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捉虫)

作品:《侯爷的打脸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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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宝柔得知因为苏绿檀赵氏跟钟延光母子俩闹了一大场她都想好了以后怎么拿这事做文章。
    没想到赵氏却道:“这事跟苏绿檀无关说来也是我的不是那时候她嫁来不过半年离七出里面无所出的时间还远着。”
    方宝柔轻声问道:“表哥还是那么讨厌丫鬟小妾?”
    赵氏叹息道:“是啊。你不知道持誉癫狂的样子快把我吓死了我当时就想抹脖子死在他剑下,把这母子孽缘断了算了,还好苏绿檀拉住了他不然定南侯府就毁了。现在想想还后怕。”
    方宝柔皱眉问说:“表嫂拉住的表哥?”
    “嗯,真是一物降一物,持誉也就听苏绿檀的话了。”赵氏把那日的具体情况说给了方宝柔听。
    方宝柔听罢心里五味杂陈像是自己中意多年的宝贝一个没留神就被人抢走了似的,她道:“姨母我记得……表哥从前说想娶个端庄贤淑的妻子按您说的看表嫂到底是……差了点儿。宝柔自知不该人后非议不过这也就是在姨母面前说说私话若说的不对,我就不说了。”
    拉着方宝柔的手赵氏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不会妄议别人你放心这话就咱娘俩知道。而且你也没说错,持誉从前是对我说过,娶妻娶贤。苏绿檀性格跳脱,我本以为也不合他心意,哪个知道他偏就听她的话了。”
    方宝柔自言自语道:“表哥性子变了?”
    赵氏摇头道:“没变,比从前还冷情一些,自我病了就没来看过几回。”
    方宝柔更不明白了,钟延光到底喜欢苏绿檀什么?虽心有不满,嘴上却是说了违心的话:“如此说来,表嫂虽然性格有不足之处,想来还是有过人之处罢,否则表哥也不会对她百般维护。”
    赵氏点头道:“这还真叫你说对了。别看苏绿檀是个不着调的人,办事倒是利索妥当,年里府里的事我一个人料理不完,她帮着搭了把手,处理的也很妥帖。还有在外应酬,小年后我出去吃了酒席,外边的人都说她的好话,先不管真夸假夸,倒没一句不好听的,我这心里也舒坦不少。”
    顿一顿,赵氏又道:“六皇子妃你知道吧,出了名的娇气傲气,我去她母家吃酒的时候,托苏绿檀的福,竟被捧了一遭,从前倒是没有过的事。她们那些读过书的妇人,我最怕不过,那回竟叫我开开心心地吃了酒,现在想起来都跟做梦似的。”
    提起这些,赵氏脸上还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方宝柔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交际应酬这些事,苏绿檀能做的,她也能做。而且从姨母口中听来,苏绿檀应是巧言令色之人,这样的女人,钟延光应该最讨厌才是。或者说……表哥其实只是为她容貌所暂时迷惑,等这阵子的热情过了,也就厌了。
    赵氏见方宝柔似有心事,便道:“宝柔,你别担心你的婚事。我近来已经替你留心过了,还托了别人替我上心,京中青年才俊,你只管挑去。”
    方宝柔敷衍地应了,再多才俊,又有哪个比得上钟延光,做举子的妻,不如做侯门的妾。不过她不甘心当妾,苏绿檀一个商户女都能攀上侯门,她凭什么不行?便是做个继室她也甘愿的。
    赵氏一直以来都把方宝柔当准儿媳看,也在她面前开玩笑提过不少次成亲的事,这会子怕外甥女心里总惦记着,便严肃道:“宝柔,我跟你说句贴心话。持誉已经娶妻,我是舍不得你做妾的,而且持誉根本不肯纳妾。姑娘家还是要嫁个知冷知热的才好,持誉就是个锯嘴的葫芦,根本不知道体贴人,不嫁他,也是福气。姨母一定给你找更好的。”
    这“贴心话”说的一点不贴方宝柔的心,说的好像她连给钟延光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低头应了声“好”,方宝柔问道:“姨母觉得表嫂好吗?”
    愣了一下,赵氏竟没有一口答出来,她冷哼道:“好个屁!最厉害的就是她那张嘴,死人都能给你说活了!”
    要是苏绿檀的嘴没有那么不饶人,家世再高一些,赵氏心想,其实这个媳妇也还凑活,至少在人前是拿得出手的。
    方宝柔若有所思,一个媳妇,婆母不喜欢她,丈夫也不喜欢她,如果还没有孩子,怎么也在婆家待不下去了。
    说了这么久的话,赵氏心里舒服了不少,中午吃饭的时候,饭量明显见涨,方宝柔给她夹的菜,全部都被她吃光了。
    饭罢,赵氏还笑道:“还好有你来我身边,不然我这病迟早把我身子亏完了!”
