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作品:《侯爷的打脸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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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延光同吴氏夫妇在荣安堂外说话的事很快就传到苏绿檀的耳朵里去了毕竟是她院子的门口丫鬟们机灵劲儿足着。
    丫鬟虽没听到具体的说话内容但苏绿檀只要知道这件事大抵也就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真是千算万算没想到钟延光还会主动问起吴氏内宅之事。
    不管钟延光到底知不知道苏绿檀在吴氏面前吹嘘的话她都得做好第二手准备。
    苏绿檀招来了夏蝉,附耳吩咐了几句话,还叮嘱道:“记着可别露馅儿了。”
    夏蝉重重地点头,道:“奴婢肯定不负众望!”
    苏绿檀放心地点点头,让夏蝉赶紧去使厨房的人上菜来。
    没多大功夫钟延光果然就进来了面色冷冷淡淡,看的苏绿檀心口都紧了起来。
    先下手为强。
    还不等钟延光进屋把帘子放下苏绿檀就一下子扑了进了他的怀里仰面笑道:“夫君之前走的急还忘了给你量脚的大小一会儿吃完了饭就给你量好不好?”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钟延光又是吃她的又是拿她的这一下子当真还不好意思责怪了,只是轻轻推开她应了声好。
    苏绿檀也不恼笑眯眯地挽着钟延光的手腕,扯着他进屋坐,道:“夫君,下午老三媳妇过来了。”
    钟延光眉毛一挑,苏绿檀还敢主动提这事?他道:“我知道,方才来的时候碰到她了,还有三弟也来了。”
    苏绿檀佯装讶异道:“三弟来了?”
    端起茶杯,钟延光吃了口茶,道:“外面刮着风,怕是要下雨了,老三来接她的。”
    嘟着小嘴,苏绿檀道:“下午一起做绣活儿的时候弟妹还说呢。”
    “说什么?”钟延光道。
    “说三弟待她多好,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平日里从下人嘴巴里听到他们两口子的好话,我倒不觉得多恩爱,从弟妹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才觉着她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外面哪个不说他们二人似一对活鸳鸯?做好齐家这一条,听说老三在外名声也好了不少,更受人青睐了是不是?”
    钟延光倒是没大注意这些,只道:“能齐家的男人,确实会被人高看一眼。”
    苏绿檀顺坡就下驴了,扬个大笑道:“对呀!所以我可不能让夫君丢脸。我苏绿檀的丈夫,不仅能出入战场,也能齐家呢!”
    嘴角一抽,钟延光道:“所以你说了什么?”
    心虚地笑了笑,苏绿檀道:“也没什么,就是讲了讲夫君给我带蜜饯的事儿本也是事实对吧?说出去也是美谈!”
    “事实?”钟延光声调上扬,道:“你是按事实说的吗?”
    “啧”了一声,苏绿檀道:“夫君这你就不懂了,美谈又不是史书,可不得稍稍润色一些。”她手上还比划着,拇指和食指捏在一处搓动着。
    “稍稍?”钟延光的嘴角抽的更厉害了,仅他从吴氏嘴巴里听到的话,可不止“稍稍”这么浅的程度。
    苏绿檀脸不红心不跳,道:“对呀!你知道我的,也不爱说假话,真的没夸大多少。”到底有些不安,她端起了茶杯往嘴边送。
    钟延光冷哼道:“弟妹什么都告诉我了。”
    苏绿檀刚入口的茶,全部喷了出来,吴氏什么都说了?御夫之术也说了?!
    擦了擦嘴,苏绿檀不确定地问道:“弟妹都、都说了?”不可能吧,吴氏那么腼腆的人!
    看苏绿檀这副反应,钟延光心道她肯定还瞒了他许多,故作高深,冷着脸道:“都说了,一个字不差。要不要我给你念一遍?”
    苏绿檀当然打死不认,眼珠子转了转,道:“你念!”她说过这么多话,就不信钟延光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记得,就算他能记得,吴氏未必能记得啊!
    钟延光不疾不徐道:“我特地出府给你买了一大包甜甜的可口的上好的美味蜜饯回来。”说罢又瞥了苏绿檀一眼道:“我是这样给你买蜜饯的?你怎么干脆不说我跑遍京城把每一家蜜饯都尝遍了,精心挑了芙蓉斋的蜜饯给你?”
    “呀!我倒是该这么说的!”苏绿檀来了这么一句。
    钟延光:……
    过会儿,苏绿檀又嘴硬道:“说就说了,我不过轻微夸大而已,有什么要紧的!再说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的颜面着想,不然谁乐意拿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名声去冒险,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你!”
