹你生气了。寄人篱下以后我自会有自知之明。宝柔的前途,还要嫂子多多费心。”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方宝柔这般态度换任何人都该消了火气。
    苏绿檀也确实因为诧异而忘记了生气才一个下午,这姑娘就跟顿悟了似的还主动提起“前途”的事意思就是说她想明白了不肖想钟延光了只求表嫂帮着上上心,让她嫁个好人家。
    方宝柔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立场从和苏绿檀的对立面,变成了非对立面。
    如此说起来苏绿檀倒是没有发脾气的理由了。
    方宝柔说完这话不久钟延光就进屋了,他第一眼就瞧见自己的妻子脸色略显怪异,不恼怒,更不像是高兴,正好屋里又站着个外人,他走到苏绿檀身边,温声道:“夫人怎么了?”
    正出神的苏绿檀一下子回过神,下意识“啊”了一声,方宝柔趁这个功夫对钟延光道:“表哥,我初来乍到,不小心惹了嫂子不快,正给嫂子道歉呢。”她弯着一截嫩白的脖子,半垂眸,显然很擅长在男人面前示弱。
    苏绿檀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不舒服了,因为方宝柔不是真心醒悟,否则说话也不会夹枪带棒的了,“初来乍到”、“不小心”,这两个词儿倒是用的精准,把自己摆在弱势地位,反倒把她说成了咄咄逼人的主儿,明显就是想逼着她当着钟延光的面撒泼发脾气。
    看来方宝柔对她今天说的话不大相信呀,苏绿檀眯了眯眼,想亲眼见识见识她在钟延光面前是什么样子?
    这还不容易!
    苏绿檀坦坦荡荡道:“说得对,方表妹下午惹我不高兴了,这会子正道歉呢。”
    方宝柔嘴角抿着,生怕它翘起来了。
    苏绿檀又补了一句,道:“虽然表妹觉得不是她的错,但我觉得是。”
    眉心一跳,方宝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苏绿檀这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哪有这样子替自己辩解的。
    钟延光却并没有像方宝柔意料之中问前情提要,而是直接冷声质问道:“你惹你嫂子不高兴了?”
    苏绿檀闲闲地磨着指甲,方宝柔压下眸子里的不可置信,渐渐抬起头,欲解释道:“我……”
    钟延光冷着脸道:“是不是?”
    生生被眼前男子陌生冷冽的气质给吓到了,方宝柔两腿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嗓子里干巴巴地吐出一个字:“是……”刚说完赶紧又解释道:“所以才来给嫂子道歉,请求嫂子原谅。”
    后面这句话,才让钟延光脸色好看了一些,他扭头问苏绿檀,道:“夫人可原谅她了?”
    方宝柔紧张兮兮地看着苏绿檀,对方低头吹着指甲上的粉末,姿态悠闲,丝毫不惧在钟延光面前多么的无礼,也根本没感觉到她在困境里的窘迫。
    苏绿檀慢慢悠悠抬头,瞧着钟延光,无比淡定道:“没有。”
    钟延光微微敛眸,方宝柔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背后的拳头握了起来,像是要捏碎什么东西似的,令她喉咙发紧。
    钟延光朝方宝柔语气森冷道:“想办法,让你嫂子原谅你。”
    方宝柔瞪大了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表哥什么都不问,一个字的理由都不听,就让她给苏绿檀道歉?
    “我我我”了半天,方宝柔还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绿檀在后面笑吟吟道:“夫君,我再添油加醋一下吧。我就说她不觉得自己错了嘛,表面说是来道歉的,临到头真心致歉的话却说不出来了,要是这样,何必来我面前碍眼。我缺你这一句对不住了?”
    京城的春天来的晚,此时还是冬天的尾巴,屋子里虽有炭盆,却还至于热的让人发汗,方宝柔背后冷汗岑岑,从脊柱末端往上,浸湿了她背部整片的衣裳。
    极度紧张之下,方宝柔反而冷静了,眼下已经是骑虎难下,她低下头颤着声音道:“对不起嫂子,我是真心来道歉的,以后宝柔再不会说半个字惹表嫂不快。”
    方宝柔是个聪明人,她不想得不到想要的,还失去了定南侯府这一靠山,对苏绿檀示好,是当下最合适的办法,刚才说的话,也有了几分真心。
    苏绿檀也听出了方宝柔语气态度上的不同,今儿给了她这么狠的当头一棒,心里已经舒坦了,便浅笑道:“记住你说的话,我这人最受不得委屈,以后你可千万别让我再生气了,否则我可不想对你费口舌是不是夫君?”