    方宝柔抿唇笑说:“宝柔巴不得早早来孝顺姨母。”
    坐了会子赵氏就去歇息了,方宝柔在里边坐了会儿,替姨母盖好了毛毡便出来了。
    赵妈妈在门外朝方宝柔笑了笑,道:“多亏了表小姐宽慰,老夫人饭量都大了些。”
    方宝柔笑着回道:“应该的。”
    赵妈妈脸上的笑容忽然没了,声音冷淡道:“表小姐要一心为着我们主子好才是,老夫人不好了,表小姐也要跟着吃苦头的。”
    方宝柔笑容更加灿烂了,她甜声道:“赵妈妈说的宝柔都知道,我自然一心为姨母好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姨母好。”
    赵妈妈言尽于此,说完就转身走了。
    方宝柔去了特地为她收拾出来的厢房里,去了吴氏那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还要从吴氏口里打听苏绿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方宝柔替祖母守孝一年,吴氏嫁进侯府已经快两年了。方宝柔还留在侯府的时候,吴氏才刚嫁来,那时吴氏谁也不认识,方宝柔常来跟她走动,她便没有拒绝。
    方宝柔拿着亲手做的肚兜和鞋袜去了荔香院,吴氏挺着大肚子,正在做绣活儿。
    两人寒暄一阵,方宝柔把东西送上,笑着道:“都是我自己做的,姐姐不要嫌弃。”
    含笑收下礼物,吴氏道了谢。
    方宝柔很会开话头,她摸着吴氏手里精致的荷包,一下子被惊艳了,没想到吴氏还藏了这么一手,恭维道:“姐姐绣技精进不少了,这花儿绣的太逼真了,看来以后少不得找姐姐讨教了。”
    吴氏笑说:“这不是我绣的。”
    愣了一下,方宝柔心里都有了拜师学艺的打算,笑问吴氏:“是京中哪位出名的秀娘绣的?”
    吴氏摇头,柔柔笑说:“是大嫂绣的,我跟她学了一些,不过学的不好,等以后出了月子还要好好学。”
    瞪大了眸子,方宝柔赶紧掩住惊讶之色,不自然地笑道:“是表嫂绣的?”
    “是的,她是顾绣大师的关门弟子,绿檀本身也极有天分,绣的极好,你说是不是?”
    方宝柔瞧了瞧那荷包,嘴角僵硬地扯着,没想到会是苏绿檀绣的。
    逼真倒是逼真,就是失了意蕴,就像香色俱全的花朵,总归是少了些意境,这根本不合钟延光的意趣,还是她的苏绣更好。
    方宝柔明白,表哥喜欢高雅的东西,庸俗无趣的玩意,不会合他的心意。
    聊了两句别的,方宝柔若有若无地同吴氏提起苏绿檀,吴氏像是很喜欢这位大嫂,十句里有九句都是在夸她的。
    方宝柔听的有些不自在,仗着以前的情分,附在吴氏耳边开玩笑说:“姐姐不会是怕我传了小话出去,才只说表嫂的好话吧?”
    一听这话吴氏的脸就冷了,她不动声色地朝有光的地方挪了挪,远离了方宝柔,语气平淡道:“姑娘这说的什么话,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我几时骗过人?”
    方宝柔忙软声道:“我想也是,一来便听见上上下下都在夸表嫂,见了之后,方知道是个妙人。妹妹刚来,姐姐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怕无意得罪了,心里忐忑,才说了这话,请姐姐勿要见怪。”
    吴氏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方宝柔心却冷了,才一年不到的功夫,吴氏就被苏绿檀笼络的这么彻底,苏绿檀还真有些手段。
    从吴氏这里出去之后,方宝柔让丫鬟桂枝去二门上打听了,得知钟延光还没出去,便叫丫鬟提着笸箩,又去了荣安堂。
    正好钟延光跟苏绿檀两个才歇了午觉起来,听说方宝柔来了,相视一眼。
    苏绿檀哼笑道:“就知道是个麻烦精。”
    钟延光皱眉道:“让她走就是了,免得惹你不快。”
    翻个白眼,苏绿檀道:“说的像是我怕了她,你让她来!”方宝柔膈应了她,不还回去这还是她苏绿檀的作风?
    捏了捏苏绿檀的脸蛋,钟延光道:“要不我让母亲下个月就把她嫁出去?这样你就不心烦了。”
    苏绿檀知道钟延光不是开玩笑,忙道:“可别胡来!这般随意,老夫人要气死。说出去人家不得指责我不容人?”
    钟延光问她:“你想如何?”
