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作品:《侯爷的打脸日常

一秒记住【3q中文网 Www。3qdu。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50章
    醉酒后的苏绿檀醒来之后只有轻微的不适身体最强烈的感觉还是饥饿。刚喊了一声丫鬟们就都进来了早就备好了洗漱的热水跟和的温水。
    梳洗过后苏绿檀披着头发懒得上妆搂着茶壶倒了好几茶碗的水夏蝉道:“夫人渴的这么厉害?”
    “嗓子冒烟儿了。”揉了揉脑袋,苏绿檀自顾拿梳子理发,才开始回忆昨儿的事他不会责怪她吧?
    肯定不会的。
    苏绿檀越想便越觉得莫名开心。
    放下梳子,绞着一绺头发,朝没有支开的窗户外看了一眼天光透亮苏绿檀道:“侯爷呢?上衙门去了罢?”
    夏蝉道:“早起侯爷在次间里坐了好一会子,等着吃早膳不过坐了半天也没急着吃眼看着时候不早了才吃了一碗粥走了。”
    苏绿檀鼓鼓嘴心道他不会是在等她醒来吧?
    夏蝉很快就接了话道:“侯爷在等夫人起来,不过夫人睡的沉侯爷没等着。”语气里似乎带着点惋惜。
    娇哼一声,苏绿檀嘟哝道:“该他等的!这才像个丈夫的样子。”
    丫鬟轻笑冬雪细声道:“别家的男主子可少有这般的。”
    苏绿檀也不说话,心里对钟延光还是满意的,他对正室嫡妻,确实很好。倘或这好处里,有一点点喜欢的意味那便更好了。
    兴许有呢?苏绿檀想。
    回忆半天,苏绿檀好似忘了上马车之后的事了,她试探地问两个丫鬟:“我昨儿没有发酒疯吧?”
    夏蝉道:“那倒没有,就是走不好路,还不肯让人扶。”
    “啊?”苏绿檀惊呼一声,又道:“那我怎么回来的?”
    “侯爷抱着你回来的,脚步快的奴婢都追不上。”
    “他抱我?!”苏绿檀只觉不可思议。
    夏蝉笑道:“可不是呢,从角门一路抱回荣安堂来的,前院门房小厮,后院丫鬟婆子,怕是今儿都议论着呢。”
    双颊烫红,苏绿檀若有所思,喃喃道:“这不是……坏了规矩么?”
    夏蝉忙道:“规矩是死的,夫人都醉成那样了,难不成侯爷不管不顾?”
    眼眸半垂,苏绿檀嘴角嘲讽地翘起,是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钟延光总是不会留把柄就是了。
    苏绿檀没所谓道:“你们说的对,规矩是死的。反正他向来如此,也不值一提了。”
    夏蝉腹诽:这可值好几提!
    ……
    吃过早膳,苏绿檀抱着暖炉在做绣活,钟延光只有她做的护膝和靴子,其他物件还没有,她得给他配齐,让他从上到下穿的全是出自她之手才好。
    内宅时间容易打发,坐了一上午,吃过午膳,下午小憩一会子,洗了头发,让丫鬟用毛巾一点点挤出水,坐在脚盆前烤干,再裁剪刺绣个把时辰,钟延光下衙门的时候也就到了。
    一听到外面有动静,苏绿檀赶紧把东西一股脑儿扔笸箩里去,好整以暇地坐在铺了厚软垫和一层毛毡的罗汉床上,望向打帘进来的钟延光,甜声道:“夫君,回来了?”
    钟延光看过去的第一眼就愣住了,苏绿檀的头发仍旧没有梳起来,只用一根丝带束在脑后,墨发如瀑,柔顺乌泽,她穿着一身牙白软罗妆花百褶裙,袖口镶着轻盈的毛边,端庄地坐在那里,娴静可爱,像一尊雕刻精致的玉像。
    顿足片刻,钟延光才缓缓走过去,坐在炕桌的另一边,道:“醒后可头疼了?”
    苏绿檀微思索道:“早起的时候有一点点,早就好了。”
    钟延光声音轻缓道:“叫你贪杯。”
    抱着暖炉,苏绿檀看着钟延光解释道:“昨天的事……”
    钟延光松着拳头猛然握紧,昨夜的事,她记得?嗓子瞬间发干,他道:“昨天我……”
    昨天是他没控制好,乘人之危太禽兽了些。
    苏绿檀软声道:“昨天谢谢夫君。”
    眉头一皱,随即松开,钟延光才意识到,苏绿檀说的是在六皇子府里的事,他掩饰住情绪,语气平静道:“你的字,是我教的?”