    钟延光点着头道:“是,你嫂子娇气,受不得委屈,你少招惹她。”
    方宝柔觉得脑子完全混乱了,姨母说什么来着你表哥是个锯嘴的葫芦,不够贴心,嫁人还是要嫁知冷知热的好。
    钟延光这是不会说话,不知道疼人的样子吗?明明就是心眼偏到天边去了!
    讷讷应了几声“是”,方宝柔都快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了,耳边还回荡着苏绿檀轻快的笑声,内室人影成双,娇俏的身影似乎和高大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一年而已,方宝柔再回定南侯府,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孤冷傲气的表哥,怎么在苏绿檀这种女子面前俯首称臣,明明她还是钟延光最厌恶的类型才对。
    发完了冷汗,方宝柔回了千禧堂,她一进院子就被人请到赵氏的屋子里去了。
    赵氏见方宝柔失魂落魄的模样,担忧道:“你去哪里了?不是去苏绿檀面前受委屈了罢?”
    孤身在定南侯府仰人鼻息,方宝柔蓦然听到赵氏的关怀,眼泪夺眶而出,扑到姨母的怀里抽泣。
    赵氏轻轻地抚着方宝柔的背,道:“真去荣安堂了?”
    方宝柔点了点头。
    赵氏慌忙问道:“你没惹苏绿檀那小蹄子生气罢?持誉可在?你可千万别当着你表哥的面跟她怄气,否则持誉发起疯来,谁也治不住,太夫人指不定还要责怪我!”
    心头一凉,方宝柔兀自擦掉眼泪,换了副平平静静的表情,道:“没有,嫂子没生我的气了,表哥也没有怪我。不管嫂子怎么做,我肯定不会让姨母和表哥为难的。”
    松了一大口气,赵氏拍着自己的胸口道:“这就好,这就好。持誉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太夫人发起……怒来,也是不好对付,我吃过亏了,不想你也跟着吃亏,你毕竟姓方,姨母怕保不住你。哎,还好你懂事,不然又让苏绿檀那死妖精留有话柄了。”
    方宝柔低着头,心里已经寒若冰霜,赵氏说的对,她是外姓人,定南侯府根本不是她的家,出了事谁保得住她?
    谁都不是她的至亲。
    眨了眨眼,方宝柔低声问道:“太夫人如何也对姨母发怒了?姨母没吃苦头罢?”
    提起这事儿赵氏还胆战心惊加羞愧,遮遮掩掩道:“没什么事儿,总之少惹苏绿檀为妙,这府里老的小的都护着她,我算是怕了她了。”
    方宝柔老老实实地答应了,又道:“姨母,从前认识的几个小娘子约我去她们府上作客,不知该不该去。”
    赵氏心头一动,道:“先不急着去,六皇子妃姑姑家的表哥今年十七岁了,我年里听说正要说亲,前几天我都听到动静了,指不定哪日要宴客的。苏绿檀跟六皇子妃关系亲近,一会子我让她来,打听清楚了,让她领你去。”
    方宝柔想了想,到底没有拒绝,赵氏当她默认了,便使人去荣安堂传消息。
    赵氏要见苏绿檀,钟延光自然不放心,他怕方宝柔在赵氏面前嚼舌根,苏绿檀去了会吃苦头,便跟着一道去了。
    赵氏见到钟延光跟着苏绿檀来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似乎习以为常,唤了二人坐下,道:“我就不多说别的了,知道你们两口子不乐意听。宝柔都十六了,亲事还没定下。我打听过了,六皇子妃的姑父是正五品大理左寺丞,宝柔父亲是正六品的官,只低两级,也不算高攀,绿檀你这两日替你妹子多费费心。”
    说罢,赵氏转头看钟延光,道:“持誉,娘对你没别的要求了,你去卫所的那些时日里,宝柔好歹也陪了我几年,她的婚事是我心里的大石头,就烦绿檀帮衬娘这一次,好不好?”
    赵氏极少会对苏绿檀这般“低声下气”,可见她对方宝柔这个外甥女是真心疼爱。
    苏绿檀也巴不得方宝柔快些嫁出去,当然了,她更在意的是卖赵氏一个人情,往后赵氏少不得为了这事对她脸色也要好上几分,钟延光夹在中间也好做一些。
    她希望他的夫君少一些烦忧。
    钟延光自知待赵氏算不得十分孝顺,不过也不会勉强苏绿檀,便道:“看我夫人的意思,毕竟五品京官和六品地方官差远了。”说到最后三个字,语气带着丝丝嘲讽。
    苏绿檀顺势道:“夫君说的对,虽只差两级,若同是京官,方表妹模样尚可,人也机灵,倒好做亲,但是她父亲只是个地方官,成不成还两说。”
    见苏绿檀肯答应,赵氏立刻道:“成不成再说,你肯答应就行!”