    钟延光:……
    买蜜饯的事倒不打紧,苏绿檀也不是第一回被他抓包了,反正顶着“维护夫妻恩爱名声”这一名头,钟延光总不会怪她的,她怕的是,吴氏不会真把御夫之术说出去了吧?或者说,不小心透露了那个意思?以钟延光的聪明,只怕真能猜到几分。
    结合方才吴氏莫名的脸红,钟延光确实猜到苏绿檀还藏着些什么,便诈她道:“蜜饯的事我不追究,除此之外呢?”
    揪着帕子,苏绿檀梗着脖子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别的事我什么都没说了呀!”
    钟延光挑眉道:“蜜饯的事,弟妹一字不落的说给我听了,你以为别的她就没说?”
    苏绿檀哼道:“我没说没说!就没说!有本事你再一字一句的重复呀!”
    钟延光当然没法原本重复,甩了个淡淡的眼色过去,叮嘱道:“你我毕竟是……是一家人,由得你在我面前胡说什么,但别把他们夫妻两个的关系搅和了。”
    苏绿檀嘟哝了一句:“你还知道我们俩是夫妻呢!”
    钟延光语塞,随意安放的手又握起了拳头。
    正好外间丫鬟进来传话说晚膳都备好了,夫妻二人便一起出去用膳了。
    苏绿檀今儿犯了不少错,这顿饭吃的倒老实。
    外面云雾翻腾,妖风大作,凉意一下子就袭了来。
    饭罢,苏绿檀走到次间帘子门口,一手挑着帘子,一手朝钟延光勾着,娇声道:“夫君,进来呀。”
    秋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庭院,艳美婀娜的女子立在芙蓉绸帘旁,别说苏绿檀这一颦一笑百媚生,即便她不说话,这番狐狸精的模样也够引人遐想了。
    钟延光鬼使神差地就站起来了,丢了魂儿似的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就醒过神来,右脚后退了一步,张口结舌道:“大、大晚上的,你干什么?”说罢耳根子都红透了。
    苏绿檀甩了甩帕子嗔道:“不是说给你量脚的大小吗?你以为干嘛?怎么,你想跟我……”
    “胡说!”钟延光红着脸斩钉截铁地否认了。
    苏绿檀笑得腰肢都软了,柔声道:“快进来,不闹你了,再回去该晚了。”
    钟延光这才忐忑地进去了。他长了这么一二十岁,没和任何一个女子亲热过,最最亲密的一次,大抵也就是他刚醒来的那一次了,那个早晨,现在想起来还会脸红心跳,又气又恼。
    在内室的罗汉床上坐下,钟延光两手握拳落在大腿上,有点儿莫名的紧张。
    苏绿檀把软尺找了出来,还有描大小的粉块儿,和其他料子一并拿出来放在了床上,她垂头坐在床边的帐子下,烛火摇曳,鎏金钩子在她头顶微微晃荡,就像画里的景象似的。
    备好了东西,苏绿檀道:“过来。”
    钟延光顿一顿才起身,极慢地走到了床边,有些局促的坐下,明明也是他住过的屋子,却好像第一次来似的,他离着苏绿檀两拳的距离,两腿并拢着。
    苏绿檀拿着东西蹲下身,钟延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是那样软软的一团,跟猫儿卷着尾巴坐在地上似的,看的人蓦地心就软了。
    苏绿檀道:“鞋脱了。”
    钟延光“哦”了一声,把左脚的鞋除去,还好他在书房简单洗漱过的,身上还算干净,倒也不会熏着她了。
    钟延光脱了鞋,苏绿檀握住他的脚腕,道:“抬脚。”
    钟延光乖乖照做了。
    又软又冰凉的手贴在钟延光的腿上,他心头却是在发热的,这么些年了,他穿的衣服都是针线房上的,罗氏年纪大了不做针线,赵氏针线活差,更不会给他做。
    苏绿檀拿着没修剪过的鞋底垫在他的脚底下,用粉块儿画出了大致的形状,钟延光偷偷觑着她认真的侧脸,只听她小声道:“脚还挺瘦长的,也还算规整,不难做,我阿弟的脚胖,他的鞋子就不好做,长了不行,短了也不行。”
    末了,苏绿檀又道:“我喜欢你这样的脚。”
    低头看下去,钟延光动了动脚趾头,他还来从来没仔细看过自己的脚长什么样子。
    苏绿檀拿着尺子测了好几处的长宽,牢牢地记住了之后,才挪到另一边去,准备给这样脱鞋。
    钟延光伸手拦住她道:“做什么?”
    苏绿檀抬头睁着湿漉漉的双眼道:“脱鞋啊。”
    “不是量了一边吗?”