    苏绿檀心头一紧,兴师问罪来了!她坦然道:“不是你教的,我怎么能学得了你一二成的韵味?不过从前的事,你都忘了,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解释”完这些,苏绿檀没忘记反咬一口,她直起背板道:“还好你昨儿没给我说错了,不然让别人笑话了我,我就恨死你了!”
    心口一紧,钟延光抿唇道:“对不起。”都是他的错。
    苏绿檀赶紧喂个枣儿,道:“明知夫君忘了,我本不该宣扬那事,还好没有露馅儿了,不然反倒麻烦。”
    钟延光道:“无事,以后这样的事,你大胆地说,若有人在我跟前问起来,我自会替你圆了。”
    苏绿檀惊喜道:“你不怪我?”
    钟延光应道:“既是事实,何来怪罪一说?你又不曾说谎。”
    苏绿檀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笑道:“知道就好,以后在外面,可千万别给我说错了话。”
    钟延光郑重地点着头。
    苏绿檀有些过意不去,复又道:“其实也不是我刻意要去炫耀什么,夫君,我不是那等轻浮之人,只是人家逼到眼前来了,我总不好服软吧?”
    “不必服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钟延光的妻子,还没卑微到要看别人的脸色。”
    苏绿檀登时乐了,道:“对,我才不会给夫君丢面子!”她以身为他的妻子为荣。
    面带隐隐笑意,钟延光“嗯”了一声,他从前觉得女子娴静就很好,但他现在却喜欢苏绿檀嚣张跋扈的样子。
    提起昨儿的事来,苏绿檀还有气,她继续把怀庆的恶行在钟延光面前告了一状。
    钟延光听着眉头拧起,道:“她太不识趣了些,看来上次禁足还没长够记性。”
    苏绿檀沉默片刻,道:“听说她要定亲了?”
    钟延光颔首道:“我也听说了,估摸着年后就定下了,不出半年,兴许就要出嫁了。”
    一下子听到这么确切的消息,苏绿檀有些同情起怀庆了,她道:“罢了,夫君别把她的事往心里去了。”
    钟延光依旧觉得怀庆很讨人嫌,但不想拂了苏绿檀的意思,便道:“知道了。”
    苏绿檀想得多了,不免伤感,眼神落寞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虽蠢笨,也很可怜。”
    钟延光一点没把怀庆可怜这一点放心上,而是对苏绿檀感同身受的样子甚为费解,他道:“起初你嫁我,可是心甘情愿?”
    苏绿檀立刻抬头,脱口道:“自然是的。”
    钟延光在苏绿檀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慌乱,他握着茶杯的手陡然收紧。联想起苏绿檀昨夜的抗拒,他心中越发不满,似有妒火在烧。
    挪开视线,苏绿檀道:“能嫁给夫君,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此话不假,因为嫁到定南侯府,苏家不仅从危难中走出来,苏绿檀也得了个如意郎君,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钟延光淡淡地应了一声,像是思量着什么。
    苏绿檀生怕钟延光起疑,便岔开话题道:“夫君不是说,要让我给你做一年裤子吗?你什么时候得空?”
    钟延光脚底板忽然发痒,他红了脸道:“这个也要测量?”
    苏绿檀眯眼笑道:“那可不得好好量一量,难道我靠眼睛就知道夫君穿多大的?但是夫君也许久没给我看了,我哪里晓得。”
    钟延光心神乱了,道:“夜里我洗漱了再让你量,但是你规矩着些。”
    否则他怕忍不住。
    苏绿檀似笑非笑道:“好,我肯定老老实实的。”
    这话让钟延光心里有点发痒,她真的会老实?