    苏绿檀笑道:“这话是老夫人说的,成不成再说,可别到时候不成了要怪我。”
    像是被人戳中了小心思,赵氏面上一红,道:“不会怪你。”
    苏绿檀缓缓点头道:“六皇子妃姑父家的事我略知一二,他家公子确实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不过现在京中待嫁姑娘多,适龄的好郎君少,方表妹又是外省来的,只有被挑的份儿,能不能被挑上,看她的造化。”
    赵氏放心道:“你肯引荐,以宝柔的容貌性格,杨家没有不中意的。”
    撇撇嘴,苏绿檀必须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她道:“老夫人,我知道您疼表妹,但是也小看了别家的姑娘,省得后面受不了打击。”
    赵氏有点儿不高兴,她道:“宝柔哪里不好了?她哪里都好!又知道体贴人,小嘴儿又甜,德容言功样样不差。”
    苏绿檀真想跟赵氏说有个成语叫“口蜜腹剑”,此刻不必她说,不久之后,赵氏也切身体会了这四个字的意思,此为后话不提。
    苏绿檀眼下没直接驳赵氏的话,她只委婉道:“有些事还要看缘分,不是老夫人想了就能成的,譬如夫君眼里,表妹就只是表妹。”扭头问钟延光道:“对不对,夫君?”
    重重颔首,钟延光道:“是了。”
    赵氏轻哼道:“那不是因为有了你持誉才说这种话,你这……”你这种妖精,换了哪个男人都抵抗不住,更别说方宝柔这种内敛端庄的小姑娘了。
    后面的一大串话赵氏都噎了回去,她自然不会蠢到在他们俩面前说,万一苏绿檀反悔了,方宝柔嫁不了好人家怎么办?
    摆摆手,赵氏道:“行了,就这事了,我就不留你们用晚膳,反正我这里的菜也不合你们胃口。”
    夫妻两个站起身,行了礼一起出去,廊下转角处,方宝柔往后躲了好几步,方才的话,她都听见了。她回了屋,丫鬟桂枝问道:“姑娘,老夫人说什么了?”
    方宝柔摇摇头没有答话,钟延光比她想象中的难攻克多了,骑驴找马才是明智之举,若这边无法得手,嫁给杨家郎君,大抵是第二好的选择了。
    这厢方宝柔写了信给从前在京中认识的小娘子,侧面打听杨家小郎君的事,那厢苏绿檀跟钟延光两个手牵着手,往荣安堂去。
    夫妻两个十指相扣,苏绿檀拉着钟延光的手摆来摆去,她道:“夫君,你说这事能成吗?”
    钟延光道:“看缘分,成功与否,母亲也没理由怪你的。”
    “为什么?”苏绿檀还是觉得赵氏有千万个理由呢。
    “因为方表妹确实没有那么好,人家看不上也正常。”
    苏绿檀噗嗤笑了出来,道:“是你亲妹子吗?”
    钟延光一本正经道:“老夫人就生了我一个,她是表妹。况且我也没说错,她父亲只是六品地方官,放在京中确实不够看。”
    “那我呢?”苏绿檀也没往脑子里过,这问题脱口而出。
    钟延光唇角微扬,道:“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有的男人需要妻子家世好做助力,我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么?钱财?”
    钟延光反问道:“你的嫁妆我可曾动过一分?”
    这话把苏绿檀给问愣了,钟延光他自己失忆了不清楚,但是她知道,从她嫁进来之后,除了她自己心里把嫁妆当做了钟府的财产,他可是一分钱没动过她的,太夫人也不曾过问一句,独独赵氏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风声,拿捏过她一次而已。
    就是因为这样,苏绿檀才奇了怪了,钟延光娶她,真就是因为高僧批命?
    放慢了步伐,苏绿檀问道:“夫君,你信神佛吗?”
    摇摇头,钟延光道:“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若是信神佛,他也就不会拿起手里的刀,也不会有满身的伤。
    苏绿檀更加不解了,那钟延光到底为何娶她?只是为了哄太夫人开心?
    “夫君啊,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假如太夫人要给你换一个夫人,你换吗?”