    苏绿檀道:“顺其自然,她年纪不小了,我不着急老夫人也要着急,最多不过半年,就在这侯府里待不住了。”
    钟延光脸上挂着淡笑,像是处置一个把件似的,语气十分随意,道:“随你开心,只别受委屈哭鼻子。”
    “哼,我什么时候受过委屈?”
    钟延光“嗯”了一声,道:“这倒是。”
    正说话间,丫鬟就把人领进来了。
    方宝柔见了礼,苏绿檀让她坐下,道:“表妹怎么这时候来了?”
    “才从荔香院过来,听说表嫂绣技精湛,来讨教讨教,技多不压身。”方宝柔态度倒是谦卑的很,余光往钟延光靴子上看了一眼,有顾绣绣出来的纹样。
    苏绿檀笑道:“要学顾绣?这可不容易。”
    方宝柔表态说:“我不怕吃苦。”
    苏绿檀大笑道:“这可不是吃不吃苦的问题,有的人吃一辈子苦都学不会。”
    方宝柔语里带着些自豪道:“我有些苏绣的底子,想来还是有些天赋的,若表嫂不吝赐教,我愿意学一学。”
    苏绿檀瞧了钟延光一眼,道:“夫君若不忙,留下来做个裁判再走?”
    钟延光自然答应,方宝柔眼里也多了一抹得意之色。
    命丫鬟把绣绷绣线等物都拿来,苏绿檀坐在炕桌旁,道:“先绣朵花试试,你看我的针法,我先用简单的教你,你若学得会这个,才好学后面的。”
    方宝柔点着头,一丝不苟地注视着苏绿檀手里的针线。
    苏绿檀还算厚道,一边绣还一边讲解,同她的先生传授的内容基本一致。
    一刻钟过去了,苏绿檀因手法娴熟,已经绣了一朵牡丹出来,妩媚雍容,十分逼真。
    眼里也多了赞赏之色,方宝柔笑夸道:“绣的像真的一样,表嫂好绣技。”
    苏绿檀挑眉道:“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说。”
    还真不谦虚!方宝柔唇边笑意淡淡,真是真,就是牡丹艳俗,钟延光一定不喜欢。
    拿起绣绷到钟延光面前,苏绿檀问他:“好不好看?”
    方宝柔脸上的笑意渐渐深了。
    钟延光如实道:“好看,等开春了绣一件衣裳,去引蝴蝶。”
    脸上的笑容凝固住,方宝柔藏在帕子下的指甲掐了掐掌心。
    放下绣绷,苏绿檀挽着钟延光的手臂,道:“你陪我扑蝶?”
    “好,休沐的时候就陪你。”
    垂首出声,方宝柔道:“表嫂,我也绣朵花行么?”
    苏绿檀转头看她,道:“可以呀,你只学会了针法,绣什么都行。”
    针线扎入绣面,方宝柔准备绣一朵兰花,空谷幽兰。
    差不多也用了一刻钟,方宝柔绣好了一朵兰花,浅浅的颜色,白里透粉,简洁素雅,像毛笔描画出来的一样,神似而形不似,隐隐透出几分兰花淡泊高雅的神韵秉性。
    虽用的是不大娴熟的顾绣针法,方宝柔却自作主张忽略了顾绣的特色,往平日里画兰的风格上去绣。
    完全失了顾绣的特点。
    绣完之后,方宝柔递给苏绿檀看,装作害羞道:“嫂子看可还行?”
    苏绿檀摇摇头道:“绣的不好。”
    方宝柔面色一僵,苏绿檀这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她下意识地看了钟延光一眼。
    苏绿檀问钟延光:“夫君你觉得呢?”
    随意瞥了一眼,钟延光道:“嗯,是有些四不像了,逼真也不逼真,兰花的意境也差了些。表妹是不适合学顾绣,还是回去把苏绣多练练罢。夫人,我不看了,你们绣,我出去办事了。”
    方宝柔嘴唇微颤,脑子里全是“四不像”这三个字,钟延光说她绣的四不像。
    苏绿檀喊了方宝柔一声,道:“怎么了?表妹莫不是受不得批评罢?”
    慌忙抬头,方宝柔勉强笑道:“怎么会,还请表嫂指点一二,我该怎么改。”
    苏绿檀道:“你不用改。”
    方宝柔不解道:“不用改?表嫂不是说我绣的不好么。”
    抬头看方宝柔,苏绿檀道:“方才你表哥不是说了吗?我学给你听,咳咳”捏着嗓子,她学着钟延光的声音道:“表妹是不适合学顾绣,还是回去把苏绣多练练罢。”
    满面羞红,方宝柔气得眼圈发红,拧着帕子道:“表嫂你这是……欺负人!”
    苏绿檀无辜道:“方才我夫君说的时候,你怎么没说他欺负你?怎么到我这儿,就是欺负你了?”
    眯着眼,苏绿檀一脸了然道:“柿子挑软的捏,你觉得我好欺负是吧?”