    苏绿檀道:“两只脚很可能不一样呀,只量一边怎么够。放心吧,我不闹你,快脱了。”
    钟延光应了一声,随她替他除去了另一只鞋子。苏绿檀果真像她说的那样,只是给他量脚的大小,并不做什么。
    与方才一样,苏绿檀极为细致地测了他脚掌的各处大小,从前脚指头,到脚背和脚跟,每一样尺寸都掐着手指头记下了。
    苏绿檀把两边的尺寸一对比,仰面笑道:“我就说不一样吧。”
    钟延光道:“有何不一样?”
    “你右脚稍大一点点,脚跟也低一点,估摸着跟你平时习武习惯有关,不过不打紧,我阿弟也这样,我从前问过大夫的,不是什么要紧事。放心吧,肯定给你一双合脚的鞋。”
    钟延光倒是期待的很,针线房上做的鞋子,穿着倒也不错,但苏绿檀做的,肯定……更舒服吧。
    苏绿檀把东西搁在旁边,拿起钟延光的靴子,两手捏着靴沿道:“来,穿吧。”
    钟延光温声道:“你今日……怎么乖巧了。”原本凌厉的眉目,此时此刻都带着些笑意。
    苏绿檀轻笑道:“我本来是打算折腾你,但是今天天冷了,我怕你受冻,我虽希望跟你亲密些,但比起看着你病了,还是罢了,来日方长罢。”
    室内安安静静的,只听得见钟延光陡然加快的心跳声,半晌他才道:“不是又故意说这样的话来糊弄我罢?”
    苏绿檀撇了撇嘴道:“什么叫糊弄,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
    接着苏绿檀狭促一笑,一手捉住钟延光的脚,一手挠他脚底板,哪晓得他是顶怕痒的,忍笑把脸都憋红了,又怕踢伤了她,两手硬是抓牢了床沿,身子都不敢动,咬牙脸道:“苏绿檀!松手!给我松开!”
    苏绿檀偏不,刚用锉刀磨了没多久的指甲冒着点尖儿,只消轻轻在钟延光脚底板上扫过去,就痒得他浑身都在发颤。
    苏绿檀瞧着钟延光强忍痒痒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教训道:“看你还敢不敢再说我坏话!”
    钟延光快忍不住了,佯怒道:“再不放开,我不饶过你了!”
    这样好玩的时候可不多,苏绿檀哪里舍得放开。钟延光腿都给她挠得麻了,憋足了气儿,忍着脚痒,手从她腋下穿过去,一把将人捞起来,搂到自己的怀里,掐着她的腰切齿道:“我说了,不饶过你的!”
    苏绿檀瞪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钟延光两手就抚了她的纤腰。
    果真是不盈一握的细腰,钟延光两只手都差不多能掐圆了,他稍稍用劲地在她肋骨上滑动着,室内猛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苏绿檀扭着身子挣扎着,一面儿狂笑一面儿叫喊道:“钟延光你给我放开!放开我!放开!”
    大仇得报,哪里是说松手就松手的。
    钟延光环着苏绿檀的右手把她的手臂禁锢在怀里,挠她肋骨的手仍旧没有停下,她乱蹬的双腿也被他夹在了双腿之间,丝毫动弹不得。
    苏绿檀先是破口大骂伴着几句威胁,渐渐就开始服软了,贴着钟延光的胸膛求饶道:“夫君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闹你了!”
    钟延光敛眸问她:“你这句话管得了几天?”
    “一天!”
    “就一天?”说着,钟延光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些,从胯骨一直往上挪动了好几根肋骨,就快要揉着她柔软的部位了。
    苏绿檀笑得眼角溢出眼泪,赶紧道:“三天!三天三天!”
    三天清净,倒也尽够了。
    钟延光停了下来,苏绿檀还没那么快缓过劲,伏在他怀里,轻轻呻注吟着,冷不防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道:“没想到你这么坏!”
    忍着疼,钟延光把人给推开了,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道:“苏绿檀,你属狗么?”
    苏绿檀叉腰,小脸绯红,喘着气道:“谁让你欺负我!”
    钟延光俯身要穿鞋,苏绿檀一脚给他把鞋子踢开了。
    钟延光冷着脸道:“给我捡过来。”
    苏绿檀不依,脱下褙子,扯开自己的腰带,道:“我先看看我的腰是不是被你给捏坏了。”哼,自己出的招数扔的鞋子,怎么会收回来?那多没面子!