    略坐了一会子,夫妻二人一起吃了晚膳,在窗前又说了会儿话,多是苏绿檀说,钟延光听,天色不早之后,便先后去洗漱了。
    苏绿檀先洗完,早早地爬进了暖和的被子里,钟延光随后裹着大氅来了,里面只穿着中衣,在这样的寒夜里,着实有些单薄。
    钟延光一进屋,苏绿檀就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披了件衣服起来。
    走到床边,钟延光道:“你就在被子里,把手伸出来就行了。”
    凉意袭来,苏绿檀打了个激灵,便从善如流,干脆把被子披在身上,只把手露出来,从枕头底下摸出软尺,跪坐在床边,道:“过来些。”
    厚厚的锦被里冒出苏绿檀的脑袋,她跪着,他站着,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柔软的发顶,嫩白的面颊,眉宇之间尚且含有稚气。
    钟延光取下大氅,穿着一身中衣,展开双臂,任她测量。
    苏绿檀把尺子绕在他的腰间,几次都松开了,她道:“夫君,你把上衣脱了行吗?快点儿,省得一会子冻病了。”
    钟延光依言,把衣服除去,露出紧实的腹部和腰线,苏绿檀蓦地脸红,不敢分神,赶紧给他把腰围还有两腿也测量完了,期间少不得触到他冰凉的肌肤,指腹滑过他结实的腹肌,往日读的某些书,本不通晓的地方,乍然明了。
    收起皮尺,苏绿檀小脸红的能滴血,她道:“先进被子来暖一暖。”说罢,就敞开被子,拉了钟延光一把。
    钟延光冷不防弯了腰,身体前倾,小腿被床绊住了,整个人都往床上跌去,压在了苏绿檀身上。好在双臂撑住的及时,没有摔倒。
    苏绿檀把被子盖在钟延光背上,下巴搁在他肩上,娇声道:“进来,暖和了再穿衣服走。”
    暖意包围遍全身,钟延光贪恋这一刻的温暖,他在她耳畔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苏绿檀娇哼道:“你又想歪了吧,我真的是怕你冷而已。知道你不乐意,我不会强迫你的。”她没敢说他不行。
    钟延光:……她若有胆子,倒是强迫他试试。
    收回手臂,钟延光安分地在被子里呆了一会儿,跟她贴的很近,无意之间,似乎触碰到了柔软的东西,若即若离,让他恨不得往前贴,但想起苏绿檀昨夜害怕的神态,到底是克制住了。
    苏绿檀见钟延光对她的勾引不为所动,身子又往前靠了两分,隔着肚兜,蹭着他的手臂。
    钟延光只好躲开,苏绿檀觉得有趣,又逼他一步。
    钟延光呼吸声已经变得不均匀,他嗓音低哑再次道:“苏绿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回就含着点警告的意味了。
    苏绿檀深感挫败,她闭月羞花,身娇体软,钟延光这臭男人怎么就不动心呢!不动心,身子也不动一动!就算那个不行,亲亲抱抱也不行吗?
    实在有了恼意,苏绿檀不满道:“钟延光,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钟延结,他喜欢男人?她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男人的?
    冷着脸,钟延光道:“我不喜欢男人。”
    苏绿檀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是不是……真的不行啊?要不……咱们看看大夫?”
    气血上涌,钟延光恨不得把苏绿檀就地正法,他切齿道:“我没事!”
    再不说清楚,他男人的面子在她面前丢光了!
    苏绿檀“哦”了一声,抬眸道:“……真的?不要讳疾忌医啊。”
    钟延光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苏绿檀,隔着薄薄的衣衫与她亲密相拥,让她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和欲望。
    像铁皮黏上了丝绸,像坚硬的石头跟棉花碰撞,像冰块掉进火盆。
    苏绿檀面色蹿红,从耳根到脖颈,没有哪处不是白里透红的,似能滴血一般。
    苏绿檀想起了给他排毒的那次,手感她还没忘呢。
    账内静谧了半晌,苏绿檀很不合时宜地道:“上次你说没有藏东西,是不是就是藏的这个?”
    钟延光面色飞红,否认道:“不是。”
    “就是!”
    “是你看错了。”
    “我没有!”
    钟延光无语应答。
    是又怎么样。
    苏绿檀在他怀里气鼓鼓的,低声道:“也不喜欢男人,也没毛病,为何不肯与我同床共枕?”
    “不为什么!”
    苏绿檀心里还能不清楚?不就是因为不喜欢她呗!
    不过没关系,今日只要钟延光肯进她被窝就够了,明日自然肯跟她睡在一处,等把握好了度,便挑个合适的日子,将他灌醉偷偷行完夫妻之事。
    头一回瞒过去,以后的就好说了。
    钟延光见苏绿檀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耸动着喉咙,慎重地问她:“你真要?”
    料定钟延光只是嘴上说说苏绿檀也没多想,张口就道:“要啊!以前又不是没……”
    不等苏绿檀话说完,就被钟延光给扑到了,两人双双倒在大床上,他喷张的情欲在她面前展露无疑。
    苏绿檀顿时慌了,钟延光疯了吗?她今夜只想跟他同眠共枕就好了,何况她还是初经人事,要行房也是给他灌酒之后呀!
    钟延光很快就捕捉到了苏绿檀脸上的不安和无措。
    霎时没了兴致,钟延光铁青着脸起身,粗暴地抓起大氅大步离开。
    苏绿檀茫然地看着钟延光离开的背影,坐起来自言自语:“真不行啊?就说了不要讳疾忌医嘛……”
    心事重重地倒在床上,苏绿檀发愁,这种病,该怎么跟御医开口说才好呢?说隐晦了吧,怕人家不明白,说直白了,又怕落了钟延光的面子。
    操心完这事,苏绿檀又开始琢磨钟延光方才疯狂的举动,难道说,是她说的话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所以他才急于证明?