    钟延光毫不犹豫道:“不换。”
    苏绿檀心里欢喜,桃面含笑问:“舍不得我?”
    钟延光扣紧了掌心里的小手,低低地“嗯”了一声,苏绿檀欣喜若狂,不断重复道:“舍不得我?舍不得我啊?舍不得我是不是?”
    盯着苏绿檀笑逐颜开的脸,钟延光道:“嗯,嗯,嗯。”
    苏绿檀顾不得别的,一下子跳到钟延光身上,抱着他道:“太好了!我好高兴,夫君喜欢我是不是?”
    钟延光红了脸,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来,只是下意识地托住了她的身体,轻声道:“下来,仔细摔着。”
    苏绿檀捧着钟延光的脸,直视他道:“夫君快说,到底是不是?”
    炙热的目光让钟延光心口砰砰跳,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紧张得没法舒展,他躲开苏绿檀的视线,道:“你说是就是。”
    苏绿檀娇哼道:“我说不是,那到底是不是?”
    钟延光喉结动了动,道:“下来。”
    苏绿檀不肯,撒娇道:“我要听你说,你快说快说。”
    她要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才会安心,她从前认识的钟延光不是这样的,她太害怕了,她怕这都是她亲手编织出来的梦。
    钟延光唇齿微张,也想把那两个字说出来,却不知道为何如鲠在喉,明明可以吐着气,却没法把那两个字吐出来。
    就好像一根鱼刺卡在柔软的喉咙里,生生发疼。
    他孤寂自闭了太久,一下子要承认自己热烈的感情,十分的不适。
    苏绿檀等了半天,钟延光都没把那两个字说出口,她失落地低下头。
    钟延光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如果我做给你看,行不行?”
    他不会说,但是他愿意用余生去做。
    苏绿檀扯着嘴唇笑了笑,满足里又带着点失望。她怎么就那么贪心呢,想要他又说又做,但是她知道,钟延光为她改变的已经很多很多了。
    从钟延光身上跳下来,苏绿檀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才没摔倒。
    苏绿檀复又牵起他的手,和方才一样,十指紧扣。
    钟延光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柔声问道:“你不生气?”
    苏绿檀甩个眼刀子过去,道:“生你的气,哪里生的过来?还是生”
    “嗯?生什么?”钟延光觉得自己好像想歪了。
    苏绿檀想起剩下的几服药,道:“还是先生存下来再说。”
    钟延光不满,道:“和我过日子,很艰苦?”
    “不艰苦。”
    “那你”
    “艰难!”
    “……有什么区别?”
    说着说着都走到荣安堂门口了,苏绿檀跳上台阶,转头笑道:“逗你玩,我就是不想回答你那个问题而已。”
    钟延光早就知道是什么答案,心里跟蚂蚁爬一样,痒痒的厉害,追着她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给他生孩子。
    苏绿檀道:“就像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一样。”
    钟延光抿抿嘴角,语气里似乎还有一丝丝委屈:“我回答了。”
    他说了,他说不出来,但是以后都能做给她看。
    她也可以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她可以做吗?
    如果可以做的话,钟延光觉得不用她回答也很好。
    苏绿檀意识到被钟延光给调戏了,羞红了脸,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流氓!”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满院子的丫鬟婆子,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别人听到了笑话!
    钟延光更委屈了,他一对耳朵都红了,赶紧跟上苏绿檀的脚步,在她身后低声道:“她们听不懂。”
    苏绿檀捂着耳朵往屋里跑,钟延光在后面追,两人追到内室床上,倒在了一起。
    钟延光情不自禁地亲吻了苏绿檀,这次的吻温柔而绵长,没有以前那么霸道,似乎只是想轻轻的抚慰对方,只是想品尝她的芳香甜美。
    彼此都穿着厚厚的衣裳,相拥的时候却仿佛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温暖。
    忽然有什么湿哒哒地东西在钟延光上嘴唇滑落,他推开苏绿檀,摸了摸鼻子道:“流血了……”
    苏绿檀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着,道:“要不要紧?”
    钟延光淡定地把脑袋往后仰,道:“小事,去让丫鬟打点水来。”
    苏绿檀出去之后,钟延光有点焦躁,他这样子,会不会让她讨厌?
    毕竟,流鼻血的样子,不好看。
    夜里钟延光吃过药,两人一切如常地同被而眠,默契地像成婚多年的夫妻。
    第二天,钟延光上衙门的时候又鼻血了,不得已,便找了胡御医把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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