    眼瞅着裙子的领口已经开了,肩膀都露了出来,钟延光怎么可能还指望着苏绿檀给他捡鞋,嗖地捡了鞋子就往外跑。
    出了屋子,冷风迫面,钟延光才渐渐清醒,身体的某一部分,早就有了强烈的反应。
    还好跑的快。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站在门口匆匆穿了鞋,钟延光快步走回了隔壁的内书房。
    上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脱衣服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被算计的恶心与愤怒,隔日就把人打个半死,而今天,他竟然丝毫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是钟延光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想,他可能是有些病了。
    他本不该纵容这样的女人的。
    这厢钟延光被苏绿檀捣得心神不宁,荣安堂的丫鬟也都惊奇了,她们刚才看见了什么?侯爷衣衫不整鞋子都没穿好就从上房逃出来了!
    是夫人太凶残还是侯爷太软弱!
    夏蝉呵斥了丫鬟几句,赶紧进去瞧,却见苏绿檀已经披着衣服,准备去洗漱了。
    夏蝉颤声道:“夫人……你刚才是不是把侯爷给轰出去了?”
    苏绿檀披散着头发,翻个白眼道:“废话!当然是我这几日不大想看见他,让他去书房睡,难不成还能是他厌烦了我,不肯与我同住么?”
    夏蝉心态一下子就扭转过来了,再不劝苏绿檀讨好钟延光,而是郑重其事道:“夫人,你就算不刻意迎合侯爷,你好歹也不能把宠爱往外推啊!!!侯爷要回来睡,你就答应嘛!夫妻之间总是分开住,总归是不大好的。”
    苏绿檀满不在乎道:“我就不许他留宿了怎么了?你就睁大眼睛看看,他敢把眼神往我之外的哪一个女人身上放!他敢放一下,我就挖掉他的眼珠子!得了,别劝了,伺候我洗漱去,等哪天我乐意了,再喊他回来就是。”
    夏蝉:……
    服了服了,夏蝉真恨不得在地上磕头求着苏绿檀多宠侯爷一点儿!到底没有多劝,伺候着主子梳洗入睡了。
    夜里果然下了场雨,苏绿檀睡的很香。夏蝉确实失眠了,她睡不着跑起来找冬雪说悄悄话,还抱怨说:“侯爷好可怜呀,被赶去睡书房那么久,都没敢表现出来丁点不舒服。你说夫人怎么才肯松口放侯爷回来?”
    冬雪听了怔了怔,随即道:“你别操心了,还记得夫人说的话吗?”
    夏蝉一愣,道:“什么话?”
    “让咱们往外传就是。”
    夏蝉一哆嗦,道:“这种话也往外传?”
    冬雪点头道:“是了,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
    夏蝉似乎有点儿明白过来了,拉下被子盖着,睁了会儿眼睛就睡了。
    次日早上,因是初一了,钟延光大清早过来与苏绿檀一起用过膳,便去了赵氏那边。
    赵氏这回像是真受了钟延光的威胁似的,老实了不少,没有挑剔苏绿檀什么,一行人安安静静地往太夫人那边去了。
    朝廷里在奉天殿里举行论功行赏的典礼就在吉日初三,定南侯府办喜事的日子也定在了十月中旬,离眼下只有十来天左右,许多事宜还需举家商议。
    二房人都到了永宁堂,太夫人精神正好,晚辈们请了安,她便主动问起了赵氏喜宴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样盛大的喜宴,赵氏前一次见的时候,还是钟延光刚出生的时候,但那时是由罗氏操办的,这回赵氏还是头一次经手,自然经验不足。
    但赵氏不敢露怯,只磕磕巴巴道:“大体都妥当了,只消下面人一样样照着做就是了,儿媳盯严些,出不了岔子。”
    若是小宴席,赵氏这样办也还敷衍的过去,可这回请的宾客众多,只是这样子盯着,三五个人都盯不过来的。
    家族大事上,罗氏还是顾全大局的,也挑赵氏的刺,提点了几句要紧之处,还道:“如遇着举棋不定之处,只管来问我,还有宴客的名单,我让人正在拟写,写好了会给你送过去,你瞧着多核对几遍,别出了错儿。”
    赵氏忙应道:“儿媳知道了。”
    罗氏又道:“请别人帮衬不如请蛮蛮,若忙不过来,就交由她看顾几件事,譬如菜品和布置。”
    赵氏敷衍应着。
    苏绿檀听罢抬起头,正好撞上了钟延光的视线,却见他刻意躲开了,也不知是不想看她,还是怕了看她。
    罗氏问苏绿檀道:“蛮蛮,你有什么主意?”
    苏绿檀低了低头,回话说:“派人盯着各处是必要的,更要紧的是把规矩立起来,赏罚分明,尤其问责不能马虎,自然就都本分了。”
    罗氏点了点头,钟延光也微微颔首,这话倒是像他一贯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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