    偏偏还没证明成功。
    想到烛火灭了,苏绿檀便睡着了。
    梢间里的钟延光却是没法入眠,他气的牙痒痒,苏绿檀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说着喜欢想要,临到要提枪上阵了,她就胆小怕了。
    若不是见不得她掉金豆子,钟延光方才真想强要了她。
    发泄了两刻钟的功夫,钟延光躺在床上,无边的躁意和孤寂笼罩着他,半夜爬起来洗了个冷水澡,才勉强入睡。
    第二日起来,天不亮钟延光就走了,用急令召了暗卫在不起眼的酒楼里见了一面,把事情交代了下去,他必须对苏绿檀以前所有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不允许她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的位置。
    如果有,那只能是死人。
    派去金陵的暗卫查了好些日,钟延光一直就等着消息,一天没得到确切的回复,他的脸色一天就不好看。
    眼下左军都督府衙门和定南侯府的人,都知道钟延光近来心情不好,少惹为妙。陆清然碰到他也说他肯定是吃了火药。
    连苏绿檀也是小心谨慎的,她现在算是彻底知道雄风对于男人的打击有多大了,于是更不敢自作主张延医问药。
    这日钟延光下了衙门之后已经很晚了,苏绿檀终于等到他回来,拉着他进屋用晚膳,高高兴兴道:“这几个菜都是我按你平日口味做的,你快尝尝。”
    钟延光表情淡淡的,尝了几筷子,觉着还不错。
    苏绿檀问他:“喜欢吗?”
    “尚可。”
    “那就是喜欢。”苏绿檀笑说。
    钟延光看着苏绿檀讨好他的样子,又烦闷了起来。他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嘴上总说爱他,心里却排斥他,不肯心甘情愿地跟了他。
    若非那日酒后偶然问出来,他怕是永远不知道她心里还藏着别的事,甚至是别的人。
    那么是不是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过是虚与委蛇,并非真心爱他。
    越想越心口越疼,钟延光草草吃过后,便去了厢房里,把各种兵器都耍了一遍,却还是觉得不够劲儿,第二天一早,就约了陆清然去骑射场。
    陆清然来的晚,钟延光这时候早就将靶子射成了筛子一样。
    陆清然骑马过来之后,打趣道:“持誉,这大清早的,谁又得罪你了?”
    猛地射出一箭,钟延光道:“不关你的事。”
    正中靶心,并且整支箭都穿透了靶心。
    扔掉弓箭,钟延光道:“陪我热身。”
    陆清然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道:“放过我!”余光一撇,看见三皇子竟然也来了,他指着那边道:“持誉,有人陪你了。”
    三皇子果然是朝这边来的,他望着钟延光道:“侯爷不忙?”
    南夷下蛊之人如今还在逃,据说已经逃入京中,不曾出去过,但是就是追查不到所在之处。
    钟延光语气森冷道:“忙里偷闲,三皇子才该忙。”
    虽然下蛊之人难以追寻,但是三皇子替他想法子四处躲藏,也是焦头烂额的。
    三皇子朗声笑道:“本宫不比侯爷忙。”
    毕竟下蛊之人还未被找到。
    钟延光拽紧了缰绳,若不是中了蛊毒,他便不会忘记和苏绿檀的种种,从前的事,他也就不会不知道了。
    倘或真有那么一个苏绿檀曾经的挚爱存在,这样的凌迟之痛要受第二次,钟延光想想就要发狂。
    眼睛都在泛红,钟延光道:“既然殿下不忙,不如切磋切磋?”
    三皇子目露凶光,皮笑肉不笑道:“好啊。”
    三人骑马去了练武场,陆清然坐在马上观看,钟延光挑了长枪,三皇子挑的长剑,两人兵戎相见,招招致命,不留情面。
    三皇子毕竟也是受大业最优良的武将们教育过的,体格和招数都算上乘。
    起初几招两人还是有来有回,到了后面却变成钟延光死死压制对方,偏三皇子还咬牙不肯认输,被逼退数步,还苦撑着。
    陆清然看得心惊胆战,三皇子的手臂登时见了血,腥红刺目。
    钟延光的已经朝三皇子脖子刺去,陆清然生怕他失手,大喊一声:“持誉住手!”
    枪尖堪堪擦过三皇子的皮肤,险些入肉。
    站在冷冷寒风中,陆清然额冒冷汗,走到钟延光跟前低声道:“你疯了吗!”
    钟延光收回武器,扔在地上。
    他是快要疯了。
M.3Qdu。com首发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