    方宝柔一口否认,委屈道:“嫂子,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何必对我说这么重的话。”
    苏绿檀幽幽道:“你也知道你没出阁啊?那你还一天往我这里跑两次?没出嫁的姑娘跟我们成了婚的夫妻待在一起合适么?”
    方宝柔解释道:“我不过是看嫂子好亲近,何况我年纪也不小,想跟嫂子多学学,以后去了婆家也有底气。”
    冷笑一声,苏绿檀道:“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好亲近?你就少说这些话糊弄我,你做事没分寸,会把底下的人都笼络的好好的?既你知道分寸,便该知道的透彻些,失了分寸的事,千万别做。”
    方宝柔都快气晕了,胸口大起大伏,涨红了脸道:“嫂子未免多想了些!我不过待下和善,本性如此,又怎么招惹了嫂嫂?”
    “你少曲解我的意思,我可没说你对下人好有什么不妥。我只是说你既然知道分寸,就该怎么做才不是招惹了我。”
    方宝柔面色发白,苏绿檀这才真真是两面三刀的人,难怪把钟延光糊弄的团团转,表哥粗心大意的一个人,怎么会看得穿她这样的嘴脸!
    唇瓣发抖,方宝柔泪眼朦胧道:“若是妹妹这事做的不好,嫂嫂直说就是,我以后不会来讨嫌!嫂子何苦在表哥面前大大方方,等表哥走了就给我脸色看。”
    苏绿檀笑道:“你可说错了,我在你表哥面前大方教你,是为了让你有点儿自知之明,等他走了才跟你把话挑明嘛,是因为夫君有事要忙,我自不会为了芝麻绿豆大的事让他分忧,即便他现在在场,这些话我也说的一字不差,你信不信?”
    方宝柔当然不信,苏绿檀要敢在钟延光面前这么没规矩,早不知道被表哥训成什么样了,她了解钟延光,他是最重身份规矩的人!
    气咻咻地站起来,方宝柔仍保持温婉模样,抑制住内心的怒火,她行了礼道:“既嫂嫂不喜,妹妹不再久留,叨扰了。”
    苏绿檀也懒得多做应付,语气随意道:“去你的吧,我也要忙了。”
    方宝柔一路快走出荣安堂,丫鬟都快跟不上了,回了千禧堂厢房她就哭了一场,表哥怎么会被这样的女人迷惑。
    哭完了方宝柔就冷静了,丫鬟桂枝过来替她匀面,劝道:“姑娘别自乱阵脚。”
    方宝柔洗干净了脸,眼皮子还红红的,她镇静道:“对,我不能先乱了自己的心。苏绿檀手段也算不得高明,只是我实在轻敌了,才落入了她的圈套。方才那顾绣,我若老老实实用顾绣的绣法去绣,断不会被表哥说成四不像。”
    桂枝细声道:“是了,姑娘别表现的太心急了。”
    深呼吸一大口气,方宝柔缓声道:“对,不能心急。我才出孝期,就算要说亲,没有半年也定不下来,时间还长,不用太着急。”
    静坐了一会儿,方宝柔喃喃道:“半年……够了,她装不了太久,表哥迟早有一天看穿她。”
    桂枝小心地问:“姑娘还要去荣安堂?”
    方宝柔切齿道:“去,如何不去?今天既得罪了她,就该给她赔礼道歉。晚些你去二门上盯着,若表哥回来了,马上回来通知我,对了,让郁香去厨房做一份牛肉条。”
    桂枝会意,笑说:“侯爷爱吃的。”
    方宝柔抿笑压了压下巴。
    荣安堂里,苏绿檀出了一口气,心里舒服的不得了,像方宝柔这种明知道表哥娶了妻,不知道避嫌,还要上赶着贴上来、野心不小的姑娘,来一个她掐死一个。
    观战过的夏蝉也愤愤不平道:“好好的姑娘,正妻不做赶着做妾,不知羞!”
    苏绿檀讥讽道:“做妾?你太低估她了,你看她的样子,恨不得压在我头上,是要做妾吗?再说了,若夫君肯纳妾,算我善妒,夫君自己都没点头,她积极个什么劲儿。”
    夏蝉捂着嘴,惊讶道:“不、不能吧……”
    苏绿檀垂眸道:“但凡有点脸皮的,我今儿把话说开了,她就该老老实实在院里待着。不信你就看看。”
    夏蝉睁圆了眼睛,道:“她还敢来?”
    苏绿檀没答,只问道:“那药还有几服?”
    “过了今日,还剩三服。”
    嘴边浮起笑意,苏绿檀道:“知道了,下午继续让厨房煎了。”
    夕阳西下,天色擦黑的时候,方宝柔果然又来了,她前脚来,钟延光后脚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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